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後——
上一任港口黑手黨首領的死亡方式很讓人印象深刻,據說是跳樓死的,至於跳樓的原因實在是過分離譜。
因為現任首領的嘴巴實在是太損了。
前首領不堪忍受自己親兒子的嘴臭攻擊,在絕望中跳樓了。
對於和現首領相處過的人,都覺得這件事情並不算多麼離譜。
這個年僅十八歲的少首領說話確實容易讓人覺得崩潰。
至於前首領的夫人並沒有因為丈夫去世而被影響,畢竟現首領就是她的兒子,她在丈夫去世後快樂地包養了一個小白臉然後去環球旅行了。
至於事實是什麼樣子的……
悠樹抬頭看向了正依偎在自己母親懷裡的父親:“父親大人,母親大人,你們有考慮過我的名聲嗎?”
太宰是真的沒有什麼權力的**,在經過考慮之後覺得悠樹適合做港口黑手黨的首領,他就把首領的位置丟給了悠樹——通過死遁的方式。
至於什麼被自己兒子氣到跳樓……這種事想都知道是假的。
悠樹覺得隻有自己被自己親爹氣到跳樓的份,而且他又不是當初那個小孩子了,他才沒損到那種程度。
頂多就是有時候不順心的時候裝傻懟對方一句。
太宰的首領夫人的小白臉身份完全是太宰為了卸任並且追求刺激才給自己增加的。
雖然太宰沒有說,但是悠樹能夠猜到太宰的想法,做自己的妻子的小白臉不就能同時享受NTR和做男妾的快樂。
至於男人的尊嚴?
太宰是實打實的享樂主義,自己快樂的就好,尊嚴對於他來說永遠是次要的東西。
反正他現在自己給自己戴綠帽子戴的很快樂,用津島修治這個名字出現在外麵。
順帶一提,最後悠樹定下來是姓津島,太宰的小白臉的身份之所以也姓津島絕對不是讓悠樹和他姓,而是在外宣稱他對首領夫人的愛讓他願意和首領夫人的孩子姓,堪稱舔狗的最高境界。
悠樹和檀君都表示無法理解太宰的神奇腦回路。
“抱歉,悠樹。”檀君覺得非常抱歉,畢竟悠樹還沒有成年,他們就把責任全都丟給悠樹了,而且還附加了這麼多壓力。
太宰是一個喜歡刺激的人,而檀君是一個想要四處旅行的人。
“名聲?做黑手黨的首領還要什麼名聲?”太宰抬頭看向了悠樹,毫不在意地說道,“悠樹名聲可怕有什麼不好的?看看有誰敢和你大聲說話?一個個都擔心被你罵死。”
“不,我還是希望名聲可以好一點的。”悠樹拒絕接受太宰的忽悠。我行我素的悠樹才不在意什麼三刻構想,他早就著手準備把港口黑手黨的產業洗白了。
不過完全洗白是不可能的,畢竟悠樹還記得有多少人想要太宰的命。在明麵上太宰死亡之後,估計還有人想要他和檀君的命。
外表十八歲,實際十二歲的悠樹心智已經被太宰盤到了四十歲的境界了,太宰不管說什麼,他都有自己的想法。
悠樹歎了口氣。
他覺得他對自己父母的態度就像是檀君對太宰的態度——雖然氣得不行但是完全沒辦法拿他們怎麼樣。
十八歲的悠樹穿著米色的針織衫和白色的襯衫,坐在那裡不像是黑手黨的首領,更像是年輕的學生。
什麼黑手黨就要穿黑色的衣服,對於這種觀點悠樹是嗤之以鼻的。
大概是繼承了父母的基因,悠樹的骨子裡也埋著叛逆。
他的桌子上擺了兩個玩偶,大概很多人覺得像悠樹這個年紀的的人、而且作為港口黑手黨首領不該玩玩偶了,但是這種事情悠樹會在意嗎?
他甚至和彆人談判的時候都會抱著他的兩個玩偶。
不過沒人敢嘲笑他就是了,畢竟敢說他抱玩偶的人最後都被他懟得臉色鐵青。
桌子上還擺了一個大貓窩,是給大白和小黑的,這兩隻貓總是湊一塊,兩個貓窩總是空一個,久而久之,悠樹就直接撤走一個貓窩了。
大白和小黑都是老貓了,悠樹還很擔心這兩隻貓什麼時候就不見了。畢竟他小的時候兩隻貓還頗照顧他。
所以這張桌子看上去甚至都不是張正經的辦公桌,桌子的主人散漫得一塌糊塗,文件也是亂七八糟地在桌子上地上擺著,有一些機密文件上麵還能隱約地看到大白和小黑的貓爪印。
檀君已經懶得糾正悠樹了,反正悠樹從來沒丟過東西,雖然他的東西放的亂七八糟,但是這並不妨礙他每次都能找到。
能找到就沒什麼問題,反正悠樹身上值得吐槽的地方不止一個東西淩亂了,反而這一點已經是最不值得提的事情了。
有太宰這樣性格奇怪的親爹,悠樹現在這個樣子已經算是正常了。
悠樹看了看自己手頭的工作,他不像太宰那樣要麼拚命工作,要麼拚命摸魚,他比較有規律,在確認了他能摸魚之後,他開心地把所有的工作全都推到一邊打算之後處理:“你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爸爸我晚上可以和你們一起睡嗎?”
“不要,晚上是我和檀君的幸福時光。”太宰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總不能每天都幸福吧,就當讓爸爸休息一下屁股了。”悠樹對此直言不諱,“你也不年輕了,少激情一點吧。”
天知道悠樹第一次知道自己媽媽是男的和媽媽實際上才是上方的那個的時候心情有多震驚。
太宰惱羞成怒:“……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