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慢悠悠和係統扯皮的時候,楚尋就已經被保鏢製住了,他整個人青筋直爆,顯然是急了,麵色通紅,一半是羞得,另一半是著急的。
想他之前用三億拍下之後,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享受著萬眾矚目的感覺,甚至還有兩位老板,一副想要過來攀談的架勢,畢竟不是誰都有三個億的,不少人都在心裡猜測,這究竟是哪家的富二代小公子,剛出來這個圈子玩兒,就有這麼大的手筆。
不過等有人領他去結賬的時候,他才發現之前一直坐在他身邊的林微不見了,瘋狂打她電話卻沒人接,最後鬨得大家都朝他看過來。
“你們再等等,我的錢都放在陪我一起來的女伴那裡,她應該是去洗手間了。”楚尋看著周圍對他虎視眈眈的保鏢們,緊張的咽了咽口水,腦門上都是冷汗。
他不停地撥打電話,但是始終沒人接,周圍的賓客都沒走,看著他這副心虛的模樣,湊在一堆竊竊私語的討論起來,明顯是留下來等著看他好戲。
錦繡樓慈善拍賣晚會搞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人敢拍下來拍品卻不付錢的,盛家家底豐厚,錢權掛鉤,誰敢得罪這頭大老虎。
這位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愣頭青,竟然敢耍盛家玩兒,估計也是好日子過到頭了。
“抱歉,您不知道女伴去哪兒了。剛剛我們查了一下您的家底,連三億的千分之一都沒有。我們合理懷疑您是假拍,並且已經違約了,有什麼事情去警局說吧。”
經理拿著紙巾擦了擦汗,他當然認識楚尋口中的女伴是誰,可卻不能直說,畢竟那位草包美人真的乾得出來這事兒。
現在他隻祈求太太不要出現,一切交給警-察處理。
不過天不遂人願,警-察趕到之後,楚尋就扯著嗓子喊了起來,這一切都是林微慫恿他拍的,說好了她付錢。
所以才有全體員工在大廈裡瘋狂尋找她的行動,等林微施施然出來之後,幾個民警已經在等她了。
“微微,你快來付錢啊,不然就要去警-察局了,他們都說你要賴賬。”楚尋看到她出來的時候,眼睛一亮,急赤白臉的喊叫道,此時他也顧不得周圍那些賓客異樣的眼光了。
先讓自己脫身再說,三億可不是小數目,他幾輩子都賺不起這些錢啊。
“嗯?東西是你拍的,我隻是陪你過來而已,你又不是我兒子,買了玩具還要我付錢嗎?找你媽去要啊。”
林微掏出手帕細細的擦著手指,滿臉都是無辜的神色,明顯是不明白他朝她要錢做什麼。
周圍一靜,緊接著就是一片嘲笑聲。
“哈哈哈,對啊,這位小姐如此年輕,也不可能有你這麼大的兒子啊。”
“哎,這位小姐看起來很麵熟啊,好像常來這裡。”
有些常客已經開始探討林微的身份了,經理手心裡的汗更多了,天知道他多害怕這些人認出來,那到時候他們錦繡樓可就有為了抬價,欺騙賓客的名聲了。
“林微,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是你說要我拍最貴的這個,還說什麼傾家蕩產都幫我?”他已經顧不得給自己臉上貼金了,不敢再說是把錢放在了林微那裡,而是直接實話實說。
“楚尋,你是不是弄錯了?我們是朋友,不是母子啊。誰會為了朋友買一個玩意兒而傾家蕩產?你不會真的認錯媽了吧。”林微瞪大了眼睛,比他看起來還要驚訝。
論演技,她從來就沒認輸過,八次輪回,她捧得了佛,也入得了魔。
楚尋的臉色越發蒼白,眼看著民警推著他要往外走,他知道再不做些什麼,恐怕他就真的沒機會辯駁了。
“林微,你裝什麼孫子。你不是錦繡樓的老板娘嗎?要不是你說一切包在你身上,我一個窮光蛋怎麼可能下狠手拍出三億的價格!”楚尋氣急敗壞的道。
他這話一出,瞬間周圍的議論聲就變得激烈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那個一身紅裙的女人。
林微長得極其豔麗,非常具有攻擊性的豔麗,再加上她今天的打扮,火熱而張揚,脖子上戴著的項鏈,以及手指上的鴿子蛋鑽戒,處處都彰顯著她的富貴。
她往那兒一站,不需要新聞通稿的吹噓,幾乎所有人的心裡都冒出一個念頭:豔壓群芳。
經理的雙腿一軟,他已經有些站不穩了,卻還是一手拿紙巾,另一隻手捧著手機,正給電話那頭的boss直播。
終於他們草包老板娘的身份還是泄露了,天知道他們這些員工,有多麼心驚膽戰的保守這個秘密,隻在公司內部流傳著,不敢爆出去,生怕被boss給連坐辭退了。
可是今天,這一切的努力都付之東流了。
“楚尋,你怎麼這麼說?我是錦繡樓的老板娘,我自家的東西,想要拿著就是了,乾嘛要大費周章。況且如果參加拍賣了,那不是哄抬價格嘛,我雖然不聰明,但也不會給錦繡樓添麻煩,做這種明顯違法的事情啊。”
“你彆給臉不要臉,你老公要是搭理你,你還會出來找小白臉嘛?我能進來還不都多虧了你,競拍之前的定金是你幫我交的,我現在住的房子,包括我這身從頭到腳的行頭,都是你給我置辦的。還有這袖扣,也是你買給我的。”楚尋索性破罐子破摔了,他知道一旦坐實了他違約,那他一輩子都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