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葉薇怔了下,然後就當沒聽到葉蓁這話似的,自說自話起來:
“大姐,前天晚上你不是打電話來,問我楚寒哥的消息嗎?剛好我這得到了一些內部消息……要不,咱們抽個時間聚一下,當麵談談?”
葉蓁想了想,答應了。
剛好,她也很想知道葉薇到底是怎麼知道,她來華都山的。
在確定了見麵的時間和地點後,葉蓁就利落的掛了電話。
……
傍晚,華都山山脈深處,某山穀外。
葉小五指著遠處的湖泊,一臉無語的問張無:“那就是山外山?”
仿佛在問山外山不應該是一座山嗎,怎麼是一座無邊無際的大湖?
“可這裡,就叫山外山啊。”張無也很無奈,聳了聳肩。
“反正酒店的人都這麼叫的,快走吧,一會兒天都快黑了,那人說了,現在楚寒就被關在湖邊的一座院子裡。”
說完,張無率先選了條小路,朝湖邊一側走去。
葉蓁幾人跟在他身後,但很快,葉小五就盯著腳下的小路,雙眼放光,口水都快流了出來。
“大姐,你看,這、這是不是……”葉小五激動的都結巴了。
他們腳下的這條小路上,竟然埋了不少的玉石。
還是特彆大塊的那種。
簡直壕無人性。
“彆這這這了,快走吧,天都快黑了。”葉蓁趕緊拉著他走,不讓他就地挖石頭。
彆人看到這些玉石,恐怕隻會覺得震驚難以置信,覺得是暴殄天物,但葉蓁不一樣。
隻一眼,她就從其中,看到了陣法的痕跡。
雖然,她還想不明白,布置這個陣法的人,為什麼要把這些布陣所用的玉石如此明目張膽的半掩在泥土裡,讓所有的人都能看到。
但,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住在這裡的人,恐怕不簡單。
又或者說,整個玄學院,恐怕都沒有她之前所想的那麼簡單。
葉蓁看著前方不遠處的院子,暗暗提高了警惕。
葉小五頻頻回頭,看著那些被埋在土裡的玉石,一臉遺憾……這都是錢啊。
就在此時,旁邊張無撞了撞他,示意他看前麵:“楚寒。”
楚寒推開院門,視線掠過葉蓁,微微一頓,最後落在蕭雲埕的身上,情緒不明的問道:“他是誰?”
這人穿著一身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的衣裳,和他們孤兒院貧窮的氣質,格格不入。
但這人和葉蓁站在一起,卻又一點都不突兀,反而顯得相當…..和諧?
楚寒微微皺眉。這人是沒長骨頭嗎?非要貼在葉蓁身上?
蕭雲埕走了大半天的路,腦子又疼的厲害,剛準備貼在小姑娘身上緩一緩,就聽見張無喊出‘楚寒’兩個字。
他忍著頭痛,斂了戾意,抬眼看去,結果……就看到一個黑鬼?
這人就是楚寒?
是那個大型巨嬰口中長的很好看,獨自出門在外都需要保護好自己的男孩子?
蕭雲埕:黑,醜。
蕭雲埕隻看了楚寒一眼,就淡淡的收回了視線,然後挑眉看向那邊的葉小五,仿佛在說:就這?
葉小五恨恨瞪向楚寒:都怪這黑鬼不爭氣,如果還是當初那張小白臉……
就見那男狐狸精扭頭看向葉蓁,似想起什麼,微微偏頭:“咱們孤兒院裡,怎麼會有這麼醜的孩子?要不,還是扔了吧,影響整體顏值水平……”
葉蓁:“……”怎麼就咱們孤兒院了?我這個院長怎麼不知道?
楚寒也在皺眉看向葉蓁,顯然也在等她解釋。
小葉院長無奈歎息一聲,隻好居中解釋道:“蕭先生是咱們孤兒院的投資人。”這麼說來,倒也勉強算的上是“咱們”了。
楚寒眉頭鬆開,輕慢地看了一眼蕭雲埕:“投資人?”
葉蓁頓感頭大,就楚寒這性子,指不定怎麼得罪人呢。
她忙扭頭朝蕭雲埕看去。
果然,蕭雲埕那張極矜貴清疏的臉,已經徹底冷了下來。
一雙內斂幽沉的寒眸,微微眯起,冷冷的盯著對麵的楚寒,眉眼間是全然沒有遮掩的冷戾。
旁邊的張無看看蕭雲埕,再轉頭去看對麵的楚寒,然後猛地一竄,躲在了葉小五的身後:
臥槽,有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