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 54 章(1 / 2)

七零文工團小廚娘 甜久 25749 字 9個月前

第54章

“也沒怎麼,就是把會惹怒他的事全做一遍,比如把他領導兒子扔泥水坑裡,故意考全班倒數第一,把他的茶葉換成樓下花壇裡的葉子……大學畢業後,還把機關工作故意搞沒了……”

顧芊忍不住地噗嗤笑出來,腦袋撞了撞他後背:“你也太皮了吧……我要是你爸,也得生氣!”

蔣海朝也笑:“是啊,自作自受而已,大家都這麼說,我也讚同。”

兩人突然默契地安靜了會兒,顧芊落在他腰上的手逐漸放鬆,側臉蹭蹭他,語調帶著些難過。

“其實你有沒有發現,你做的這些都是為了吸引你爸的注意?”

“嗯?是這樣嗎?”這個角度奇清,蔣海朝從來沒注意覺得過。

吸引他的注意?他乾啥要吸引他,他巴不得他永遠不回家,彆在他耳邊叨叨,煩!

“因為你父親總是忽略你的存在,而他在你在最需要他的年紀裡缺席了,所以你潛意識裡就想做點什麼事情小範圍地驚世駭俗,越調皮,越能吸引他注意到你。”

顧芊有幸讀過基本的心理書籍,不算專業人士,但簡單分析一下是這個道理沒錯。

“其實也很正常,我能理解你,缺少父愛的孩子本就容易激起某些偏執情緒,比如你說的,跟你爸對著乾,或者青春期的叛逆期特彆長。倒也不能完全否認你就是錯的,隻是方式不對,而你父親的責任也很大。”

顧芊的一番話,讓蔣海朝忽然有那麼一瞬間的醍醐灌頂。

“可是……”他承認,當顧芊說不是他的錯時,他狠狠地感動了,同時也迷茫了。

這是第一次有人在聽到他的所作所為後,沒有將他貶低到一無是處。

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兩人處對象的原因,但顧芊的說法讓人感覺很真誠,聽起來並不覺得是違心話。

“可是你不覺得我有很大的問題嗎?好多人都說我爸有我這樣的兒子,是上輩子造了孽。”

“怎麼會。”顧芊搖搖頭,抱緊了他:“你父親的問題很大,遠遠比你要大得多。我覺得,他可能有些封建大家長的性格,這是時代造就的一部分原因,也是一種天性,手握權利的男人大多獨斷專橫,尤其……到了他那樣的地位,有時候不自覺的,會以命令的口吻,或是高高在上。正因為他身居高位,所以他嚴格要求自己的孩子,甚至嚴格到一種變態的情況……對了,你大哥和二姐怎麼樣?”

蔣海朝怔愣了半秒,回答道:“我大哥在機關工作,工資不多,但穩定,而且有我爸的關係在,升上去隻是時間問題。我二姐當過兵,現在是鹿城軍區的一個指導員。他倆從小就讓我爸省心,長大後也按照我父親喜歡的方式工作……當然,這是我爸說的,至於有多省心,反正不會像我一樣鬨他。”

“嗯,那麼就更好理解了。你大哥二姐都讓他省心,而你的出現直接打破平衡。試問,你父親在你出現之前,養孩子方麵順順利利,一到你這裡就摔了個坎兒,心裡有氣也正常。我能理解他,也能理解你。但我理解他,不代表我讚同他的做法。”

“你父親工作能力很強,這一點我承認,可偏偏工作能力不能與家庭業務能力掛鉤。如果非要說,我覺得他也

並不算一位合格的父親,至少,使用暴力手段這一條,就足以讓我唾棄他。”說罷頓了頓:“你不會怪我罵你爸吧?”

蔣海朝笑出來:“當然不會,我還能跟你一塊兒罵他!不過我也挺納悶,為什麼在外人人都敬仰的大部長,到我這裡就仰望不起來呢。”

“遠香近臭嘛,更何況他還是你父親。”顧芊笑了下:“你已經二十來歲,想要改變性格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你父親的年紀更不可能改變性格,可現在的情況是,你倆水火不容,並且火勢有愈演愈烈的情況。

我覺得……你是不是可以考慮脫離的你父親?等你真正獨立後,脫離他的陰影後在過一段時間,或許你就能理解你父親,也或許會放棄一些偏執情緒。要不然你們父子倆這麼成天鬥來鬥去也不是辦法,他累你也累。”

一番打開了蔣海朝的心思路,有一個念頭在心底生根發芽。

他激動地回頭地看了自家對象一眼,仿佛任督二脈被點開,終於恍然大悟。

父親對他的陰影和桎梏,似乎正在一點一點的瓦解。

蔣海朝豁然開朗:“那依你看,我應該怎麼做才能擺脫他?”

“你現在不就是在擺脫嗎?”蔣海朝還不知道自己投機倒把的事已經在顧芊麵前暴露了,她改口說:“我的意思是,經濟獨立,就是擺脫他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第一步。”

說起這個,蔣海朝十分得意:“這個不用說了,我現在已經能擺脫他獨立了。”

“真的?”顧芊故意不相信地問:“幾個月前你還在吃霸王餐呢。”

要不是沒想好怎麼開口,蔣海朝真想現在就告訴她自己投機倒把的事兒。

“那不是情況特殊嗎,被我爸關文工團,而且我那時候也沒有反抗的念頭……反正那不一樣。”

“既然你已經能夠經濟獨立,那麼他現在完全製約不到你,第二步就是按照你自己喜歡的生活方式過下去。以你父親那樣的性格,他應該不屑於私底下給你使絆子,如果你提出要獨立,他多半隻會冷眼旁觀,並且嘲諷一句“你不行”,暗中等你爬著回去求他幫助。而你需要做的,就是證明給他看,並且超越他!總之一句話,不蒸饅頭爭口氣!”

這句話不僅隻是說給蔣海朝聽聽,更是顧芊一直深信不疑的一句話。

穿越前她所獲得的成就,全憑一口氣吊起來,她要變強,才能擺脫父母的陰影和家族的禁錮。

一大段話停下來,簡直叫他醍醐灌頂!

“是啊!我要證明給他看!”這才是他!才是他一直擁有的性格!什麼時候起就丟了呢?奇了怪。

顧芊的一番話簡直說到了蔣海朝心坎兒裡!

從來沒有哪一個人,包括他的母親,包括他的大哥二姐甚至最親密的兄弟,從不覺得他能達到父親的高度,他們對他的評價就是:你要是能乖一些聽你爸的話,就謝天謝地了。

他也曾深深懷疑過,是不是應該聽從蔣勝軍的話,按照他的規劃過一輩子。

然而現在他覺悟了。

就像顧芊說的,他要擺脫!要脫離!

他不能在讓蔣勝軍乾預他的生活。

而且他現在有支持他的人了,那就是顧芊,除了他媽和二姐以外,他最愛的

女人。

腦海裡不覺開始規劃兩人的未來,隻有他們兩個人齊頭並進的未來。

他想,那一定會很美好。

……

把顧芊送到七裡巷以後,蔣海朝精神奕奕地原路返回,說是要回去重新規劃他的未來。

臨行前把對象撈懷裡狠狠親了一頓,往她兜裡塞了一包大白兔:“托人從滬市帶來的,全給你。”

顧芊笑著把人推開,拆開包裝袋剝了一顆大白兔遞到蔣海朝嘴邊。

他順從地咬下,舌尖往她指尖一勾,沾了一手的濕漉漉,顧芊嫌棄又好笑往他胸口上擦。

“就一包嗎?怎麼自己不留點?”

就著滿口的奶糖味兒,這廝撈過顧芊往她唇上狠狠一吸,這下兩個人都冒著奶糖味兒了。

“不留。”他嗓音喑啞到不成樣:“全給你,都給你。”

顧芊:“……”

羞紅了臉把人推開,抹了把唇上沾著的糖漬:“快回去吧你,真煩人!”

顧芊到達七裡巷的時候家裡人都已經下班到家,顧安顧靜趴在桌上寫作業,顧芊掏出四顆大白兔放在兩人麵前。

顧靜驚呼著尖叫起來,雀躍道:“啊!謝謝姑姑!”

迫不及待撥開糖衣塞進嘴裡,濃鬱的奶味兒溢滿口腔,是她吃過最好吃的奶糖啦!

顧安那丫頭今天不對勁,這麼大動靜都沒反應,愣愣地捏住筷子麵對作業發呆,顧芊揉揉她的腦袋:“顧安,想什麼呢,吃糖不?”

小姑娘這才從失神的狀態回來,“啊”了聲,終於注意到麵前放著的兩顆奶糖,驚訝地捏起一顆神采奕奕起來:“謝謝姑姑!”

顧芊唇角勾了一勾:“有心事呢?”

劉萍在外麵喊了句:“小妹你快過來嘗嘗,按照你給的方子炸的肉丸兒,快嘗嘗咋樣。”

收回落在顧安身上的目光,出了房間。

劉萍遞給她一雙筷子,顧芊夾起一顆嘗了嘗,味道還不錯,雖然比不上她的倆徒弟,但因為用的是她給的方子,也沒摳摳搜搜舍不得放料,炸出來快把鄰居香死了。

“嗯,不錯!好吃!”

誇完,鄰居家的小孩羨慕的眼淚從嘴角流出。

這年頭肉精貴,大人們不好意思占這樣的便宜,可又抵不住誘惑,隻派孩子過去,看能不能撈著兩口,孩子占點便宜又不算啥。

劉萍不大願意給,孰料張麗華給每個小孩夾了一顆,一個院子八九個小孩,三分之一的丸子沒了。

幾個嫂嫂心下不怎麼高興,顧芊卻給張麗華豎起大拇指。

“咱媽格局真大。”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難得張麗華不摳搜,幾顆肉丸子罷了,就當還個人情。

怎麼說這些老鄰居在顧芊出生前沒少幫襯張麗華,這份恩情嫂子們不知道,所以不能感同身受。

可張麗華明明白白地記在心裡,多的不說,孩子們一人一顆肉丸子她還是給得起的。

這鄰裡關係憑借一次又一次的小恩小惠,才能維持地如此要好。

張麗華笑出來,看向鄰居們的眼神帶上幾分驕傲:“咱格局大,這是為啥?還不是因為我閨女給了我底氣嗎!”

“哈哈

哈是的咯!麗華,你這上輩子做了多少好事,才討來顧芊這麼個好孩子哦!”

聽見有人誇顧芊,這比誇張麗華自己還高興。

“以後誰家小夥兒有那個福氣,把你家芊兒娶了哦?”

“那我不知道,反正太差的不要,咋也得是個乾部吧?”

鄰居們笑起來,開始恭維她。

有人問:“最近咋樣了,有相中的男同誌沒?”

有人自薦:“沒有的話,給你女兒相看相看我大外甥,紡織廠坐辦公室的!乾部呢!”

張麗華搖著頭,看幾眼自家閨女,不知想到什麼,笑開了顏:“有呢有呢!說不定馬上就成了!”

顧芊:“……?”

我媽比我還懂。

……

蔣海朝歇業這段時間難得清閒,他現在有大把時間和顧芊談戀愛,至於錢……他的存款也是普通工人攢五六年才能到達的水平,所以即使歇個一年半載也毫無壓力。

倒是有足夠的時間重新給未來做打算。

轉眼到了三月,婦女節這天,文工團食堂推出了送給女性免費的紅糖酒糟荷包蛋,每位女同誌都有份兒的福利。

活動一直從中午熱鬨到晚餐時間,顧芊在後廚忙得不可開交。

這活動實在來得太突然,本來今天約好了要跟蔣海朝去看下午五點的電影,下班時間直接推遲到五點半,人都在門外等她好一會兒了。

匆匆忙忙趕出來,額上都是細汗:“等久了吧?今天過節廚房有點忙。”

蔣海朝掏出一張白色小絹兒給她擦了擦:“沒事,不過電影票時間過了,我在拖人買一張。”

“這麼晚了應該沒場次了吧?”

“找黃牛。”

找不找得到還不一定呢,都這麼晚了……麻煩。

顧芊頓生退怯:“算了吧,還是改天在看,不著急的。”

他倆都處對象了,還在乎什麼時候看電影嗎,什麼時候有空隨時都可以。

“行。”蔣海朝尊重她的決定,不過除了看電影,還有其他活動。

今天要去的地方有些遠,他特意把自行車也騎上了,一人一輛往城北走。

“去哪兒?”這不像是回家的路,而且今天蔣海朝沒騎她的車載她回家。

“給你看個好東西,本來想電影結束後帶你去,現在電影看不成了,直接走吧。”

蔣海朝神秘兮兮地不肯說要帶她看什麼,顧芊滿懷好奇跟隨他一路騎到城北,大約騎行了半小時不到才到達目的地。

是一處偏僻的居民大院,最低端手工業者的聚集地,環境比七裡巷惡劣一些,魚龍混雜,如果不是蔣海朝帶她來,她是不敢來這種地方的。

路上已經接收到來自好些流氓氣質的男人投來的目光,兩人推著自行車前行,蔣海朝霸道地攬住她的肩膀往懷裡帶,邊往院兒裡走,周遭毫不掩飾的露骨目光卻還是讓顧芊好一陣心跳。

默默離自家對象貼近些。

最後在一處民房前站好,敲了敲門,裡麵很快傳來腳步聲,開門的是一個麵相憨厚的男人。

皮膚黝黑,個子不高,比顧芊高四五公分的樣子,厚嘴唇小眼睛,看人的時候笑眯眯的,還顯

年輕。

顧芊對他的第一印象還不錯,有點看弟弟的感覺。

“雷子。”

“哥!”雷子應了聲,而後笑眯了眼打量顧芊。

他的打量並不是與外麵那些男人一眼□□裸,相反,目光很純淨,隻是單純好奇地打量她,眼底隱約流露驚豔。

蔣海朝把顧芊牽著進了房間,後對雷子說:“你先出去吧。”

“好嘞!”雷子二話不說麻利地走人給倆位騰地方。

“這裡是哪裡?”環顧四周,顧芊問。

正走到門口的雷子笑嗬嗬地來了句:“這裡是我家!”

話音未落,房間門就被蔣海朝合上。

顧芊好笑地拍拍他:“把我帶到人家家裡,結果你把人家趕走,這是什麼意思?”

蔣海朝好笑地揉揉她的發頂,親昵道:“沒什麼意思,給你看個好東西。”

顧芊的好奇心重新勾起,可在看看這屋子,隻是一間很普通的男人房間,似乎他們來之前被屋主人特意收拾過,還挺整齊,也沒有怪味,挺乾淨的。

想著,蔣海朝突然用手蒙住她的眼睛。

失明的一刹那,顧芊嚇得輕顫一下,就被蔣海朝引導著往某個方向走。

“去哪兒啊?”陌生的環境和眼前的漆黑讓顧芊莫名慌亂。

沒走幾秒便停下,雙手放下,落在她圓潤的肩頭摩挲兩下,顧芊這才緩緩睜開眼。

可麵前是一堵白牆,牆上有幾個不甚明顯的小洞洞。

所以……

“你讓我看什麼東西?”不會是麵壁思過吧?

顧芊不禁發散思維,逐漸離譜。

蔣海朝低低地笑了聲,把嘴貼到她的耳廓,細聲細語略曖昧地吐息:“看下麵。”

顧芊耳朵被他的呼氣吹得癢酥酥,抬手搓了搓,這才順應地低下頭。

入眼是一隻淡紅色的床頭小櫃,小小的一隻可愛極了,上下兩層,有抽屜,抽屜的把手做成愛心狀,櫃體下麵有四隻小腳,做工十分精致,顧芊一眼愛。

“哇!好可愛!”

反複查看才發現它的不同尋常:“嗯?紅木的?”

這東西可不便宜啊!

蔣海朝蹲下來攬上她的腰,把下巴擱在她肩膀:“嗯,這裡隔壁有家家具廠,我親自進去給你做的。”

“純手工啊?!”她驚喜地雙眼放光,一扭頭,兩人高挺的鼻尖碰撞到一塊兒,磨地男人心猿意馬。

“嗯。”

顧芊好笑地把他腦袋推開,落在腰間的手依舊存在。

“我都不知道你居然還會木工呢!好厲害!”這麼多才多藝嗎,看起來好精致,瞧著跟專業人士做出來的也沒兩樣啊。

蔣海朝捏了把她腰/間軟肉,嗅著鼻尖她身上的清香,突然口乾舌燥。

早在剛才她誇他好厲害的時候,他就想把人壓牆上來一套深吻。

話說……今天還沒有親過。

“不是,現學的。”他喑啞了嗓音說。

顧芊眼冒星星,心愛人在小的優點在她心裡都會成倍放大:“這麼厲害?學了多久?”

說著,顧芊指腹輕輕劃過櫃體,滑溜溜的,很平整,一點毛

邊也沒有,抽屜的麵上雕刻著一大朵牡丹,左右兩邊甚至向外延伸出去一段藤蔓,特彆漂亮。

她驚愕地摸了摸刻紋:“這也是你雕的嗎?”

“這個花是紅木廠師傅雕的。”他本來也想親自雕,但怕畫蛇添足,乾脆掏錢請大師傅上手,反正就一朵花兒,整體是出自他手也足夠有誠意了。

顧芊突然拉過他的手反複端詳,果然看出了端倪。

“我就說你最近摸我的時候,手好像糙糙的,感情是瞞著我造家具去了?”弄出一手的小傷口,不怎麼重,卻很多。

心疼地輕輕撫慰一番。

不過,還有個重點是……

“你為什麼突然送我這個?”

彆看這隻是一個小小的床頭櫃,七十年代,由於社會條件限製,家具是需要憑票購買的物件,家具票還特難搞,普通人家想打一件木頭家具難上加難,顧芊房間裡的那隻小木桌,還是張麗華當初嫁過來時的陪嫁物呢,可見其稀罕程度。

像蔣海朝家裡各類齊全的“72條腿”,隻有極為少數的高水平家庭能夠達到的程度。

顧芊在黑市淘了幾乎半年,到現在都沒淘到一張家具票呢!

“今天三八節。”蔣海朝說。

“哦~原來是沾了婦女節的光呀。”顧芊癱在他懷裡笑得不停。

說實話,這個節日在穿越前,她從沒過過,而且也不拿它當個節日來著。

她笑得花枝亂顫,蹲在地上的姿勢搖搖欲墜要往左邊倒,蔣海朝無奈地把人扶穩,笑容寵溺。

就聽她說:“我第一次見男同誌給對象送床頭櫃!你可真是人才,一股清流!”

蔣海朝握住她豎起來的大拇指,咬了一口:“上次去你家的時候,我就發現你床頭的那隻小桌子很破了,一直想送你這個。”

破到什麼程度,四隻桌腿斷了兩根,塞了幾塊破轉墊著,實在磕磣。

顧芊微微詫異了好久,絲絲縷縷的甜蜜浸透五臟六腑。

這男人……真是又土又浪漫。

抱住他的脖子蹭了蹭,蔣海朝拍拍她的背,說:“打開看看。”

顧芊好奇地打開抽屜,然而打開一看,撲麵而來的大紅玫瑰,差點沒閃瞎她的眼。

怕看不清,蔣海朝特意把屋內燈光點亮,滿滿兩大抽屜的紅玫瑰在燈光的照耀下,愈加熠熠生輝,鮮豔吐露。

像他對她的愛,熱烈燦爛,不熄不滅。

兩人之間突然陷入一片詭異的沉浸,半刻後,屋內爆發出一陣激動萬分的聲音。

“媽呀!蔣海朝,我收回剛才那句話,你不是清流,你很浪漫!又土又浪漫,你簡直就是矛盾的結合體!你太浪漫了!”

這年頭,正常男人送櫃子就送櫃子,誰會想到還能在櫃子裡塞紅玫瑰啊!

也就蔣海朝這樣的人,奇思妙想,想方設法地逗她開心。

顧芊激動地飆淚,埋入他懷中低低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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