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說總共有十位嘉賓積極參與遊戲為他增加難度,葉舒城忍不住在心裡感激地謝謝他們全家。
第一隻手,葉舒城隻握了握,立刻綻開笑顏。
“這個太簡單了。”
葉舒城抓住那隻小手,指尖探入她軟乎乎濕漉漉的掌心,“寶寶是不是有點熱?手心都出汗了。”
耳畔很快傳來小杏開心的咯咯笑聲。
她趁爸爸彎腰摸她腦袋,踮起腳尖抱住爸爸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然後低聲為他加油。
第二隻手,葉舒城隻碰了不到一秒,立刻嫌棄地甩開:
“不是說參加遊戲的是十個人嗎?怎麼混了隻狗進來。”
“你他m......”
顧西辭爆了半句粗口,意識到影響不好,舌尖一轉,改口問道,
“你怎麼這麼快猜到的?”
葉舒城:“顯然是男性的手。”
顧西辭:“這裡這麼多男的,你張口就罵,說明知道是我,到底怎麼猜出來的?”
尤其還有葉伯伯在,要是搞錯了罵了親爸,這小子豈不玩完兒?
葉舒城聳了聳肩。保密。
之後又連著握了三隻手,都不是盛卉,葉舒城很果斷地鬆開。
來到下一隻手,葉舒城第一次產生猶豫了。
非常柔軟的纖纖玉手,手的主人顯然是個女性,而且養尊處優,沒做過什麼重活。
葉正欽在一旁看著,瞅見兒子抓著他老婆的手不放,忍不住開始吹胡子瞪眼,吃起了親兒子的飛醋。
葉舒城用指腹刮了刮女人的指甲蓋,形狀比盛卉的指甲稍圓一些,終於猜了出來:
“媽?是你吧。”
雖然這隻手給他的感覺是和盛卉相似的溫軟如水,但是傳遞出來的感情截然不同。
聽見顧夕大笑出聲,葉正欽也鬆了一口氣。
要是把親媽認成他老婆,他這個做爹的一定把這個不孝子關到豬籠裡浸水底下嘗嘗沒命的滋味。
到了下一個人,全場笑鬨聲的音量忽然調低了不少。
盛卉收到瞿瑤的指示,儘管心裡不太情願,還是為了演出效果,故意蜻蜓點水一般輕觸一下他的手掌,很快就拿開,配合大家作弄他。
沒想到,葉舒城的速度更快,十分果斷地伸出手去緊緊抓住了她的手指。
“老婆,你這樣就不地道了。”
他異常篤定地將她拉到自己身前,抬起另一隻手將蒙在眼睛上的黑布扯了下來。
一睜眼,果然是盛卉,正滿麵通紅地抵著他的胸口:
“什麼呀,你頭頂上長眼睛?”
“臭情侶,不好玩不好玩。”
伴娘伴郎們一個比一個悻悻,追著葉舒城問了半天他是怎麼猜出來,他死活不回答,故作玄虛,簡直沒勁透了。
在場的長輩還是比較識時務的,招呼著年輕人各回各家,放他們小情侶一條生路。
吵鬨的人群離開之後,和從前每一個晚上一樣,他們先照顧小杏在她自己的房間睡著,然後才進入屬於夫妻倆的時間。
洗過澡之後,兩人坐在臥室外邊的露台上,望著黑夜之中不甚明朗的湖光山色,吹著清清涼涼帶著綠意草香的夜風,放鬆緊繃了一天的身體和心情。
“你到底是怎麼找到我的?”
盛卉好奇地趴到葉舒城肩上,“我和你握手的時間,統共不超過兩秒吧?”
葉舒城:“我就不能和你心有靈犀嗎?”
盛卉眯起眼:“我勸你老實交代。”
“好吧。”葉舒城往她那邊靠了靠,單手撈過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將她整個人抱到自己身上,然後埋首於她頸間,深深嗅了一口,
“是你的味道。我和你在一起這麼久,多少也變得像你,鼻子靈了不少。”
盛卉今天身上的脂粉味道很重,為了掩蓋過分濃鬱的甜味兒,她今天噴了比較重的柑橘調的香水,D牌的清新之水,也是盛卉常用的一款,葉舒城一聞到這個味兒,條件反射就會想到她。
更何況,他們今天還在婚禮儀式上擁吻了許久,她身上香甜的味道令他刻骨銘心,化成灰他都忘不了。
至於顧西辭。那家夥為了裝逼噴了太多的沙龍木質香,葉舒城視力被遮蓋的時候其他感官特彆發達,想不認出他都難。
原來是這樣。
盛卉早該想到的。
她笑著往前坐了坐,雙唇吻上他鼻尖,流連了一會,又落到他乾燥微涼的唇上。
“今天有點累。”她喘了一口氣,動作卻很主動,“能不能溫柔一點?”
葉舒城卻突然站起來,製止住她作亂的小手,又將她打橫抱在懷中:“怎麼個溫柔法?”
“就......”盛卉在麵對這事兒時,臉皮總是薄得不行,“你自己想,非要我說?”
“好的,我自己想。”
他仍舊公主抱她,邁開長腿緩步走到露台儘頭,下巴朝前挑了挑,指向溶溶月色之中停靠在岸邊的一艘小船,嗓音含著三分笑意,
“動作太大的話,會翻船,隻能溫柔一點。”
盛卉眨巴眼睛:“什麼意思?”
葉舒城也衝她眨眼:“上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