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和陳萍對視一眼,陳東想了想,然後讓陳萍躲遠一點兒,他則敲了敲門。
趙老師睡得迷糊,突然聽到敲門聲,就睜開了眼睛,看到一個陌生的青年站在門口。
趙老師當即問道,“你找誰?”
此時的陳東一臉無奈,束手束腳的站在門口,像是一個沒見過世麵的農村青年,聽到趙老師的問話,陳東臉上露出笑容,開口道,“您是趙老師吧?”
趙老師詫異的看了陳東一眼,然後點頭道,“沒錯,我是姓趙,你是誰?”
陳東滿臉堆著笑說,“趙老師,我是學校裡的學生,在學校門口,一位老人告訴我您的地址,說是您的朋友想見你,讓我給他帶個口信兒。”
趙老師皺眉道,“我的朋友,長什麼樣兒?”
陳東一臉糾結,想了想道,“歲數跟您差不多,長得也挺慈愛的。”
陳東這描述比較籠統。
趙老師朋友不少,而且大多數歲數都跟他差不多,趙老師一時也想不起是哪個朋友,不過自己的朋友找自己,直接來不就行了嗎,怎麼還等在大門口?
陳東見趙老師一臉疑惑,就笑笑說,“趙老師,您快去看看吧,那我先走了,”緊接著,不等趙老師說話,陳東就跑遠了。
趙老師一臉糾結的想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出門去看看。
等趙老師走後,陳東又從一棟房子後麵跑了出來,衝著陳萍揮了揮手。
陳萍立刻跑進了趙老師家裡,多多正在畫畫,聽到背後的腳步聲,以為是趙老師來了,扭頭一看,竟然是陳萍,多多詫異道,“萍萍,你怎麼來了?你不是走了嗎?”
陳萍看到多多那張無辜的臉,就恨不得上去狠狠的扇幾巴掌,可是她不能,她還想要這傻子畫的畫呢。
於是陳萍一臉委屈道,“多多,我知道肯定是我惹你媽媽不開心了,你媽媽和趙老師才不允許我跟你玩的,但是我們是那麼好的朋友,我還是忍不住來見你,想跟你玩兒。”
多多聽了陳萍這飽含情意的話,也忍不住紅了眼圈,咬著嘴唇,愧疚道,“萍萍,是我對不起你,不過你以後還是不要再來找我了。”
陳平聽了,心裡撇嘴,然後道,“多多,我明白,我不會讓你為難的,我這就走。”
“不過,多多你昨天說要給我畫一幅畫,你畫完了嗎?我想帶走,就算我們不能再做朋友了,看到你畫的畫,我也會記住我們這份友誼的。”
多多聽了,自然不會多想,以為陳萍是真的舍不得自己,舍不得她們之間的友情,於是立刻點頭道,“畫在這裡,我已經畫好了。”
多多說完,就從旁邊拿出一幅畫兒來。
陳萍聽了,眼中閃過一抹狂喜之色。
多多把畫兒遞給陳萍,語氣沉悶道,“萍萍,希望這畫能幫到你。”
陳萍迫不及待的把畫兒從多多手中奪了過去,而後道,“多多,謝謝你了,這幅畫一定能夠幫到我的。”
多多聽了很高興,笑得一臉開心,真心道,“萍萍,希望你早日成為大畫家。”
陳萍見多多笑得一臉傻樣兒,扯了扯嘴角,點了點頭,怕趙老師會突然回來,轉頭就跑了。
多多見陳萍走了,心裡還有點惆悵。
陳萍拿著畫從彆墅裡跑出來,陳東在外麵望風,見陳萍跑了出來,連忙問道,“畫拿到了嗎?”
陳萍興奮的身體都在發抖,拚命點頭。
陳東一見,也高興的不得了,拉著陳萍就跑了。
趙老師來到學校大門口,見大門口倒是人來人往,可並沒有見到什麼白發老人,更沒有看到他的朋友。
趙老師有些疑惑,難道是朋友已經走了?
他倒是還沒反應過來,是有人在騙他。
趙老師找了一圈,沒看到人,就溜達著回家了,見家裡很安靜,多多在畫室裡畫畫,就又躺在搖椅上,打算睡一覺。
而得到畫的陳萍和陳東兩兄妹,看著手中的畫兒,都快高興瘋了,陳萍笑著問陳東,“哥,你說這畫兒,咱賣給誰呀?咱也不認識啥大老板、大藝術家呀?”
陳東想了想,說道,“這件事情你就彆擔心了,我去找我那幫哥們幫忙,隻要把消息放出去,肯定有人感興趣。”
陳萍笑著點頭,也就不管了。
陳東拿著畫兒很快就離開了,陳東認識的人那都是家境出身不好的小混混。
多多的畫雖然值錢,在國外賣個幾十萬,國內也有人肯出錢,想要買多多的畫,可是那些大老板有錢人,陳東根本不認識,更接觸不到。
80年代初,萬元戶都很少,更彆說花個幾萬、十幾萬、幾十萬,去買一幅畫兒,這樣的人還真不多。
倒是夏至因為在海外有合作商,所以托合作商買了不少名人字畫,比如畢加索和梵高的畫,隻要有,夏至就給買了下來,當然還有華國古代字畫也買了很多。
不過陳東雖然不認識什麼大老板、有錢人,但是京城的小混混,他倒是認識不少,消息很快就擴散出去,連夏至也聽說了。
聽到閆慶義的話,夏至忍不住驚詫道,“什麼?有人在公開售賣多多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