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蓁看來，成英可比武富貴可靠多了。
“這怎麼能一樣呢？”武富貴抬頭看向她，意味深長道：
“要知道，成英給你的那些藥材，幾乎都是從我手裡買去的，還有她的銷售渠道，也多是經過我的介紹……”
葉蓁看他這一幅似乎是想故作少年老成，卻偏偏因為用力過度，顯得賊眉鼠眼老奸巨猾的模樣，也是……很一言難儘了。
但小武哥這話裡頭的意思，她卻是聽明白了。
原材料和銷售渠道，都經過了中間商的手，相當於被這個二道販子剝削了兩遍，那拿到手的利潤，自然就少了幾分。
等於最後分給她的錢，也在無形中少了許多。
說實話，葉蓁有點心動。
隻是……
她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武富貴，故作猶豫：“這樣啊，但成英學姐那邊……”可扛著玄學院的金字招牌呢。
葉蓁給了他一個“你應該懂的吧？”的眼神。
武富貴當然懂。
頓時嘿嘿笑了聲，拍著胸脯保證道：“這你放心，咱不一樣是玄學院的學生？”學院的招牌一樣可以隨便用。
更何況，他小武哥的人脈，那可不是一般的廣！
葉蓁突然想到這人山外山的背景，神色中多了幾分認真，“也不是不行，可成學姐那邊……我之前都和她說好了，現在突然反悔，不好吧？”
聽話聽音。
小武哥多聰明一人，立刻會意：“這你就多慮了。事實上，這事還是成英主動找到我，讓我先來給你透個口風……”
“是嗎？”葉蓁對此表示懷疑。
“這有什麼好懷疑的？”小武哥有些不滿：“你要是不信，等回去之後，找成英問問不就知道了？”
也是。
葉蓁明顯有些意動。
但生意不是這麼談的。
她要是這會兒就鬆了口，那主動權可就不在自己手裡了。
葉蓁不說話，做出一副還在猶豫的樣子。
小武哥忽然湊過來，神秘兮兮道：“你也知道，成英雖然是譚老的弟子，但她一心都撲在了修行上，我就不一樣了……”
他指了指那邊的營地，一副我那邊也有人的模樣。
“你和山外山……？”葉蓁挑眉，壓低聲音問，“其實我一直沒弄明白，山外山和玄學院，到底是個什麼關係？”
武富貴嘿嘿一笑，看她一眼，沒說話。
他小武哥混市井多年，什麼人沒見過？當然不會輕易就被套話啦。
“是不方便說嗎？”葉蓁也不為難他，隻感歎道：“那合作的事情就算了，我覺得成英學姐就挺好的……”
武富貴：“……”這小姑娘滑不留手的，不好對付啊。
沉默了片刻，他才道；“其實也不是不能說。隻是，有些事情，我也不大清楚。”
那就是知道一些了？
“來來來，小武哥，我們去那邊說……”說著，二人就勾肩搭背的走遠了。
等到了遠離營地的地方，小武哥又四處打量了一圈，才謹慎的說道：“我隻知道，這件事和蓬萊的人有關……”
“蓬萊又是什麼地方？”葉蓁愣了下，總不能是傳說中的那個蓬萊仙島吧？
這世界玄幻了？
小武哥看了她一眼：就是你想的那個蓬萊。
葉蓁：是了，這原本就是個玄幻的世界。
“蓬萊擅卦，據說二十多年前……總之，你可以把山外山當成現在這個玄學院的……私生子大哥。”小武哥做了精準的總結。
葉蓁挑眉，一下就get到了重點：“現在的玄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