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雖然覺得自家老媽經常不靠譜,在這個方麵還是可以信任的,並未因此而動搖。
“隻要公眾職業,就難免會留下名聲與痕跡……”
拜托朋友?
草野朔默默叉了一口通心粉放進嘴裡,是拜托工藤有希子幫忙調查他才對吧。
這樣貝爾摩德為什麼消息這麼靈通就說得通了。
這兩人本來就是好友,有希子息影後不再時刻關注業內動向,直接向莎朗詢問也說得通。
就是……這些人是不是把原主的層次想得太高了?
想打聽原主曾經活動過的消息,去應和永利以前工作過的牛郎店說不定還更容易一點。
——那裡有原主以前同事的概率還蠻大的。
“你想得未免太天真了,小學弟。”在心中大概捋清來龍去脈,草野朔便言辭鑿鑿地反駁道,“演藝界哪有那麼好混?每年有多少人因為熱愛投身這個行業,能出頭的幾乎寥寥無幾。”
工藤新一:“……哈?”
他擲地有聲:“拜托,知道我沒有名氣還專戳我的痛處,還說得言辭鑿鑿,什麼絕不會有人在媒體上留不下痕跡……小學弟,有人說過你真的很不會聊天嗎?”
工藤新一:“抱、抱歉?”
“好吧,其實我最近也找到了很好的資源,說不定這次就能成功。”草野朔一秒變臉,“所以,先原諒你了。”
工藤新一噎了一下,再度仔細觀察對方的表情——竟然真的找不出一絲不自然的破綻!
不、不會吧,難道是他真的搞錯了?
“可……如果是這樣,作為那起案件的嫌疑人之一,你應該明知道其他兩人是凶手的可能性更大。”
他看著草野朔的眼睛追問道:“為什麼還會選擇和凶手單獨離開大家的視線?”
“其實後來我也有些後悔這個魯莽的舉動,但當時我太激動了。”草野朔輕描淡寫地回答,眸光沒有絲毫閃爍,“如果你當時在現場,就該明白,她的目標其實本該是我。”
“我自認沒有做過任何招惹她的事,因此很想知道她為什麼會挑我下手。”
[表演檢定:D100=13/65極難成功]
他說得沒有半分遲疑,麵上的表情也配合得十分到位,沒在對方麵前露出半點破綻。
看到工藤新一有些動搖的表情,他繼續道:“不過後來我就不打算追究這件事了,你知道讓我們簽署保密協議的部隊代表著什麼嗎?”
“那是隸屬於警視廳下的特殊搜查部隊,由曾經有資格擔任警視總監的警官來負責調動,被這種人盯上後還能撿回一條命,隻能說是我運氣好。”
要完全抹除對方的懷疑不太可能,草野朔決定使出一招禍水東引!
這招對工藤新一這種思維敏捷的人很好用:“這麼說,她最後對你說的那句‘你無法確定自己是否已經死了’的話,可能並不是什麼暗號?”
“我可沒和她約定過什麼暗號。”草野朔聳聳肩,“我們不熟。”
“也可能她單方麵以為你明白這個暗號。”工藤新一堅持自己的觀點,“說一個活著人已經‘死’了,如果不是什麼暗號,從現實角度上完全說不通……”
等到這一刻,草野朔毫無保留地露出一個暗示性的微笑:“你怎麼知道說不通?”
“……什麼?”
“我說過的吧?那是政府用來成立的特殊部隊。”他慢條斯理地解釋道,“如果她隻是個普通的女高中生,何必這樣興師動眾?”
“說不定有彆的理由。”工藤新一不可思議地反駁道,“你不會還在相信那些睡前故事吧?”
他三歲時就知道那些都是假的了!
將最後一口通心粉吃完,草野朔拿起紙巾擦了擦嘴,略略挑釁地哼笑道:“是嗎?那為什麼她交由專門負責突發生化事件的特殊部隊處理呢?”
“既然你對這個案子這麼感興趣,我就期待著能從你這裡得到符合現實邏輯的答案了。”
“你慢慢想,我還有事,就先失陪了。”
他繞過陷入沉思的工藤新一,結過賬後便直接離開咖啡廳。
榎本梓過來收空餐盤時,見到工藤新一還坐在座位上沉思,便貼心地給他麵前的空杯子又加了些水。
被加水的聲音從思緒中驚醒,看到那位和對方似乎很熟的店員小姐,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抱歉,你知道他是做什麼工作的嗎?”
榎本梓有些驚訝:“我以為你們是熟人……”
“雖然我們的確認識,但隻是同校的學生。”工藤新一有些尷尬地道,“如果你知道,可以麻煩告訴我嗎?”
榎本梓用手指抵著下巴:“嗯,雖然不能透露客人的,不過這件事……你是不是不常看報紙的娛樂版啊?”
她走到門邊放著的報紙架上,在裡麵翻了翻,取出一份有明顯翻閱痕跡的報紙,將頭版直接放在工藤新一麵前。
上麵的照片印著一張看起來十分熟悉的側臉:
“知名女星莎朗·溫亞德日前在日本東京一家酒吧現身,同行者竟是一位不知名神秘男子,據莎朗本人透露,其同樣是影視界業內人士……”
工藤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