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是他以前騙女孩子說“你靠近一點,我又不會親你”,把人搞得羞澀地靠近後,再親在對方臉上。
檀君難以描述自己的心情。
大概就是——
確認過話術,同樣是海王。
“檀君想要喝點什麼?”阪口安吾把酒單拉過來。
“嗯?我喝?”檀君指著自己,“我還沒有到合法飲酒年齡,還是算了吧。”
“親愛的,你是什麼乖孩子嗎?”太宰抱著檀君。
檀君是學習好,但是一點都不乖。從檀君做的事情能夠看出,他背地裡做的事情不知道還有多少呢。
喝酒這種事情他肯定是做過,要麼是光明正大,要麼是背地裡偷偷做。
“那就要杯度數不高的吧。”檀君看了看酒保,發現那個酒保壓根沒有拒絕給沒有到二十歲飲酒年齡的人喝酒,還有點躍躍欲試。
太宰猜的一點都沒錯。
檀先生在家裡待著的時候偶爾會買酒回來,他旅遊回來也會往家裡帶一兩瓶酒,但是他長年在外,最後全都被檀君這隻好奇的小貓咪喝了。
檀先生回家的時候問檀君他的酒呢,檀君如果把那瓶酒喝光了就把鍋推到檀先生頭上,說他自己壓根沒帶回來或者早就自己喝光了,要麼是缺德地把喝了半瓶的酒兌上酒精和水填到原來的位置。
白貓貓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檀先生可能知道是檀君乾的,但是抓不到他的小尾巴也沒時間教育兒子,隻能拎著白貓生氣,然後繼續放養。
喝了幾杯酒之後,太宰開始問起檀君的年齡。
“我比你大誒,你可以叫我太宰哥哥~不介意的話可以直接喊哥哥呢~”太宰說著還有點興奮。
沒人喊他哥哥過。
他在家裡基本上是最小的。
他有點期待地看著檀君。
檀君:“……”
檀君則變扭極了,他在家裡是長子,沒喊過彆人哥哥,而且他覺得自己一個男性喊彆的男人哥哥,黏黏糊糊怪惡心的。
但是現在這是他自己能決定的事情嗎?
檀君低頭看了看自己腰間的槍,想要這麼吐槽。
但是形式比人強,檀君不是那種要骨氣不要命的類型:“……太宰哥哥。”
檀君努力克製自己的情緒,讓自己聽上去沒有那麼嫌棄。
“一點都不可愛。”太宰撇撇嘴,用槍再次頂了頂檀君的後腰,“想要可愛的男朋友。”
檀君心說你的破事真多,看不出來我臉上那努力克製的不情願嗎?
“……太、太宰哥哥~”檀君這麼喊的時候覺得自己不是變異就是變性。
太宰陷入了沉思。
檀君:“好啦好啦,我知道很難聽。”
“算了,你還是喊我太宰吧。”太宰小聲嘀咕,“太宰哥哥這種稱呼還是留給女孩子吧。”
檀君覺得自己現在給太宰一個耳光才比較應景,這個渣男在他的新男友麵前說著什麼預備出軌的話啊?!
檀君點的酒雖然度數不高,但是最後他還是醉了。
阪口安吾的確是那種會助紂為孽的——檀君的直覺並沒有錯,他以社會人的嫻熟經驗,把檀君灌醉了。檀君和阪口安吾聊得很開心,他本來也不抗拒喝酒,就那麼喝醉了。
畢竟平日裡他都是偷偷摸摸地喝幾口,酒量壓根練不出來。
“……我這麼做是不是不太好?”缺德地拿著番茄汁把檀君灌醉的阪口安吾看著一臉壞笑的太宰,總覺得自己想要遞上的助攻方向錯了,“總之,抱著他誰還可以,不準做過分的事情。”
檀君大概萬萬沒想到,阪口安吾手裡的番茄汁真的隻是番茄汁,而不是血腥瑪麗這樣的紅色雞尾酒。
“安吾是協同犯。”織田作精準打擊。
阪口安吾陷入沉思,然後看向織田作:“如果你沒不吭聲地給他繼續倒酒我就信了。”
檀君喝到最後壓根不記得酒杯裡有多少酒,所以他隻是暈乎乎地喝著。
然而檀君一放下酒杯,織田作就會拿起酒,給他添一點。
織田作恍然:“原來不該這麼做嗎?我還在想檀君的年齡最小要照顧他。”
所以就像是奶孩子一樣少一點就添一點。
“……這是酒又不是飲料。”阪口安吾忍不住說道,“而且就算是飲料也不可以這麼添啊。”
“如果安吾你不說‘我們再喝一點’我就不會繼續了。”織田作平靜地說道。
“安吾不要甩鍋給織田作了,承認自己也是個糟糕的成年人那麼困難嗎?”太宰戳著趴在吧台上呼嚕的檀君。
阪口安吾心說難怪剛剛那麼奇怪,原來像是在職場甩鍋一樣。
“放心啦,我是那種人嗎?至少要檀君同意。醉醺醺的有什麼意思呢?還是清醒的時候搞情趣好。”太宰個胳膊穿過檀君腋下,托著他往外走,他自己其實也喝得搖搖晃晃的,所以檀檀君被他摔到了地上,摔醒了,太宰看到檀君醒了,興致勃勃地問,“檀君,我們殉情去吧?”
“這種事情更加過分啊喂!”阪口安吾勃然大怒。
這個家夥已經不滿足於自殺了嗎?還要一拖一?
“唔?好啊。”檀君打了個酒嗝,他的圍巾詭異地彆到了腰帶上,風衣衣袖在腰上係著,這都是他喝醉的時候無意識之中乾的,“好熱啊……如果要選的話,我們跳河吧。”
“一下水就涼快了。”檀君說著躺在地上還笑了起來,看著傻乎乎的。
“好啊,都聽你的。”太宰一臉寵溺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