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欽堯不動聲色地觀察她的敏感之處。
上半身完成,緊接著是下/半身。
周欽堯沿著小腹準備往下,棠悠猛的攔住他:“不可以。”
周欽堯也知道這裡是底線,他沒有強求,卻還是在附近打了幾個轉,最後繞過那片區域,均勻地將女孩修長的雙腿全部擦滿了身體乳。
再翻身,雙手在光滑布料下沿著蝴蝶骨往下,十指蔓延,寸寸撩火。
直到擦至腳心完成了全身,他才漫不經心地合上身體乳的蓋子,然後在棠悠白淨腳麵輕輕吻了一下,說:“好了,我們起來吃飯。”
棠悠:???
她整個人被這雙手撩得意亂情迷不知所措,越是克製,就越是難忍,也越衝動。
直到這時,棠悠才對剛才自己那個無知的提問感到好笑。
原來她也會想的……
可為什麼他又不想了……
棠悠百思不得其解,但自己的矜持又讓她說不出主動的話來,難受地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等外麵傳來香噴噴的味道,才無力的起身。
走到飯廳,剛才還對自己張牙舞爪的龍蝦現在全部乖乖的躺在了碗裡,全身金紅色,透著香辣的味道。
周欽堯坐在一旁,跟沒事人似的在給她剝龍蝦肉。
“乖,過來吃。”
棠悠:“……”
等過了十二點,棠悠陪周欽堯一起吹了生日蠟燭,許了願過後,男人竟然就那麼抱著她,關燈睡覺了。
睡覺了。
覺了。
了。
。
棠悠:“……”
這一晚,她被周欽堯抱在懷裡,心情很複雜。
可沒想到,接著後麵的三天,周欽堯每晚都如此。
洗澡,幫她擦身體乳,各種曖昧地擦遍全身後,熄燈睡覺。
而這之中,還伴隨著各種遞進式的挑逗。
例如第一天擦完身體乳,他吻了她的耳垂。
第二天擦完,他吻了她的唇。
第三天,是鎖骨和脖子。
棠悠的感官渴望一天一天的被狂熱的打開,又被無情關上,好像是一種煎熬。
可周欽堯不主動進一步,她也羞於啟齒,一直忍著,很憋火。
剛好到了國慶假期,學校放七天假。宿舍同學約她去爬山,她也想出去幾天,躲躲周欽堯這個變態,於是假期的前一天就早早的跟方萊打電話說和同學出遊,十月五號才回來。
當時方萊在電話裡還問:“你不跟小周一起?”
棠悠賭著一口氣:“不跟!”
然而掛了電話,變態的小周就來了短信。
【我在你學校門口等你放學。】
棠悠不樂意理他,故意拒絕:【我這幾天住宿舍。】
【那我來你宿舍找你。】
【……】
棠悠隻好跟個羊羔崽子似的,又乖乖進了狼窩。
今晚的周欽堯又有新花樣了。
等第n次幫棠悠擦好身體乳後,他俯到女人身旁,氣息灼熱,眼底閃過一絲捉摸不透的表情,隨後扯開她兩肩的肩帶。
“我今晚想感受你的所有。”
“每一處,每個角落。”
“……”
棠悠一開始沒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等男人從她的脖頸一路吻遍全身後,她要瘋了。
雙手被周欽堯扣在兩邊,除了接受這種劇烈的感官刺激,什麼都做不了。
手抓緊兩邊床單,表情有些痛苦,卻也是快樂。
周欽堯忽然欺身過來:“叫出來,叫給我聽。”
“……”棠悠壓抑地喘著氣,卻還是緊緊閉著嘴。
小姑娘依舊在忍,在克製。
周欽堯脫了自己的衣服,貼近她,靠近她。
軀體火熱赤誠相見。
他的唇深入吻著她,溫柔又帶著霸道的攻擊感,仿佛就是想要撬開她緊咬的牙關,攻破她的最後防線。
終於,棠悠輕輕低/吟一聲。
周欽堯很艱難地停下。
四目對望,彼此眼裡都燃著火。這個時候,誰都做不到抽身離開。
可周欽堯真的是個狼人。
反正已經忍了那麼多天了,他不能功虧一簣,一定要徹徹底底打開棠悠身體的那道心門,讓她正麵對待這件事。
這是一件快樂的事,一點都不羞恥。
於是,周欽堯再一次準備起身。
這是一個帶著預示性的動作,預示著今晚他們的接觸到此為止。
棠悠終於忍不住,拉住了他。
周欽堯其實身體都是僵的,卻還鎮定地問:“嗯?”
棠悠臉如溫柔紅酒,醉了三分,抿著唇猶豫了很久,才小聲說:“彆走。”
她這兩個字幾乎已經擊潰了周欽堯最後勉強支撐的那一點理智,他慢慢地俯身下去,嗓子沙得不像話:
“想要了嗎。”
棠悠心裡好像有螞蟻在咬,真的好難受。
可也真的好羞恥。
她不說話,拉著周欽堯的頭往下,試著去吻他,讓一切順其自然下去。
可男人偏偏不領情。
捏著棠悠的下巴,語調慵懶:“乖,求我。”
棠悠咬著唇,受儘了這幾天來的撩撥,終於忍受不住,糯糯說出這個詞:“……求你。”
刹那間,周欽堯體內的火終於控製不住洶湧翻滾。
她的甜膩。
她的柔軟。
都讓他感到發狂和窒息。
這一晚,棠悠徹底陷入周欽堯的瘋狂中。
雙人床上互相交/纏的身體。
衛生間鏡前喘/息的聲音。
還有沉浸纏綿在黑暗的落地窗前,看著不一樣的夜景。
萬物都是夜晚的陪襯。
大腦是空白的,感官是狂歡的,身體是親密無間的。
他們溺死在對方的世界裡。
彼此像在爬一座欲/望的山,登頂後卻還想渴望更多。
也像是一朵久在溫室的花,終於得到了不同的滋潤,一次次在這個男人身上盛開綻放。
-
十月三號。
距離放假過去了三天。
方萊有個合作案著急找周欽堯,無奈打他的手機總是關機中,心想之前女兒氣呼呼的說要和同學去爬山,難道是兩個年輕人吵了架?
方萊知道周欽堯的住址,不放心,中午吃飯的時候特地讓秘書把車開到附近繞過來打算看一看他是不是在家裡,剛好在樓下遇到周欽堯的秘書。
“你老板呢?”方萊馬上問。
助理說,“在家,這幾天都沒出門,每天定時讓我送吃的過來。”
“……”
一定是吵架了,方萊想。
一個去爬山,一個在家自閉。
唉,方萊歎了口氣,馬上跟著助理一起上樓,按了幾聲門鈴後,裡麵有人開門。
周欽堯穿著睡袍,打開門,看到站在外麵的除了自己的助理外竟然還有方萊,神色一頓:“伯母你怎麼來了……”
方萊觀察他的神色,並沒有想象中那種憔悴傷心什麼,相反——
挺精神啊。
她關心地走進來:“你電話怎麼關機,我找你幾天了都找不到,是不是跟有有……”
話說一半,方萊很快看到在旁邊餐桌上布菜的助理。
是雙人份的,連筷子都是兩雙。
助理隻管做,也不問,布置完就走了。
方萊多精明一個女商人,頓時就想到了某種可能。
自己女兒跟同學出去旅遊,周欽堯卻緊閉手機,現在看來,哪裡是自閉?
明明就是跟小狐狸精顛鸞倒鳳忘乎所以了!
方萊臉色頓時就黑了,冷冷道:“房裡是誰?”
她作勢就要去臥室抓人,周欽堯攔住她:“不是,您聽我說,彆,伯母你小聲點——”
方萊想抓第三者,哪裡冷靜得下來,一聽周欽堯還這麼護著這個狐狸精,火更大。
“怎麼著,我有有一走你就學會金屋藏嬌了是不是?”方萊根本不聽,怒氣衝衝往臥室走。
周欽堯追了兩步,便乾脆不追了,由著她。
自己在樓下不慌不忙地泡了杯茶。
兩分鐘後,方萊退出了房間,整個人躡手躡腳的,聲音格外輕。
出來後一言不發,心情有點複雜。
走到周欽堯麵前,周欽堯遞上泡好的茶:“您辛苦了,喝點茶。”
方萊看著他,冷漠揶揄:“哪有你辛苦。”
“?”周欽堯不是很懂。
嶽母沒喝茶,徑直朝門口走:
“我這麼大聲衝進去有有都沒醒,這是得多累。”
關門之前,方萊頓了頓,猶豫著說:
“年輕人,還是克製一點。”
周欽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