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還有工作。”他捂住了自己的臉,“給我準備一個睡袋吧。”
檀小姐:“……”真慘。
第二天早上,檀君一翻身起床,太宰也醒了過來。
檀君洗完澡出來,發現太宰在盯著他。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是很簡單的連帽衫和一條深藍色的牛仔褲。
“啊……如果太宰你想問這個的話,我不喜歡那種搭配老氣的襯衫呢。”檀君殘酷地嘲笑另外一個自己的品味。
他的頭發整整齊齊,並沒有哪一邊頭發長一點,顯然不是在自己剪的,而是有人幫忙打理。
“你介意這個嗎?”檀君笑得有點危險。
“如果我說介意……”太宰看著檀君,咽了口口水。
檀君走近太宰。
“檀君會想要把我摁在床上‘懲罰’一頓嗎?”太宰一臉的期待。
檀君:“……”
他總算想起來,之前為什麼會覺得太宰說審問的時候的氣氛奇奇怪怪了。
“檀君我真的好介意好介意好介意好介意!”太宰一口氣說了好幾個好介意,但是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
“你敢介意我就打死你啊!衣服是我給哥哥挑的!”檀小姐忽然從窗戶外跳進來,薅住太宰濃密的頭發。
檀君看著兩個家夥已經在床上打起來了。
“啊啊啊啊,檀君我屁股疼!”一開始打太宰就嗷起來了。
“你要是疼你就趕緊鬆手啊!”檀小姐的頭發被太宰往後扯著,一隻腳蹬在太宰的腰上。
“……這是什麼小孩子打架的場麵嗎?”檀君忍不住說,“這樣是打不傷人的。”
太宰:“……嗯?”
檀小姐:“哥哥?”
太宰不是喜歡動手打架的,而檀小姐壓根沒打過架。
兩個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不約而同地鬆開了手。
什麼啊,檀君/哥哥壓根不來攔著嘛。
檀君無視兩個幼稚鬼,去廚房點開了火,然後把昨天太宰撈到的那隻螃蟹丟進了蒸籠裡。
太宰蹭過來:“檀君如果不喜歡做飯的話,不必勉強哦。”
檀君沉默片刻,偏頭說:“其實……我想了想,烹飪是無辜的。”
檀君故意抬高聲音:“我也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嘛。”
太宰仔細地打量著檀君:“檀君這是傲嬌吧?”
“誰是傲嬌啊!”
“‘誰是傲嬌啊’這句話本身就很傲嬌。”檀小姐實在是沒憋的住。
“即使是現在,檀君也在吃自己的醋吧?”太宰把下巴搭在檀君肩膀上,“真是可愛的傲嬌。”
“……就這樣,我們兩個在一起了。”太宰在酒吧裡對織田作說道。
“之前不算在一起嗎?”織田作歎了口氣。
“像是在說騙到了身體卻沒有騙到靈魂。”一個聲音從後方響起。
“織田作你說的是對的。”太宰戳著冰塊,“還是要好好的把話說開。”
“太宰能夠糾正已經很好了。”織田組喝著酒說道。
“明明都喜歡對方還能把事情搞成現在的樣子實在是太糟糕了。”那個從後方來的聲音繼續說。
“哎呀,織田作,是不是有人在說話呢?”太宰動作誇張地說。
“太宰君不要無視我啊!”被趕到後麵沙發去坐的安吾大聲喊道,“你果然是在報複我吧?”
“哎呀呀,我好像聽到了有一個像是要猝死的社畜在說話的聲音。”太宰提高聲音。
“喂!檀君出國旅遊不帶你又不怪我!是偵探社不準你請那麼長時間的假期!”阪口安吾揭露了真相。
其實太宰是沒有辦法辭職的。這家夥的不良記錄太多了,實在是不敢放他脫離監管。就算離開了□□,也必然要在異能特務科和武裝偵探社中二選一。
這也是他拜托異能特務科幫忙所要付出的最基本的代價之一——他需要為橫濱的穩定作出貢獻。
不然這家夥早就被關起來了。
摸魚歸摸魚,但是上班還是要上的。
“我為什麼要上班啊!”太宰發出哀嚎,“讓檀君包養我吧!”
織田作說:“如果是檀君的話,的確養得起。”
“重點是太宰說出了沒有半分骨氣的無恥話啊!”阪口安吾大聲喊道,“而且檀君不是跑去北極玩了嗎?太宰你也不會喜歡那種地方吧!”
太宰:“……”
織田作還是頻道不對,對阪口安吾說道:“太宰可是偵探社的骨乾,不好請假是正常的。”
“可是這家夥摸魚才是常態吧?”阪口安吾道,“他的確是成長了很多,但是認真工作的太宰怎麼想都是世界毀滅才會發生的事情吧?”
“男人結婚的話的確會成長呢。”織田作看著太宰手上戴的戒指,說。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變得更幼稚了。”阪口安吾歎息一聲,“說起來我可以不要在沙發上坐著嗎?”
“嗚……拋棄男友自己去那麼遠的地方玩,實在是無情。”他無視掉了阪口安吾的吐槽,打開了手機給檀君撥打電話,“檀君,包養我吧!我要辭職嗚嗚嗚嗚!”
在北西伯利亞擼著小海豹玩的檀君,沉默半晌:“骨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