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潯無聲無息出現在屋裡,才要說話,就被一道霜寒之刃堪堪抵住了腳下的步子,借著月明珠的光亮,他能很清楚地看到秋女現在的狀態。
“寒毒又發了?”他上前兩步,離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收斂了嬉笑的神色,皺著眉頭,問。
過了很久,秋女才睜開眼睛,暫將體內的寒毒壓了回去,她渾身的靈力耗了個乾淨,一張豔若芙蕖的小臉現出些脫力的紅暈來,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起來一樣,頭發也汗濕了幾綹,黏黏的貼在臉頰上。
她瞥了雲潯一眼,靠在軟枕上,伸手將汗濕的長發撩開。
媚到了骨子裡。
雲潯不為所動,他的目光從始至終都避開了那具玲瓏有致的身子。
秋女的聲音很啞,帶著懶而乏力的意味,她問:“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她伸手夠了夠錦被,隨手散開,鋪在了身上,又笑:“不怕被琴靈神女瞧見?”
雲潯聞言,立刻與她拉遠了些距離。
用身體行動回答了她的問題。
“我以為你不會來的。”雲潯捏了捏鼻梁骨,從空間戒裡抱來一壇酒,當的一聲放在桌子上,道:“感應到了你的氣息,想來找你喝兩杯,解解愁。”
秋女疑惑地哦了一聲,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怎麼?被回絕了?”
不等雲潯回答,她又笑著搖頭,神色淡淡:“照我說,這也是你自己種下的因,有這樣的果隻得生受著。琴靈神女那樣的性子,喜歡你時直白坦率,不喜歡時,隻怕也是絕然得很。”
“她又不是一樣稀罕的物件,擺在那,任你挑選,哪天喜歡了,回頭看看,她始終都在。”秋女微微傾身:“若是實在不行,便算了吧。”
“我陪你喝一盞,該忘的,就都忘了。”
秋女的酒量好,雲潯又刻意換了性溫的好酒,她身子正虛著,多喝些有利於靈力恢複。
雲潯喝得酩酊大醉時,秋女卻隻是微醺。
雲潯甘拜下風,他撫著桌角起身,大著舌頭,道:“你且歇息著吧,我找蒲葉去喝下半場。”
秋女聽到這個名字,漂亮的眼眸微眯,裡頭媚色如許,纏綿的透著一股子懶散的意味,她不經意地靠近雲潯,伸手,丟給了他一個香包。
“這是什麼?”雲潯問。
“女侍做的,我勾了些佛經在裡頭埋著,有靜心的功效,你拿去用著吧。”秋女說完,擺了擺手,儼然一副趕人的模樣。
半個時辰後。
雲潯坐在蒲葉跟前,接受了他全方位無死角的打量和問候。
他的身上,沾惹了秋女身上特殊的藥香味。
除此之外,雲潯腰上係著的香包,明晃晃地在蒲葉眼前晃著,每晃一下,男人的眉就皺得更緊一分。
“你和秋女,關係很好?”最後,蒲葉半眯著眼睛,有些隱晦地問。
“宿宿?”雲潯喝高了,他聽了蒲葉的話,遲疑了一會,方點頭,道:“我們什麼事都說。”
比如他有多喜歡琴靈。
再比如她對蒲葉的在乎。
蒲葉的臉,不可抑製地垮了下來。
宿宿。
親近之人喚的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很短,重感冒一直沒好,明天如果身體允許,會多更些,謝謝大家一直等我。
愛你們。
評論有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