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第107章(1 / 2)

從美國回到日本,草野朔反而暫時閒了下來,沒有先前那麼忙碌。

雖然仔細一想,大多都是因為喊他乾活的人不在——貝爾摩德還留在紐約,借這段混亂從中為組織牟利;樋川女士也沒有繼續給他安排任務,當時雖說是因此趕著他離開,但草野朔感覺也有對方本身就還有其他安排的原因。

嗯,大家看起來好像都挺忙的。

至於他……

柯南元年到來,他也順利從帝丹高中畢業,令教育屬性有所提升,達到高中畢業的數值水平,為他帶來一部分職業點的進賬。

可惜草野朔如今已經不缺職業技能點,他的本職技能雖然沒有全部點滿,但實際上卻沒有太大需求。

已經拿到的技能點可以留著備用,有個問題卻必須要現在考慮清楚:

他還有必要繼續上大學嗎?

教育屬性和其帶來的技能點收益,如今看來已經沒有那麼重要。

但如果他還想要維持“草野朔”的這個身份,那麼繼續一個沒什麼疑點的人生軌跡,還是有必要的。

所以還是要給自己安排一個大學來上。

正常高中生準備升學的時間,草野朔不是在群馬縣山裡感受大自然,就是在美國跟著貝爾摩德瞎浪,要走申請的路線恐怕來不及……

“身份上的事情就請交給我們。”

——那就隻好想辦法走關係啦!

曾經一手給他辦理高中入學手續的後勤處小哥,如今又接到了幫他申請大學入學手續的任務。

“不知道您對學校和專業上有沒有什麼要求……”

草野朔頓了一下,他的確還沒想過這方麵的事。

大學生啊,什麼專業最適合調查員呢?

“……考古係。”

他說:“我要去學考古——當然得是掛名那種,我沒空像個真正的大學生一樣天天出勤。”

雖然這個大學怕是注定上不完,但哪個調查員能拒絕一個考古學家的背景呢?

後勤小哥陷入了一陣無法理解的沉默。

沒讓草野朔等太久,他很快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儘職儘責地說:“沒問題,這件事直接交給我們就好。”

後勤處還真好用啊,早知道在外麵到處浪的時候,先把事情給他們交代好了。

組織在這方麵的效率向來很高,相關證件與通知書很快就寄到了草野朔的手中。

專業和他要求的沒有區彆,不過……

草野朔的目光落在學校名稱上。

是東都大學啊。

他記得某位黑麥威士忌,假死後在外活動的偽裝身份就是東都大學研究生?

……該不會是因為名頭太大,結果成了各大組織選擇偽裝身份掛名的首選吧?

不過這些倒都是無所謂的細枝末節。

在其他組織成員都忙忙碌碌的時候,沒人管的草野朔愉快地收拾好東西,拿著學生證跑到東都大學混日子去了。

至於某些不得不做的瑣碎工作?

“明美姐。”草野朔麵色嚴肅地道。

宮野明美不知道他要做什麼,隻是看到對方難得嚴肅的神色,也下意識緊張起來:“……是?”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有些重要的工作就必須交給你了!”

他將一個文件夾推到對方麵前,透過塑料外皮,可以清晰地看到裡麵裝著一打封好的信件。

……其實草野朔也沒回來多久,卻說得好像他自己一直在一樣。宮野明美拿起文件夾,默默地想到。

“我知道了。”她平和地說,“這些都是要發出去的勒索信,是吧?”

草野朔滿意地點頭:

“看來你已經很熟練了!”

因為對方跑去其他地方瞎浪的時間裡,她根本沒有閒著,那些瑣碎的工作全都堆給她來處理了。

“雖然組織沒有再額外派任務給我,但身為組織的核心成員,本身就有一部分自動分配的工作。”

草野朔繼續道:“我跟其他同事商量了一下,把需要殺人放火的任務都換走了,這種工作大家都比較嫌棄,交給你正好。”

彆人不知道,反正基安蒂聽說以後明顯十分高興,像是怕他反悔一樣,迅速把她與科恩分到的這部分任務都丟了過來,自己扛起槍帶著搭檔到處快樂地搞事去了。

宮野明美:那她是不是還要謝謝……

……不,她確實應該謝謝對方。

收起文件夾,垂下眼眸,掩蓋起其中的情緒,宮野明美輕聲道:

“做這種任務很方便四處行走,我會繼續打聽各地有沒有朔君想找的東西。”

可以說是十分熟練又上道了。

其實,在草野朔跟著貝爾摩德跑去美國的時間裡,宮野明美雖然獨自留在日本,卻並沒有胡亂應付工作、荒廢時間。

她收集了不少記載著奇聞誌怪的書籍抄本。

總之,當草野朔回到公寓,看到原本空蕩蕩的櫥櫃被放做書架擺滿,一時之間不由得大為震撼。

被工作勤奮的下屬給完全比下去了啊!

作為愛好是推主線和帶薪摸魚的上司,草野朔……

並不感到羞愧,不僅如此,還覺得爽極了。

尤其是當他花了一個通宵,將那些書本全都大致瀏覽一遍,竟然真的從中找到幾張滿足主線要求的殘頁。

在沒有係統加持的情況下,能做到這樣已經十分優秀了。

畢竟迄今為止,最大的大冤種中尾龍一的案例就擺在那裡呢。

而那天,宮野明美加班一夜,疲憊地推開公寓大門,抬頭就與草野朔對上視線,差點被他慈善和藹的目光嚇到奪門而出。

“沒錯。”草野朔笑眯眯地說,“如此重要的工作就拜托你了!”

這才是他口中的重要工作,至於組織安排的任務?

哎呀,那種東西才不重要,隨便應付一下就差不多得了!

宮野明美並不能像他一樣肆無忌憚,她回到房間,小心地將文件夾放在桌麵,打算在今晚睡前將各個要去的地址都整理出來。

目光觸及架子上擺放著的相框,眼神不由得凝滯了。

那裡麵放著她與妹妹宮野誌保的合影,黑色長發與茶色短發的兩個年輕女人,滿含笑意地看向鏡頭的方向。

……這是去年,某一次她與誌保見麵,草野朔幫忙拍的。

諾大的臥室裡空空蕩蕩,除了些必要的生活用品,宮野明美重要的私人物品幾乎就隻有這一張照片。

她的到來,其實並沒有給這棟原本沒有人氣的公寓帶來什麼改變。

原來即便是距離那次拍照,都已經過去一年了。

伸手撫摸著相框的邊緣,看著相片裡兩人開心的笑臉,宮野明美不由有些迷茫。

與妹妹相見時的愉快並不是虛假的,這種仿佛在他人庇護下的生活也還算安定,但……

她想要的從來都不是這個。

安逸的生活會麻木人的神經,現在的生活可能不算很好,但好像也不算很壞,隻要精神上稍有鬆懈,或許就會產生這樣得過且過也不錯的想法……

但宮野明美從來沒有忘記過她最初的想法,沒有忘記她咬牙逼迫自己成長的初心。

不是被迫待在組織裡朝不保夕,和妹妹幾周、甚至幾個月才能通過他人的擔保見一次麵……

而是她們兩個能做一對普通的姐妹,能夠成

為自由的人。

生活裡沒有必須完成的任務、沒有時刻會威脅到她們性命的組織,或許會仍會為了生活裡的一點小事發愁,或許那時的生活水平甚至比不上現在安逸……

但那才是真正的自由。

要獲得這樣的自由,就絕對要帶著誌保離開組織。

但即便懷抱著如此明確的目標,宮野明美還是陷入了迷茫。

距離她第一次提出要為組織做事,已經過去很久,雖然自己也有不少成長,可似乎並沒有取得什麼有效的進展,反而還因為對組織了解的深入而愈發自我懷疑。

以她的能力,真的能為組織立功嗎?

如果立了功……

組織又真的會放她們離開嗎?

以草野朔點到80的心理學技能,他可以輕易看出宮野明美在接受任務時的情緒不太對。

……也是,過不了多久,他都可以去遊樂園蹲點了,這樣算算,似乎的確也快到原著中宮野明美的死期。

但這姑娘現在是他手下的人。

草野朔托著下巴,陷入沉思。

如果有一天她站在自己麵前,說出用做任務換自己妹妹離開的要求,他該怎麼做呢?

總歸是不可能像琴酒一樣,將對方完完全全地戲耍一通以後再毫不留情地殺掉——他甚至願意為此白跑一趟,連那十億日元都說不要就不要!

草野朔自認為他沒有這種奇怪的愛好。

他一直覺得他和組織裡的其他人,從本質上來說是不同的。

——畢竟彆人都是主業全職,隻有他是副業兼職嘛!

而且宮野明美……以知曉原著的角度來看,她的確很有價值。

於是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裡,草野朔除了跑到東都大學上課摸魚,就在暗地裡密切關注宮野明美的狀態。

他有什麼樣的應對,最終還要取決於對方對他的想法和態度。

……反正她肯定聯係不上琴酒,據他所知,大哥最近正忙著到處為組織摟錢,估計很快就會摟到那個把交易地點定在遊樂園的奇葩交易人。

所以草野朔在等。

等宮野明美終於按捺不住焦躁的心情,找到他說:

“朔君,最近有空嗎?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

草野朔朝她笑笑:“你想問什麼?”

“……”

短暫的沉默後,對方似乎終於下定決心。

“我是想說,究竟我需要做到什麼程度,才能……”

“——才能離開組織嗎?”

為自由的人。

生活裡沒有必須完成的任務、沒有時刻會威脅到她們性命的組織,或許會仍會為了生活裡的一點小事發愁,或許那時的生活水平甚至比不上現在安逸……

但那才是真正的自由。

要獲得這樣的自由,就絕對要帶著誌保離開組織。

但即便懷抱著如此明確的目標,宮野明美還是陷入了迷茫。

距離她第一次提出要為組織做事,已經過去很久,雖然自己也有不少成長,可似乎並沒有取得什麼有效的進展,反而還因為對組織了解的深入而愈發自我懷疑。

以她的能力,真的能為組織立功嗎?

如果立了功……

組織又真的會放她們離開嗎?

以草野朔點到80的心理學技能,他可以輕易看出宮野明美在接受任務時的情緒不太對。

……也是,過不了多久,他都可以去遊樂園蹲點了,這樣算算,似乎的確也快到原著中宮野明美的死期。

但這姑娘現在是他手下的人。

草野朔托著下巴,陷入沉思。

如果有一天她站在自己麵前,說出用做任務換自己妹妹離開的要求,他該怎麼做呢?

總歸是不可能像琴酒一樣,將對方完完全全地戲耍一通以後再毫不留情地殺掉——他甚至願意為此白跑一趟,連那十億日元都說不要就不要!

草野朔自認為他沒有這種奇怪的愛好。

他一直覺得他和組織裡的其他人,從本質上來說是不同的。

——畢竟彆人都是主業全職,隻有他是副業兼職嘛!

而且宮野明美……以知曉原著的角度來看,她的確很有價值。

於是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裡,草野朔除了跑到東都大學上課摸魚,就在暗地裡密切關注宮野明美的狀態。

他有什麼樣的應對,最終還要取決於對方對他的想法和態度。

……反正她肯定聯係不上琴酒,據他所知,大哥最近正忙著到處為組織摟錢,估計很快就會摟到那個把交易地點定在遊樂園的奇葩交易人。

所以草野朔在等。

等宮野明美終於按捺不住焦躁的心情,找到他說:

“朔君,最近有空嗎?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

草野朔朝她笑笑:“你想問什麼?”

“……”

短暫的沉默後,對方似乎終於下定決心。

“我是想說,究竟我需要做到什麼程度,才能……”

“——才能離開組織嗎?”

為自由的人。

生活裡沒有必須完成的任務、沒有時刻會威脅到她們性命的組織,或許會仍會為了生活裡的一點小事發愁,或許那時的生活水平甚至比不上現在安逸……

但那才是真正的自由。

要獲得這樣的自由,就絕對要帶著誌保離開組織。

但即便懷抱著如此明確的目標,宮野明美還是陷入了迷茫。

距離她第一次提出要為組織做事,已經過去很久,雖然自己也有不少成長,可似乎並沒有取得什麼有效的進展,反而還因為對組織了解的深入而愈發自我懷疑。

以她的能力,真的能為組織立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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