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短一分鐘內轉折太多,他的大腦陷入宕機狀態,竟然沒在第一時間認出對方來。
……大概也有樋川女士的音色,在這種調笑語氣中特彆沒有辨識度的原因。
草野朔可不想未來工藤新一通過聲音回憶起什麼。
“這是組織最新研發出來的毒藥……”
APTX-4869,長生藥的失敗產物,反而變成了致人死亡於無形的毒藥,隻有極小的幾率才會觸發返老還童的效果。
毫不留情地給高中生偵探強行灌下毒藥,琴酒站起身,看向草野朔:
“你打算繼續看熱鬨到什麼時候?”
“這就走。”草野朔順從地道,“麻煩往旁邊讓讓,我跳躍的準頭不太好。”
[跳躍檢定:D100=96/51失敗]
一語成讖。
……
……痛。
……好痛。
心臟仿佛被人握在手中緊緊攥住,四肢像是要儘數融化一般,劇痛與潮水般洶湧的窒息感不斷衝刷著神經。
想要試著控製身體卻,但僅僅隻是痛苦地抓著地麵,就幾乎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誰來……
“咚!”
突如其來的劇烈衝擊終於讓他徹底失去意識,陷入昏迷中擺脫了痛苦。
……
“喂!醒醒!”
刺眼的光線打在他眼前,工藤新一不禁眯起眼睛,撐著地麵緩緩坐起。
不遠處,與琴酒和伏特加分開後,又鬼鬼祟祟溜回來的草野朔長長地舒了口氣。
太好了!
工藤新一沒被他不小心砸死!
他本來沒打算回來,但誰讓臨到頭骰子忽然作妖……
看著小男孩被幾名巡邏的警察抱起來帶進警車,尾隨其後的草野朔沉吟片刻,開著自己的豐田遠遠綴在後麵。
“基安蒂是怎麼回事?”
被丟在一旁的手機顯示著“正在通話”字樣,車內響起琴酒難得有些困惑的聲音。
基安蒂自從彙合後就顯得十分無精打采,而且一反常態,連“下次一定要給她有開槍機會的任務”,這種聽得他耳朵都快起繭子的話都不念叨了。
草野朔略一沉思:“大概是覺得自己酷姐的人設在今天崩塌了吧。”
琴酒:“?”
“畢竟酷姐是不會坐摩天輪的……”他補充道,“還一連坐了五遍。”
臨走前,聽到下班的售票員和檢票員閒聊時說的。
“說起來,我還沒問你……”草野朔用調侃的語氣道,“才幾個月不見,你就為組織愁白了頭嗎?我還以為我眼花了,專程來看了看。”
他以為琴酒多半又會說些什麼“不要打聽不該知道的事”之類的警告,但對方卻隻是冷哼一聲。
“不用太好奇,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他意味深長地說。
……
草野朔將汽車停在路邊,與橋對麵亮著燈光的急救站遙遙相對。
那輛被尾行卻絲毫沒有覺察的警車,就停在急救站的門口。
他帶著笑意道:“沒想到遠離日本總部這麼久,有好事也能讓我分一杯羹。”
琴酒對此隻是哼笑一聲。
“最近又清理了一隻在組織附近探頭的老鼠——不是說今晚那位。”他馬上便另起一個話題,“聽說你把任務都丟給了手下那個外圍成員?”
“雖然那些都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但可要小心點……彆成了那群老鼠的突破口。”
“哇啊,真是感謝你的及時提醒。”
草野朔眨眨眼,一團小小的黑影拉開急救站的窗戶,跌跌撞撞地跳下窗台,落在地麵上。
“我會注意的。”他說,“但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問。”
“你今天喊我出來,到底是因為任務要用到我……”草野朔問,“還是純粹看不慣我閒著?”
“無聊的疑問。”琴酒似笑非笑道,“你該知道,我從不做多餘的事。”
……可他今天的作用的確可有可無。
不說原著的配置就是如此,即便真的以交易目標帶了人為前提,基安蒂和科恩作為支援足矣,為什麼非得稍上一個他?
琴酒不可能看不出來這點,草野朔認為自己也不可能得到他人這樣的評價。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當然也沒什麼問題。”草野朔乾脆道,“我還有事,先掛了。”
他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電話。
緊接著打開車門,向被嚇得差點跳起來的男孩露出一個微笑。
“男孩,和家長走散了嗎?”他笑眯眯地說,“要不要好心路人幫你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