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也感覺不到自己的呼吸,耳朵好像也失靈了,是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
太、太宰!
他在心裡大喊著,但是卻失去了呼喊的能力。
他無力地跪倒在地,那隻伸出去的手順著欄杆滑落。
這場景太過於眼熟了。
檀君想到——他絲毫沒意識到自己想起來了什麼。
就好像他聽聞太宰殉情自殺成功死去的時候。
他沒有親眼見到,但是卻在聽聞這個消息的時候如同自虐一樣一遍一遍地想像這個場景。
太宰會微笑著、帶著解脫離開……
檀君搭在欄杆的手稍微用力,他第一次發覺自己竟然這麼無力,光憑他身上的力氣已經站不起來了。
他要去救太宰。
這是他現在唯一存在於腦海裡的念頭。
他起身,但是又被地上不平的磚縫給絆倒了。
“檀君。”一雙手從他的身後抱住了他。
太宰毛絨絨的腦袋湊到檀君耳邊,輕聲說道:“檀君我在這裡哦。”
這隻太宰身上是乾燥的。
檀君驚恐的感覺卻並未褪去,他回頭看過去,抱住他的正是作家宰。
作家宰把檀君扶了起來,還是保持著擁抱的姿勢。
檀君把忽然用力把太宰的腦袋摁在肩膀上,作家宰也沒有反抗,而是很順從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讓兩個人靠得更近。
“呐,檀君。”作家宰喊道。
“嗯?”檀君的聲音非常輕,他實在是沒有什麼力氣了。
“上次你說的殉情,還作數嗎?”作家宰在檀君耳邊蹭了一下。
過了很久,檀君用近乎微不可查的聲音說道:“……作數。”
“這樣啊……”作家宰放開檀君,用手扳住他的腦袋,兩個人的目光接觸,他說道,“檀君,今天的河水溫度很好,殉情嗎?”
橫濱的河並不算少。
武偵宰帶著檀君來到橋上的時候已經是夕陽西下了。
太陽帶著橘黃色,這種光芒為河水所反射,像是紅色的溫泉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樹:有誰不服?
檀君(不敢吱聲)。
武偵宰(不敢吱聲)。
中原中也(不敢吱聲)。
咪嗚咪咪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