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你怎麼有臉提要求!
態度非常的強硬。
就在單婭黯然神傷時,魚鳧卻悄悄的退開,他心中已有了決定,決定用三千子民當肉盾,攜勇士們殺出一條生路,能逃多少算逃多少,大不了走遠一些,蟄伏幾年。
照目前的形勢,垂死掙紮怎麼著都比直接放棄強。
隻可惜,他的算盤落空,準備被他拿來當肉盾的子民,在兩方膠著談判時,部落的民眾就在去年冬天黍碰見的那名奴隸指揮下,從屋後翻土牆,藏進了樹林裡。
四下一望,除了最早追隨他的勇士,部落已然空無一人。
結局不難猜,八十名勇士全部伏誅,魚鳧和單婭被驅逐。
從此,兩人真正過上了你是風兒我是沙的“浪漫”野外生活。
在外麵風餐露宿沒多久,單婭的身體就虧損的很厲害,魚鳧無奈隻好帶著她進入一個村莊。
他沒有拋棄單婭,原因有二。
一來,兩人相依為命總比形單影隻來的強。
再一個嘛,魚鳧萌生了一個大膽又荒謬的想法,就是讓單婭拚命生孩子,爭取一年抱一個,不但如此,他還打算找機會擄幾個女人,一起幫他生孩子,隻要生的足夠多,星星之火就可燎原。
這.......
或許就是無能的人所能想到的絕地反擊?
村裡來了外人,本地村民一點不排斥,十分熱情地把他們請進了村,還無償給了他們一些吃的喝的。
兩人的樣子實在太狼狽了,畢竟兩人彼時都在各自的族群裡擁有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貴地位,一旦身邊缺了人,就抓瞎了。
根本沒有野外生活的經驗。
待兩人狼吞虎咽吃飽,圍觀的村民才問:“你們是從遠方來的遊浪人嗎?”
村民之所以熱情是因為,經常還有零星的奴隸和遊浪人慕名前來投靠,他們大多是從西麵靠北的方向來的,那邊消息滯後,來的晚。
釋放善意,則是因為他們曾經也是遊浪人或奴隸,裡麵存在著一種惺惺相惜的情感。
“是的。”魚鳧也是無奈,走了半個月,竟然還沒走出鸞城的管轄範圍。
一位村民就說了:“哦,那你們應該還沒有戶籍證吧?”
魚鳧茫然:“戶籍證?”那是什麼玩意,反正鸞族經常整些他聽不懂看不懂的東西,而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卻能讓前來投靠的人死心塌地。
那位村民伸手從最裡層的兜裡掏出一塊黃燦燦的銅片,驕傲展示道:“呐,這就是戶籍證。”
鸞城自年中就頒布了戶籍製度,治下的子民每個人都有一張戶籍證,銅牌上麵篆刻著鸞城子民的姓名、編號,隸屬哪個縣,詳細的家庭地址。
魚鳧想把銅牌拿來看看,村民卻縮回了手,愛惜地在衣服上擦了擦,重新揣回兜裡貼身保管:“就是這樣的。”
戶籍證是很重要的東西,他們所有人都以擁有戶籍證為榮,它象征著他們是受鸞城庇護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