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君過了一段時間,才想起了感受一下太宰是不是活著。
他伸出手摸向了太宰的脖子。
……有心跳。
雖然微弱,但是他還活著。
檀君雖然殺過很多人,但是也是會急救的,他急急忙忙地給太宰做心臟複蘇和人工呼吸。
在檀君的嘴唇蓋在太宰的嘴唇的時候,他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太宰的嘴唇動了一下。
不過檀君沒思考這個問題,匆匆忙忙地做到他自己的胳膊都麻了,醫生才匆匆忙忙地趕過來,準備了擔架。
檀君看著太宰在擔架上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然後扭頭看向他,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
檀君:“……”
你是傻子嗎?剛剛你自己乾了什麼心理沒點數?居然看著他還能笑得出來。
檀君收斂好自己的情緒,扭頭對一個港口黑手黨的成員說:“去把森醫生叫過來。”
關於太宰的事情,檀君知道的其實並不多,既然要找,他就應該找一個更加了解太宰的人。
“首領,你找我是想要複查一下嗎?”森鷗外走了進來,首先掛著營業微笑問道。
雖然檀君不用他這個黑心軍醫當醫生了,但是森鷗外還是很有“職業道德”地看了看檀君的臉色。
因為時間並不長,所以檀君就算身體恢複也沒那麼快,雖然臉色有點蒼白,但是完全是因為之前臥床臥的,檀君雖然心情不高,但是臉色卻是不錯的。
也就是說……
等著首領身體再次垮掉有點麻煩。
而且森鷗外以前雖然是服役的,但是是醫生,就算有醫術加成,但是也絕對打不過職業殺手的檀君。森鷗外是不清楚檀君異能的真實範圍,如果在清醒狀態的檀君動手,怕是下一秒就會被盛開的花朵頂爆自己的身體。
殺死檀君必須在他本人意識到之前殺死他。
森鷗外心裡想著好可惜,但是臉上還是那種標準營業微笑。
“並不是。”檀君抬眼看了看森鷗外,想起了之前森鷗外當他醫生的時候的事情。
森鷗外現在穿著白大褂邋裡邋遢的,可是作為他的醫生的時候,形象打理的還真的挺讓人賞心悅目的,每天都掛著溫柔的微笑,用著低沉但是舒緩到讓人想睡的聲音。
當時檀君並沒有覺得有什麼難度,畢竟森鷗外是他的醫生,這樣的風度是最起碼的事情。
但是現在一想到森鷗外身後還有太宰這個小魔鬼,他就覺得自己對森鷗外敬佩起來了。
這樣的承受能力還真的不一般。
森鷗外大概清楚檀君想要問什麼了。
大概是太宰又開始作妖了吧?
黑色的卷毛貓貓可愛是可愛,但是魔鬼也是真魔鬼。
彆人養貓貓咪隻咬電線、掉毛、爪子伸進杯子裡、半夜蹦迪……
而太宰在這個基礎上,又增添了惡作劇、浪費藥材、要吃相當昂貴的螃蟹等等問題。
檀君現在才來問他關於貓咪飼養的事情,森鷗外覺得自己是相當驚訝。
他還以為太宰在檀君這裡轉性了,沒想到不是不搞事,隻是時候未到。
“太宰以前被人欺負過嗎?”檀君思來想去,想不通為什麼太宰會突然那麼做。
“我不太清楚,不過我覺得少首領應該不是那麼好欺負的類型,說到底我和少首領相遇的時間並不算長。”森鷗外坦誠道,而且就太宰那那小脾氣和過分靈活的腦子,彆說被欺負了,他不欺負彆人就算好的了,“不過我姑且問一下,少首領是有做了點什麼自我了結的事情嗎?”
“……這不是第一次?”檀君得到了一個讓他有點意外的事情。
太宰看上去並不像是那樣的人。
活潑開朗,比起檀君要有活力的多。
“少首領一直都是很讓人頭疼的類型呢。”森鷗外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這句話倒不是附和檀君,而是發自內心的歎息。
天知道他被太宰折騰的,白頭發都出來了。
不過注重自己形象的森鷗外都一個個染掉了,
染發劑也藏好了。
他完全可以想象如果被太宰知道了他染白頭發,他肯定會被太宰嘲笑禿頭。
嗯,就是禿頭不是白頭。
畢竟白頭已經是事實了,太宰很樂意跨越過白頭直接嘲笑下一個階段。
“不是第一次嗎?”檀君輕聲重複道。
“少首領沒有和您說這件事情嗎?”森鷗外心說就太宰那個每天給人帶來精神汙染的家夥,竟然沒有暴露自己的這一點?
要知道太宰自我了結的行為近乎是日常打卡,如果檀君每天和太宰在一起,那麼肯定意見見過太宰作死——或者和太宰聊天的時候聽到太宰的作死理論。
“……他和我說了。”檀君才不會承認自己是第一次聽到太宰的這件事情,這樣豈不是顯得他不關注太宰嗎?或者說太宰都和森鷗外說的事情居然不和他說,弄得他好像不被太宰喜歡一樣。
檀君是沒打算和太宰培養出太多的感情,但是這並不妨礙他介意太宰對彆人比對他更加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