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潘瑞因為跟李強扯上關係,而被判了五年有期徒刑,李強是主謀,而且是他親手打傷了曹剛,還調戲了徐蘭跟夏至,所以判了20年有期徒刑,其餘的小混混兒都是幫凶,判了十年有期徒刑。
李強被關在局子裡,還在等著潘瑞去救他,沒想到,最終結果竟然是自己被判了20年有期徒刑,
他現在已經20多歲了,20年從局子裡出來,都40多了,人生都過去了一半,一輩子全毀了。
李強聽著對自己的宣判,一臉的茫然,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哭叫道:“我不要坐牢,放我走,我再也不敢了。”
“瑞哥,瑞哥,你說要幫我的,你說要幫我的...”
“潘瑞,你這王八蛋,孬種!”
“潘瑞你不得好死。”
李強以為潘瑞騙了他,之前說的好聽,關鍵時刻,卻沒救他,對潘瑞自然是破口大罵。
其餘小混混得知自己也要判刑,自然哭著喊冤。
“公安同誌,我冤枉啊,我沒動手,是李強動的手,和我無關!”
“公安同誌,我是無辜的啊!”
這些人平時表現的都很義氣,此時,卻一個個的恨不得掐死李強。
若不是李強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他們怎會受到如此重的刑罰。
而且,是李強信誓旦旦的保證:他們不會有事的,現在卻...
“李強,你不得好死啊!”
之後,局裡又安排人開著大卡車,把十幾個小混混放在大卡車上,胸前掛著個牌兒,上麵寫著他們的罪名,拉著他們遊街示眾,給彆的小混混做以警告。
其餘幾個小混混遊街時,遇到了李強,不顧公安的勸阻,直接衝上去,把李強打了一頓。
李強心裡不恨這些人,他隻恨潘瑞。
可卻沒想到,李強轉頭就看到了也帶著牌牌,雙手被綁的潘瑞。
李強以為潘瑞沒救他,所以恨潘瑞恨的要死。
沒想到,潘瑞不是沒救他,而是他自己也被關起來了。
連潘瑞都栽了,他們到底得罪了什麼人啊?
李強恨潘瑞,潘瑞又何嘗不恨李強。
若不是李強打了不該打的人,調戲了不該調戲的人,他一個公子哥,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於是,潘瑞看到李強就像是看到了仇人一般,衝上去,對這李強就是一頓打。
“媽的,你害死老子了。”
“等老子出去,一定弄死你!”
顧北城當天晚上就到了上海,夏至正在客房裡休息,突然聽到敲門聲,沒有立刻開門,而是隔著門問道,“是誰?”
顧北城低沉沙啞的嗓音從門外傳來,“是我。”
夏至聽到顧北城的聲音,立刻高興的開門,果然就見顧北城正站在門外,夏至高興的把顧北城拉到房間裡,關上門,兩個人熱情的擁抱在一起。
顧北城先是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夏至,見夏至沒受傷,這才放了心。
夏至問顧北城,“你能在上海呆幾天?”
顧北城道,“隻有兩天時間,兩天後我必須趕回去。”
夏至想了想道,“行,這兩天我儘量把事情安排好,然後讓老閆和許飛他們留在這裡。”
顧北城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然後說,“我給你找個保鏢。”
夏至忙擺手道,“不用,我現在上班都是騎著自行車,你給我找個保鏢,難道讓他騎著自行車載我呀?”
顧北城笑道,“你誤會了,我說的是女保鏢。”
顧北城說軍營裡不少身手好的女兵,在軍營裡表現優異,可是很多女兵到了一定歲數,都會選擇退伍回家結婚,實在是太可惜了。
“我給你找兩個女兵,一是可以照顧你的生活,二來也可以保護你。”
夏至聽到顧北城說要給她找女保鏢,想了想,就點了點頭,然後問顧北城,“北城哥,我想買一輛汽車。”
國內現在私家車雖然很少,但也不是買不到,顧北城想也不想道,“是該買一輛了,不然你每天出門上班,我都有些不放心,那好,等我回去,我們就買。”
說完了正事兒,夏至問顧北城,“還沒吃飯?”
顧北城點了點頭,夏至笑著說,“我也沒吃,我們出去吃飯。”
現在雖然天色已晚,夏至一個人不敢出去,但現在有顧北城在,隻要跟顧北城在一塊,夏至就感覺格外的安心。
顧北城就站起身,拉著夏至的手出了門,夏至因為要在招待所等待顧北城,所以就讓閆慶義和許飛自己出去吃飯了,兩人現在都還沒回來。
顧北城牽著夏至的手,兩人走在寂靜的街道上,昏黃的燈光拉長了兩人的身影。
顧北城打量著路上行色匆匆的人群,還有騎著自行車,肆意談笑的小混混,歎了口氣道,“治安果然越來越差。”
兩人就近找一家飯店,進去之後,夏至沒有在裡麵看到閆慶義和許飛,也沒在意,覺得兩人應該是去彆的地方吃飯了。
服務員把菜單給兩人,夏至問顧北城,“你吃什麼?”
顧北城道,“隨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挑食。”
夏至笑著把菜單看了一遍,然後對服務員說,“來兩碗蔥油拌麵,一隻白斬雞,一份油爆蝦,還有這個醬牛肉,就這些。”
服務員笑著點頭,“好的,請稍等。”
顧北城為了來上海見夏至,這一天隻吃了一頓飯,此時早已餓壞了,夏至倒是不怎麼餓,吃了碗蔥油拌麵就飽了,顧北城幾乎把桌上的飯菜一掃而空,這才算吃飽。
付了帳,兩人出了飯店,街上行人更少了,顧北城身上穿著普通的軍裝,肩章已經被他給摘了下來,否則太過惹眼。
顧北城陪著夏至回了招待所,閆慶義和許飛已經回來了,看到顧北城來了,向顧北城打招呼。
閆慶義笑著對夏至說,“老板,您讓我們找個地方找到了,那片空地隻有一戶人家,地方倒是夠大,隻是今天我去和那家人接觸,他們並不想賣房子。”
夏至想想說,“若他們不想賣的話,可以稍微提高一下價格,或者在彆處買一套房子賠償給他們。”
閆慶義點頭道,“我明白。”
夏至想在上海開商場,她不想租,她想蓋屬於自己的商場,幸虧這時候地皮不貴,而且國家鼓勵經濟,上麵的阻力不大,趁著現在經濟黃金期,夏至自然是極力擴張。
第二天,夏至和顧北城跟著閆慶義去了那戶人家,想說服他們把房子賣給他們。
閆慶義帶著夏至和顧北城來到了一片棚戶區,棚戶區後麵有一片荒地,上麵隻有一戶人家。
幾人剛到那戶人家門前,就發現這裡圍了許多人,裡麵隱隱約約傳來一個中年婦女的叫罵聲,“胡二,我警告你,離我閨女遠點,你個無賴,根本就配不上我女兒!”
中年女人的話音一落,就有一道沙啞的男高音響起,“宋大娘,我要不是看在書琪的麵子上,我早就想對你動手了。”
宋大娘冷笑一聲,“胡二,有我在,你就彆想靠近我們家書琪,你有種就打死我。”
夏至不明就裡,問旁邊一個中年婦女,“大嬸,這怎麼了?”
大嬸兒看了夏至一眼,歎口氣道,“這宋大娘也是倒黴,年輕的時候丈夫就去世了,隻留下一個閨女跟她相依為命,
好不容易把閨女拉扯大,閨女倒是長得亭亭玉立,可就是被一個混混給看上了,經常來他家門口鬨,想讓宋大娘把閨女嫁給他。”
胡二就是個無賴子,經常坑蒙拐騙,宋大娘哪裡舍得把閨女嫁給這個胡二,那不是把閨女推進火坑嗎?
顧北城皺著眉問道,“怎麼沒報警?”
那大娘看了眼顧北城,見顧北城穿著一身軍裝,滿臉正氣,對顧北城好感倍增,立刻回道,
“以前倒是報過警,這無賴被公安抓走,犯的又不是什麼大罪,關幾天就被放出來了,放出來後變本加厲,報警根本沒用,治不了這種無賴。”
顧北城聽了就有些生氣,推開人群,擠了進去,夏至連忙跟了上去,閆慶義和許飛怕出事,也連忙跟在夏至身後護著她。
擠進人群裡麵,顧北城就看到一個頭發半白的中年女人,正恨恨的盯著門前,一個身材瘦小,長相猥瑣,滿臉無賴相的年輕人。
想必這個中年女人就是宋大娘,這個年輕人就是胡二,而被宋大娘保護在身後,眉目清秀的小姑娘,應該就是他的女兒書琪。
胡二斜斜站著,一條腿還不停的抖啊抖,目光一直緊緊盯著沈書琪,眼神帶有侵略性,讓人感覺不舒服,嘴裡更是不三不四的說著,
“書琪妹妹,隻要你肯嫁給我,胡二我保證你以後吃香的喝辣的,我胡二對你怎麼樣,你心裡沒數嗎?我以前還經常給你買頭花戴呢。”
宋大娘聽了,立刻呸了一聲,罵道,“不要臉,你買的那些東西,我都給你扔出去了,俺們可沒要。”
胡二無奈的嘿嘿一笑,“不管你們要沒要,錢我反正是花了。”
宋大娘氣的身子發抖,大聲道,“你花錢關我們什麼事兒?胡二,你再賴在我們家門前不走,我就報警了。”
宋大娘一家是外地來的,沈書琪的父親死後,就剩下她們娘倆,沒個親戚朋友照應,也怪不得胡二會欺負母女倆。
聽到宋大娘說要報警,胡二滿不在乎道,“你去報啊,我就站在這不走,等著公安來抓,不過宋大娘你可想好了,公安就算把我抓進牢裡,最多關一個星期就把我給放了,可等我放出來,你們娘倆就彆想過清靜日子。”
宋大娘聽了胡二的話,氣得臉色發青,手指氣得發抖,卻說不出話來。
沈書琪隻有16歲,還在上高中,見母親氣得渾身發抖,忍不住大聲道,“胡二,你真是個無賴。”
沈書琪聲音又脆又軟,見沈書琪罵自己,胡二不但不反感,臉上反而露出幾分享受之色,“書琪妹妹,你聲音可真好聽。”
沈書琪氣的咬著嘴唇,說不出話來。
就在胡二大放厥詞之時,顧北城一步踏出,直接擋在了宋大娘母女麵前,怒視胡二,大聲斥道,
“你再敢在這裡胡攪蠻纏,就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胡二被突然站出來的顧北城嚇了一跳,見顧北城身上穿著軍裝,瞟了眼顧北城嗤笑道,“怎麼滴,你還想打我不成?你可是人民的子弟兵,你敢打我,我就敢去告你。”
顧北城冷哼一聲,轉身問宋大娘,“您家裡有繩子嗎?”
宋大娘見顧北城在自己家最困難的時候挺身而出,心裡很是感動,聽到顧北城的話,忙點頭。
顧北城道,“您幫我拿過來。”
宋大娘立刻讓沈書琪去家裡拿繩子,沈書琪二話不說,回了家,就拿了一條三四米長的麻繩,然後遞給了顧北城。
顧北城拿著繩子,一步竄出,大手迅速的抓住了胡二的胳膊。
胡二本能的轉身想跑,可他小小的個子,哪裡是顧北城的對手,當即就被顧北城把雙手反剪在身後,用繩子給捆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