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完躬後,他又說了,“這次我們是響應我們偉大領袖的號召,下鄉建設祖國,跟著我們偉大領袖的指引走,我們一定能夠齊心協力,建設好一個更加強大,更加美好的國家的!”他看著是個認真的人,雖然說話有些文縐縐,但大家還是捧場地拍起掌來。
“大家好,我叫宋知,是為民的同學,以後大家都是同村的人啦。”第二個說話的是宋知,他也不矮,就比陳為民矮一些,但看著親切多了。
“我叫李麗麗,我爸可是在市裡公社管事的,我這次也是為了響應我們偉大領袖的號召。”李麗麗說著和陳為民差不多的話,但卻敷衍多了。
“大家好,我的名字是呂喬,我會努力乾活的,麻煩大家了。”呂喬看著羞羞澀澀,是個小巧玲瓏的女生。
四個知青介紹完自己後,大家都鼓起掌來,氣氛還是很熱烈的。
然而,有些人還是很現實的,胡老太就是最現實的那個人。“村長,你還沒有說,那些小夥子小姑娘的口糧怎麼算呢,咱們的糧食要分給他們嗎?”胡老太趁機開口了。
“你啊你,”村長也是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人家那是相應國家的號召,自然有國家發糧,放心吧,吃不了你的糧食。”村長的話說完後,有不少人的心都放下了,這下子,大夥兒才是真真正正地歡迎起這些知青來。
然而,沒過多久,那個叫李麗麗的知青,卻是鬨了起來。她鬨的理由,竟然還是因為有人‘偷’了她的梳子和小鏡子。而她指責的那個人,竟然是蒙蒙的堂姐,也就是胡二牛的兩個女兒。
胡二牛與張紅生了三個孩子,大女兒叫胡青青,二女兒叫胡秀秀,最後一個小兒子就是胡大柱了。
“你可是找清楚了?真的沒有了?會不會是你自己弄丟了?”李麗麗在院子裡大吵大鬨,便是連村長都被驚動了。
“絕對是有人偷走的,我隻是在外麵洗頭,把梳子和鏡子放在外麵一會兒,就不見了。你說,這不是有人偷了,難道梳子和鏡子還能自己飛了嗎?”李麗麗大聲地說,“那個梳子和鏡子加起來,可是值幾十張工業票的。真是窮人多做怪,快賠我!”李麗麗指著蒙蒙的兩個堂姐,就是大喊大叫起來。
蒙蒙一家子都被叫過來了,胡青青和胡秀秀兩人自然也在,胡青青今年十三歲,胡秀秀今年八歲,她們又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除了哭和大喊冤枉,她們又能說些什麼呢?
知青們住的房子是大隊的房子,大隊院子的前麵有一塊很大的空地,那裡還有一個井,平日裡村裡的小孩子都愛在那裡玩,姑娘們取水也會到那裡,所以來往的人會多一些。
“沒有證據,你憑什麼就說是被我們家的青青和秀秀偷了呢?”胡老太見新來的知青都指著自己的鼻子罵了,哪裡還有不出聲的道理。雖然她平日是沒怎麼理過那兩個孫女,但是,那也是自己人啊。
“就是,彆以為你是城裡來的,就可以在那裡胡說八道了!”張紅聽到消息,也趕了過來,她是恨不得直接上去,撕了那個叫做李麗麗的知青的嘴的。
那可是被當做是小偷啊,在新社會,應該是所有人都遵紀守法,相親相愛的才是,哪裡能容得下這樣的行為,這可是大罪,被抓到是鐵定要被關起來的。
女孩子家家的,又是在農村,要是進過了監獄,就是一輩子的黑點,完全沒有未來可言了。而養出了賊的人家,又哪裡是什麼好人家呢,那一家子都不用抬起頭做人了。
周圍的村民不幫自己人,難道還會幫外人嗎?說到底,那些知青也不過是過來農村‘過家家’的罷,他們還沒有完全得到岐山村村民的認同和接納呢。村民們也都站在了胡家的那一邊,大家都紛紛說起李麗麗的不是,一下子,知識青年與村民們的矛盾就被激發了。
然而,這時候,那個叫做的李麗麗的知青卻斬釘截鐵地說了,“誰說我沒有證據了,你們村的胡蘭就是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