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眉毛有些粗的女人和一臉苦相的女人也有些遲疑和茫然。
就聽葉蓁繼續對年長的女人說道:“我想,這些年,你也不是沒想過殺了她們吧,但你背後的人不許。
所以,你才含恨留了他們一條命,然後又親自設局,讓他們把你當成恩人,無怨無悔的供養你……以及,你的女兒。”
一臉苦相的女人和粗眉毛的女人,同時變了臉色。
想到這些年遭受的那些苦難,二人看向年長女人的眼神,都充滿了恨意。
卻聽葉蓁道:“可你們有沒有想過,背後的那個人,為何獨獨選中了你們三個?還繞了那麼大一個圈子,將你們引到這個局中”
聽到這個問題,三個女人同時抬頭,緩緩看向葉蓁。
葉蓁也沒賣關子:“因為你們的命格都很特殊,若以你們三人為局,正好可以組成一個雙星伴月的風水局……”
粗眉毛的女人皺眉問道:“葉小姐,我聽不懂你說的這些什麼風水什麼局的,我隻想知道,這有什麼用!”
柳先生說的對,這個葉蓁果然很邪門,不管她剛剛說的這些是真的也好,是想挑撥離間讓他們自相殘殺也好,等一會兒她報了仇之後,這個女人,留不得。
她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過,剛好被一臉苦相的女人捕捉到,這讓一臉苦相的女人頓時心生警惕。
餘光卻掃到葉蓁的視線,一一從她們三人身上掃過,口中卻說出一句看似不相關的話:“你們養的那個孩子,叫柳兒?讓你們來這裡的人,也是一位姓柳的先生?”
三個女人卻同時想到了什麼,臉色大變。
葉蓁站起身,慢悠悠從床頭掏出一張手絹,擦了擦指尖剛剛不小心沾染到的血跡,歎息道:“看來你們都已經想到了吧?”
“不錯,那人籌謀多年,煞費苦心的將你們三個命格特殊的女人,用血海深仇將你們扯入這個雙星伴月的局中,便是為了那柳兒姑娘。”
說著,她看向年紀最大的女人,問道:“我猜,你女兒的初生之地應該很特殊吧?”
年紀最大的女人臉色微變,卻下意識否認道:“不是,你胡說……”
“是嗎?”葉蓁看著她的眼神,很平靜:“慈母之心,無可厚非。你想救你的女兒,我也能夠理解。但你救回來的,真的是你的女兒嗎?”
那女人雙手緊握,嘴唇張了張,但不知想到了什麼,神情突然有些萎靡,最後到底還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另外兩個女人見狀對視一眼,粗眉毛的女人開口問道:“柳兒到底有什麼問題?”
葉蓁:“那孩子的身體和命格都有些特殊,又是在雙星伴月這樣的風水局中長大,故而她在某些玄學界人士的眼中,自然就變成了這世間某種難尋的上好容器……”
“如今她的身體器官出現衰竭,便是因為她的身體,承受不住外來者那麼強大的靈魂力量……”
說著,葉蓁抬頭看向三個女人:“所以,現在你們知道了這一切,還想救你們的……女兒嗎?”
“如果,你們還願意認她做女兒的話!”
這話,讓屋子裡的三個女人全都沉默下來。
葉蓁也沉默了。
很顯然,那人再一次將人心與人性擺在了她的麵前……
他想告訴她,人性的醜惡生來便有,恩將仇報的事比比皆是,最後他們也隻會自食惡果,告訴她這些普通人愚不可及根本就不配得到神明的憐憫
告訴她,uu看書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的糟糕,已經救無可救了,她又何必再白費力氣?
葉蓁不由歎息一聲。
生活不易,蓁蓁歎氣。
希望這一切,都能早點結束吧。
在見多了這人世間的可悲和無奈之後,她更想念孤兒院的那群孩子們了……
好想收工,早點回家。
這一刻,葉蓁莫名體會到了一種名為打工人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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