葉蓁拎著東西就出門了。
蕭雲埕倒是想跟去,但腦子疼的不行,索性回屋去睡覺了。
傍晚,葉蓁回來的時候,孤兒院裡很熱鬨。
小一點的孩子們都在看書寫字學習,而大一點的孩子們,或在折紙盒子,或在穿珠串,又或者是在搗鼓一些半成品的手工藝品。
總之,都是能掙錢的老手藝人了。
小葉院長看著這一切,在心酸之餘,又滿臉欣慰。
孤兒院裡,到處都呈現出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隻除了……某個正坐在銀杏樹下,懶洋洋的眯著眼曬太陽的男人。
這人的氣質,太過懶散疏離,和他們孤兒院,格格不入。
葉蓁隨手抓了條穿了一半的珠串和一盒色彩各異的珠子,坐到蕭雲埕的旁邊:“要不要試試?”
蕭雲埕撩起眼皮,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又合上了眼。
葉蓁:“……”突然感覺自己被嫌棄了。
但她身為一院之長,可不能讓他這樣懶懶散散的歪風邪氣,帶壞了他們孤兒院積極向上的風氣。
“蕭先生?”葉蓁又笑眯眯的喊了一聲。
蕭雲埕單手托腮,依舊懶散的樣子,這回卻連眼皮都沒有撩一下。
一副假裝沒聽到的模樣。
葉蓁還偏就不信這個邪了。
她臉上帶著笑,挪到男人旁邊,晃動著盒子裡的彩色珠子“嘩啦、嘩啦的——”的直做響。
蕭雲埕:“……”好吵。
他慢慢撩起眼皮,坐直身體,看向葉蓁,一張俊美清疏的臉上隱含煩躁。
這小姑娘真討厭,他頭疼的厲害,好不容易在太陽底下眯了會兒,她卻偏偏要來擾他清淨。
葉蓁也不惱,反而晃了晃手裡的半成品,微微笑道:“蕭先生,試試嘛?”
蕭雲埕皺眉:“試什麼?”
“穿珠串啊。”葉蓁笑了笑,極力向他推薦:“這個很好玩的。”
蕭雲埕眸色幽幽的盯著他:“……”他看起來,像是很好騙的樣子嗎?
許是這張曾經無限包容過她的大師兄的臉給了她底氣,葉蓁的膽子賊大,直接將穿到一半的珠串聯合裝珠子的盒子,一並塞到他麵前。
“試試嘛,這好歹是一門手藝。”她偏頭看著他。
笑得……還怪好看的。
“不要。”蕭雲埕一臉嫌棄的移開視線,想也不想便拒絕。
葉蓁十分耐心:“試試嘛,技多不壓身,多學一門掙錢的手藝,總是好的……”
“學來做什麼?”蕭雲埕問她,微微挑眉。
“掙錢啊,養家糊口啊。”葉蓁隨口道,拿著他麵前的彩色珠子開始做示範,動作又快又穩,顯然是熟練工,老手藝人了。
還不忘對旁邊的人炫耀道:“這穿好一串,就可以掙一塊多錢,比折紙盒子掙的多多了……”
蕭雲埕挑眉,輕哼:“掙錢?”
“是啊。你看,這很簡單的……”葉蓁剛開了頭,就聽見旁邊傳來一聲嗤笑,“你覺得,我需要……學這種手藝,來掙錢?”
葉蓁:“……”
她陡然想起兜裡的那張黑卡,沉默了。
她怎麼就忘了,眼前這人是大戶人家的孩子,是賊有錢的人呢。
像他這樣自小就含著金鑰匙出身的人,又哪裡需要去學賺錢的手藝呢?
便是每天遊手好閒,什麼都不做,靠著家裡祖傳的那N座礦,人家也能幾輩子吃喝不愁了。
更何況,她見到過這人認真工作的樣子……一看就是賊會吸血的資本家。
葉蓁承認,自己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