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試圖和蕭雲埕講道理,但講著講著,就不小心講多了。
比如:“從前二師姐和七師兄在後山雙修的時候,我就去觀摩過,俊男美女,氛圍拉滿,還……”
蕭雲埕卻冷不丁出聲:“還什麼?”她竟敢背著他跑去看彆的男人,也不嫌辣眼睛。
“沒什麼,我什麼都沒有看到!”見某人眉峰直跳,強大的求生欲讓葉蓁的嘴自己成了精,“非禮勿視嘛,我真的隻看了一眼就回避了……”
蕭雲埕冷嗬一聲,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是嗎?但你最好把之前看過的都忘掉。”
蕭雲埕一邊說著,一邊盯著她,俯身逼近。
明明也沒做什麼,就給人的壓迫感十足。
葉蓁有些心虛,不說在合歡宗的那些見識了,就是回來之後,趙雲小姐姐也給她介紹過不少的好文,其中不乏描寫的十分精彩的……
總之,哪裡這麼容易忘掉。
更何況,明明是她先開質問他的,他還沒給她一個明確的解釋了,怎麼現在反倒顯得是她理虧了?
哪有這樣的道理?
不行。
這種事不能認慫。
葉蓁小聲嘴硬道:“憑什麼?你不也看過嗎?哪有你這樣的,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蕭雲埕的臉更黑了幾分,但很快又穩住了,盯著她,冷聲道:“我從沒有州官放火,也不會去看彆人……”
見身下的姑娘一副“你編,你接著編,看我信不信”的模樣,蕭雲埕無奈的揉了揉眉心,“有些事情,情之所至,自然而然就無師自通……”
葉蓁想了想,好像也有道理。
再想想從前在合歡宗隨處都在秀恩愛的那些師兄師姐們,再想想傳說中在自己出現之前,似乎永遠形單影孤的合歡宗大師兄……
好吧,蕭雲埕的確和旁人不一樣。
“可以先把我的手,放出來嗎?”葉蓁想了想,決定給自己一個台階下:“這樣有點不舒服……”
蕭雲埕微微鬆了手中的力道。
葉蓁剛解放出雙手,某人就再次將她用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
就,有點熱。
葉蓁覺得在這樣下去,有點危險,便決定說點什麼來緩和一下彼此的氣氛。
她想到了葉家小樓地下室內的那個詭異的小型傳送陣……
蕭雲埕聽完之後,身體微僵了片刻,道:“葉家的確有問題,這件事我來處理,你先搬回孤兒院……”
葉蓁卻道:“不行。我能感應到,破局的關鍵在葉家……而且,這裡的柳新蘭很奇怪,她似乎能和外麵聯係上……”
葉蓁有一種直覺——這裡的柳新蘭,或許可以成為突破口。
不是離開這裡的突破口。
而是回去之後,弄清楚所有事情真相的突破口。
為了據理力爭留在葉家,葉蓁甚至掙紮著坐起上半身,還說起了那個能讓他記不住的中年男人。
蕭雲埕在她坐起的瞬間,就下意識移開視線,但腦海裡又浮現出一些混亂的畫麵。
他忽然不確定,就這樣明目張膽的出現在她的念劫裡,是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蕭雲埕歎息一聲,將人重新按回床上,無可奈何的閉上眼睛,默念清心咒。
一分鐘後,他似自暴自棄一般,躺在葉蓁身側,連人帶被的摟在懷中,“想留就留吧,有什麼等睡醒了再說。”
修行之人,睡不睡覺,其實影響不大。
但葉蓁自從來到這裡之後,精神就處於高度戒備的情況下,昨晚又和人鬥了一晚上的法,剛剛又……精神消耗極大。
如今有蕭雲埕在身邊,疲憊至極的葉蓁,在蕭雲埕有意的安撫下,很快就沉沉的睡去。
幾分鐘後,樓下傳來隱約的動靜,蕭雲埕忽的睜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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