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何奎從旁人口中得知自己的兩個女兒,一個做起生意,一個考進大學,活的有滋有味,便有意親近。
何萱是不耐煩理他,父母離婚那會,她九歲了,父母踢皮球的醜陋嘴臉深深印刻在她腦海裡。
何箐才5歲,記不得父母惡劣的模樣,說到底,她內心深處還是渴望父愛的,被何奎哄幾回就軟了心,應他的要求,隔一個星期就去何奎家住兩天,妹妹和父親來往何萱也不好攔著,隻交代如果受欺負一定要告訴她。
這次正巧碰上何箐在何奎家住的日子,那裡也遺留了一些東西。
考慮到而今自己是個弱雞,秦衍特地讓出租車開進小區,並拜托師傅幫忙把購物袋提到電梯口。
師傅眼神怪異,現在的小姑娘咋這麼嬌氣。
電梯到樓層,秦衍費力拎起購物袋,走到門口幾步路而已,已然氣喘籲籲,這具身體要完......
還我金剛芭比身!
如今隻能祈願自個精神體的溫養功能發揮作用,養一段時間看看什麼情況。
何奎開門見她仿佛剛去修完長城的勞累樣,慈愛道:“箐箐,你拎的什麼啊?給我吧,爸爸幫你。”
感覺就像拎了兩袋鐵坨子似的。
秦衍拒絕:“不用。”
金嵐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瞥一眼秦衍手裡的袋子,扯了扯唇:“老何,是不是該做飯了?”
“這就去。”作為老何家的大功臣,金嵐在家掌握了絕對的話語權,何奎忙著去做飯,對秦衍說道:“你回屋歇一歇,一會飯好爸喊你。”
秦衍嗯了聲,進到自己的房間,直挺挺躺在小床上呼哧大喘氣,整個人虛脫一般。
何奎家是兩室一廳,何箐的房間設在封閉的陽台上,陽台上還堆著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逼仄到隻夠擺一張單人床。
門外。
“你住手!”金嵐看何奎從冰箱裡拿牛肉,臉色頓時陰下來走過去搶走牛肉。
半小時前兒子打電話說不回來吃晚飯,金嵐就把切好的牛肉凍去了冰箱。
何奎低聲道:“你乾什麼?”
金嵐瞪眼:“你說我乾什麼,軒軒今晚和同學聚餐,牛肉留著明天炒。”
何奎壓低音量,甕聲甕氣道:“你能不能不要做的那麼明顯,她一個月就來兩次,能吃多少。軒軒高二了,以後讀大學,結婚,買房哪樣不需要錢。兩個姐姐都長大了,他們畢竟有血緣關係,處好一點對軒軒有益,這麼簡單的道理我跟你說過幾次了,你怎麼還想不明白?”
其實何箐每次來都會買些水果肉類,牛肉就是何箐買的。
金嵐深吸一口氣:“炒炒炒,煩死了。”
像他們這種底層工薪家庭,能在城裡買一套房已經是極限,想購二套房,基本很難實現,何奎就把主意打在大女兒身上。
大女兒暫時是鐵板一塊,卻把小女兒看的跟眼珠子似的,先攻破小女兒打打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