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飛,他幾個意思啊?”戴良憋著一張氣得發抖的臉,伸腳用力踹了兩腳時飛的床,將昨天挑戰時受的氣全撒出來了。
莊辛然阻止他說:“算了,還是留點力氣在培訓上吧。要不你去彆的宿舍問問有沒有願意幫我們整一下被子的人。”
“好,我就不信每個人都和時飛一樣小心眼。”戴良臉色微沉的往外走去。
莊辛然也沒有阻止,低腰從自己的行李箱裡拿出護膚品和牙刷等工具走向洗手間。
洗手間的門一推開,正打算踏步進去時,就看到地上躺著一張紙,莊辛然將東西先全部放在洗手台上,撿起地上的紙看,發現是一張曲譜,上麵詞曲都有。
都是玩音樂的,莊辛然一看到這張五線譜就眼睛亮得根本挪不開來。
這是一首華國風的音樂,又不是傳統的華國風,裡麵的詞也非常的有意境,仿佛能看到人生來來往往忙忙碌碌的一生。
他看得非常癡醉,眼睛一刻都舍不得離開,激動的甚至手有點顫抖。
直到聽到門口有腳步聲傳來,莊辛然趕緊將那張五線譜藏起來,一轉身正好看到戴良和另一個選手來到房間。
戴良:“辛然,你怎麼啦?你的臉怎麼紅紅的。”
莊辛然搖搖頭說:“沒什麼,可能是天氣熱的吧。”
戴良點了點頭,隨後拍了拍身邊人的肩膀說:“看吧,我找來了幫手。”
…………
時飛和何小北回來的時候,宿舍裡並沒有彆人,時飛看到了自己床上的被子被丟在地上了,上麵還有好幾個腳印,那張精致的臉上閃過一絲冷意。
何小北趕緊上前去將被子抱起來,“這誰乾的呀?這讓人晚上怎麼睡啊?”
莊辛然和戴良剛從外麵回來,戴良看到這一幕,眼底閃過一絲得意,眉毛挑釁的挑了挑。就是我乾的又怎麼樣?沒證據你還想耐我何。
時飛也不說話,拿著節目組發的臉盆,一聲不吭的走向洗手間,接了愛滿滿一臉盆水,二話不說就潑在了戴良整理好的床鋪。
一床乾淨的被子全是水,水漬透過床板向下滴落在地板上,沿著地板的紋路流。
“時飛,你是不是瘋了?”戴良上前去抓著自己的被子,全濕了,整張床都濕了,連帶著他放在床上的兩件衣服也弄得濕噠噠的。
“沒什麼,我不喜歡欠彆人東西,還你罷了。”時飛伸手轉身開始拆自己的被單。
“我弄死你。”戴良起身就想要揍人,莊辛然趕緊攔住他。
門沒有關著,兩人的吵鬨聲將周圍的人都吸引了過來。
莊辛然勸說著:“你們倆都彆鬨了,這樣不好看。時飛你拿水潑了戴良的被子,這事畢竟是你的錯,跟他道個歉吧。戴良,你也彆較真了,時飛跟你道歉你就原諒他吧,大家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時飛看了一眼聖父光環圍繞的某人,簡單的兩句話就將事情錯處全推到他這邊了,冷笑道:“你這是打算按頭道歉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不希望一個宿舍的室友有矛盾。”
“你說的有道理,所以讓戴良跟我道歉吧,看在你的麵子上,我勉強原諒他。”時飛坐在床上雙手環胸,挑眉看向對麵的兩人,眉宇之間儘是傲氣。
“嘶!!”
周圍的人倒抽一口涼氣。
“這時飛也太狂了吧,剛進宿舍第一天就敢把室友的床給潑了,還反過來讓戴良道歉。”
“他要是不狂,會在預選賽當天就改變規則,硬是把人淘汰掉嗎?”
“聽說他唱歌不錯,就算如此也過份了,真以為這節目組是他家啊。”
何小北見這麼多人在指責時飛,有點擔憂著,開口替時飛辯解著:“事情不是這樣的,是他先……”
話未說完,被戴良一瞪眼,何小北頓時嚇得聲音低了八度,“是他先弄臟飛哥的被子的。”
可惜後麵那句眾人都沒有聽到。
“時飛,你真以為我不敢揍你了是嗎?今天我非要好好教一下你怎麼做人。”怒極的戴良甩開了莊辛然的束縛,捋起袖子準備揍死這個狂妄的臭小子。
“糟了,時飛真把戴良惹火了,他那麼瘦能挨得了戴良幾下呀。”
戴良長得雖然不太帥,可是長年健身,衣服撩起來都有八塊腹肌,時飛細胳膊細腿的哪裡會是他的對手。
時飛看著三兩步逼近的某人,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