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她自己的額頭上和哥哥的手背上都留下了抓痕。
她說不清楚自己不敢去見哥哥是因為愧疚她把他狠狠地抓傷了,還是恐懼哥哥那極端可怕的異能,亦或者是……因為她情緒崩潰下喊出來的“怪物”二字而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的哥哥。冷靜下來她怎麼都想不明白自己當初為什麼會喊出那句話。
她不敢去見。
即使每天晚上都在夢裡想起那雙眼睛,一遍一遍地說對不起,她也不敢,就連打電話都提不起勇氣,隻能拿著電話在心裡演練,偶爾撥通了,結果雙方都無話可說。
母親很早就和彆人私奔了,父親又長年不在家、也不太負責任,以致於所有哥哥的事情都是她在負責的。
“……這是,我自己的問題。”她咬著牙說,不想和外人分享她的痛苦。
身處港口黑手黨的臥底先生阪口安吾收到了來自異能特務科的任務。
尋找一個人。
那個人離開前被監控拍了下來。
這個人穿著藍白條紋的病號服,但是衣服卻顯得過分寬鬆。在監控下,他緩緩地抬眼,那雙沒有什麼精神的眼睛注視了監控半秒,似乎對於自己會被拍下來早有預料且是在計劃之中的。
白發的少年並未停留,離去的身影像是一個阿飄。
阪口安吾皺眉,然後翻動了剩下的任務描述。
“……後被一個用繃帶纏著右眼、身上包裹大量繃帶的約十八歲男性帶走(高度疑似□□乾部太宰治)……”
安吾:“……”
搞什麼?
他忽然覺得很頭疼,這件事情應該會不了了之,被太宰帶走的人還能被異能特務科帶回去嗎?
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從旁側擊。
當天安吾就去了Lupin,想要看看能不能從太宰那裡得到點情報。
他相信以他們之間的默契和友情,太宰絕對能知道他會有事情想問。
安吾坐到了酒吧關門。
他還是相信自己的友情的。
他默默地喝著番茄汁,想著自己三重間諜的身份,還是感覺自己很辜負太宰和織田作的信任。
他喝了一杯又一杯,去了六七次廁所,然而……
無論是太宰還是織田作都沒有出現。
……說好的友情呢?!
寒風蕭瑟,罕見地翹了班的社畜兩眼發直。
默契呢?
友情呢?
都被太宰治那個家夥吃了吧!
安吾覺得,自己才是那個被辜負了信任的人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宰忽然笑了起來。
檀君睜開眼睛看了太宰一眼。
現在是淩晨,位置是在太宰的一處安全屋內。
他和太宰在一個小隔間內貼著睡。
他和太宰都睡不著。
他純屬是之前安眠類的藥物吃多了,沒有藥就很難睡著,而且計量輕了也對他沒什麼用。
“太宰?”檀君側躺著看著太宰。
他的頭發略微剪短了五厘米的長度。
他摸著自己的右側略微長了一點的頭發,再次陷入沉默。
“給你看哦。”太宰摟過檀君,把電腦往他的方向推了推。
電腦屏幕內,一個雖然年輕,但是社畜感十足的人在酒吧門口風中淩亂。
“唔?”檀君慢半拍地想到。
這有什麼好笑的。
“我還想看森先生崩潰的樣子。”太宰抱緊了檀君,“哎呀,總之,能和檀君私奔,真是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