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君覺得自己是在自作自受。
把小白鳥放在太宰邊上逗弄就跟拿著一根火腿在逗狗一樣,都是早晚會翻車的事情。
他為什麼會這麼有自信呢?
而且太宰詭計多端,他成功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檀君痛苦地反省著自己,然後往太宰的繃帶上放上裝了蟹肉的盤子,自己則坐在太宰腿上,一臉沉痛地吃著蟹肉。
但是吃的就不一樣了。
檀君把螃蟹拆開,露出雪白的蟹肉,一口咬下。
太宰兩眼發直:“……夫人你剛剛是在煩死不該逗弄我對吧?是這樣的吧?是吧?”
檀君憂傷地點了點頭,然後又吃了一塊螃蟹:“太宰你果然了解我。”
“那麼檀君,你能和我說一下你現在在乾什麼?”太宰這次被改成被鎖在了床上。他的雙手隔著衣袖被冰困住,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
地上太涼了,檀君怕這個腎虛的家夥生病。
雖然想要懲罰太宰,但是絕對不是以傷害太宰的方式。
“……在吃人體盛?”檀君沉吟片刻回答道。
太宰:“……”他是真的發現了,作為妖怪的檀君似乎性格也更加惡劣。
調戲他這種事情能不能在喂完他蟹肉再說?
他要饞死了。
“夫人,人家也想要吃嘛~”太宰稍微活動了一下腿,可憐兮兮地說,“不要用這種方式來懲罰我啦,用點更激烈的。”
“那就不是懲罰是享受了吧?”檀君十分了解太宰說道。
檀君叼住一塊蟹肉,低頭靠近太宰。
他的頭發已經散落下來,落在太宰的臉上,他的眼鏡也已經摘下來了,露出了一雙漂亮的眼睛。
太宰被檀君的頭發蹭的有點癢癢。
他抬起頭看向檀君,張嘴去咬蟹肉。
檀君準備在太宰準備咬到的時候往後猛地抽動。
但是就在檀君準備向後抽動的時候,太宰卻忽然重新倒在了床上。
檀君知道太宰識破了他的詭計。
檀君往下稍微地了低頭。
太宰還是沒反應。
檀君緊繃著神經,向下低頭。
太宰微微張開嘴巴。
檀君瞬間像是炸了毛的貓一樣往後猛退。
太宰發出一聲輕笑。
檀君瞪大眼睛。
“啊——”太宰又張開嘴巴,像是求投食的雛鳥一樣。
檀君叼著蟹肉,有點不甘心地繼續逗貓。
黑貓忽然跳到太宰的臉上,用後爪踩著太宰的臉,整隻貓站起來,奪走了蟹肉,然後蹬著太宰的臉,飛奔離去。
檀君:“……”
太宰暴怒:“怎麼這隻貓就跟狗一樣討厭!不,竟然比狗還討厭!夫人快把它關起來!”
檀君偏過頭,肩膀瘋狂顫抖:“這隻貓,果然很像老公你啊。”
小黑站在房間門口,把蟹肉砸吧出聲。
特彆欠。
太宰瞪大眼睛:“誰和這隻黑漆漆的死貓像了!”
然後小黑衝著檀君甜甜地喵嗚了一聲,開心地去找大白玩了。
檀君卻自言自語地說道:“下次給貓係個紅圍巾?”
“汪。”太宰麵無表情地喊道。
檀君滿頭問號。
“我是狗,和那隻死貓絕對不像。”太宰又汪了幾聲。
檀君:“……這麼拚的嗎?”
太宰嘁了一聲。
那隻黑貓的討厭程度在太宰這裡成功超越中也和狗,榮登榜首。
雪女的身體是微冷的,太宰努力了一晚上,終究隻能暖和了檀君三點的位置。
雖說是一晚上,但是實際上兩個人都是四點鐘就不睡了。
妖怪本來就對睡眠沒什麼需求,而太宰本身就是屬於睡眠不多的,而且工作壓力大,他不失眠就算好的了。
檀君去準備飯菜,而太宰則開始折騰起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