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舒下了課回到家,換下鞋子正準備吃午飯,客廳裡的電話鈴聲忽然響起。
她端著杯子喝了口水,接起電話:“你好,請問哪位?”
電話那頭的人的聲音聽起來很奇怪,像是為了隱藏自己的真實聲音,刻意捏著嗓子說話,讓她到一個餐廳去,說有關於展明煦的事情要告訴她。
對方說完便立刻掛斷了電話,葉清舒看了一眼話筒,有些無語。
那人說的餐廳也清舒知道,展明煦今天要去那邊跟合作商吃午飯順便談生意,她沒事去那兒乾嘛?
葉清舒乾脆沒理會,自顧自地給自己做了一頓豐盛的午飯,吃完消消食就去睡午覺了。
餐廳外沒有樹蔭,正值中午,烈日炎炎。
唐安琪蹲在餐廳外麵感覺自己快被烤糊了,可時間過去那麼久,葉清舒怎麼還沒來?難道她跟展明煦之間的感情出現了問題?
她決定再次跑去電話亭打電話,第一次打電話的時候,唐安琪擔心葉清舒不來,她就試著裝神秘,想勾起葉清舒的好奇心。
這一次她則試圖繪聲繪色地描述一下,展明煦跟那個女的居然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親密的舉動。
雖然他們坐在二樓靠窗的位置上,還有窗簾擋著,看得有些影影綽綽的,但她可以確定,他們確實做了些親密的舉動。
她親眼看到了,窗簾上映出他們親在一起時的影子,兩個影子的頭部,嘴唇部分有些許重合,這不是親在一起是什麼?
唐安琪光顧著激動,意識到影子的錯位問題,迅速跑到了電話亭。
葉清舒剛躺下沒多久又被電話鈴聲吵醒,她接起電話,電話裡再次傳出剛才那人故意捏著嗓子的聲音。
不過她說什麼?明煦跟表姐在餐廳裡有親密舉動?
葉清舒聽完差點沒笑出聲,不過掛掉電話之後,葉清舒忽然意識到,餐廳外居然有人在盯梢。
這個人到底是誰?
葉清舒在一瞬間想到了很多人,比如展明煦的父親展知誠的情人。
又或者是一直對展明煦心懷怨恨的展二姑?
因為展明煦不出錢給她兒子做生意,她覺得是展明煦還得她兒子隻能按部就班去分配的單位上班,還怨娘家不幫忙給自己兒子安排更好的工作。
可她也不看看自己兒子是個什麼樣子,平時說話陰陽怪氣就算了,本身也沒能力,要不是運氣好在高三瘋狂找老師補課,最後考上一個大專,現在沒準還要在家裡啃老呢。
葉清舒想了想,展明煦跟合作商吃飯的餐廳距離他公司大樓比較近,乾脆打電話給展明煦的另一個秘書。
展明煦吃飯吃到一半,看到原本該留在辦公室裡的秘書出現在餐廳。
秘書低頭在展明煦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
展明煦皺了皺眉,跟合作商說了聲抱歉:“我有事情要出去處理一下,很快就會回來。”
然後讓葉君香好好幫忙招待合作商。
他離開作為後,繞到餐廳後門,從後門出去,讓秘書叫來自己的保鏢。
唐安琪依舊蹲在外麵,她心裡已經忍不住開始安安期待起看到展明煦和葉清舒兩人撕破臉的樣子了。
然而,原本高照在頭頂的烈日突然被一個陰影遮住。
唐安琪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身後站了個人。
她正想尖叫出聲,卻被那高壯的男人捂住嘴拖進了停在旁邊的汽車裡。
晚上展明煦回到家,跟葉清舒說起這件事情,葉清舒十分驚訝:“居然是唐安琪?”
“就是她,不知道她什麼時候來的燕市,我讓人查過了,她現在在一家卡拉OK當陪酒小姐,偶爾也會跟客人出台。”
葉清舒聽完半天沒說話,沉默了一會兒,她不解道:“那她讓我誤會你對她來說,能有什麼好處?”
“沒有好處,有些人就是這樣,看不得彆人好,總喜歡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這種人展明煦遇到的不止一次兩次了。
“那你怎麼處理她?”
“這種人還不需要我親自處理,保鏢直接就把她帶到負責她的雞頭那裡,知道她得罪了他們得罪不起的人,他們自然會處理。”
親自處理這樣的人,展明煦還怕臟了自己的手呢。
提起唐安琪,葉清舒想起了展明峰。
展明峰已經再婚了,就在前不久,葉清舒知道,他再婚的對象就是他跟唐安琪離婚之後原本的那個對象,兩人現在舉案齊眉,夫唱婦隨,日子過得很幸福。
“不說她了,你今天不是說去看婚服了?”展明煦換號鞋子解開領帶抱住葉清舒,他們的小區早就建成了,建這座小區的公司就是展明煦給王寶利投資的公司。
房子裡一水兒的中式家具,全是王寶利親手做的,用的全是傳統工藝,沒用上一顆鐵釘子。
現在他們雖然沒結婚,但早就就一起住進了他們的新房裡。
“去了,婚服上的刺繡隻做好了百分之七八十,不過看起來也很漂亮,在我們舉辦婚禮之前肯定能全部做好。”
現在很多人結婚都喜歡穿婚紗,但葉清舒喜歡中式婚禮,她一想到西式婚禮還得站在台上說話就感覺尬尬的,她覺得要真舉辦這樣的婚禮,她站在台上肯定隻會尬笑,什麼都說不出來。
所以她決定舉辦中式婚禮,定做的喜服自然全都是中式喜服,漢服旗袍都有。
展明煦一向由著她折騰,甚至一口氣讓人去江南找來不少繡娘,隻專門做他們兩人的衣服。
城市的發展日新月異,比起前幾年,這些年港市又多出來不少高樓大廈。
不過即使最富有的城市也有它陰暗的一麵。
徐梅芬看身邊被折磨得沒一處好肉的唐安琪,冷笑一聲又自顧自地去做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