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野朔幽幽地瞥他一眼,接著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的確,那天的事情,當事人知道得更清楚——恰好工藤學弟也是那次的當事人之一呢。”
服部平次渾身一寒。
可惡,這件事工藤也從來沒跟他說過啊!
“工藤?你提那個高中生小鬼乾什麼?”毛利小五郎嫌棄地說,“他又不在……”
“我在!我在啊!”
來不及思考後續應對,牢記著自己的使命,迎著霎時被吸引來的眾人目光,服部平次自信地將帽子一摘:“沒想到吧,毛利大叔,我今天來了!”
“……”
沉默。
“怎麼回事?你們這是什麼反應?”
仍然是沉默。
“毛利老弟,原來你在這裡!”
一邊在心裡念叨著“把凶殺案都帶到女兒的學校來了啊這個瘟神”,一邊笑嗬嗬地走過來拍毛利小五郎肩膀的目暮警官一無所知地打破了沉默。
他頓了頓,忽然朝服部平次眯起眼睛:“嗯……?”
服部平次露出期待的表情。
“原來是你啊!”目暮警官高興地走過來。
服部平次:“!!”
他自信地一擺POSE:“沒錯,就是我工——”
“好久不見。”目暮警官徑自越過他,和旁邊的草野朔握了握手,“上次多虧了你,那幾名孩子才沒有受到太大傷害。”
草野朔謙虛地笑道:“您實在是過獎了。”
被完全無視在一邊,震驚地看著這一幕的服部平次腦海中一時陷入宕機。
“目暮警官,難道你們認識?”
“當然,他可是——”目暮警官轉過頭,看到對方的臉,頓時話鋒一轉,“……你是誰啊?”
……
“哇!!”服部平次崩潰地大叫,“怎麼會這樣!”
草野朔涼涼地補刀:“看吧,我就說你卡粉了。”
服部平次還想垂死掙紮,然而最終還是毀於忽然冒出來的遠山和葉之手——她毫不猶豫地伸出手指,在對方臉上擦出一道證據確鑿的漆黑指印。
教訓過搗亂的服部平次,順帶諷刺了一通連案發現場都看不住的毛利小五郎,目暮警官清清嗓子,終於開始審理案情。
“所以這次的嫌疑人是……”他轉過頭,目光疑惑地看著草野朔三人,“你們三位?”
草野朔嘴角抽了抽,剛想說什麼,內田麻美忍無可忍道:“夠了!我和我的朋友們與這次的案件毫無關係!”
把兩年前另一件案子中,被無辜汙蔑的人算作本次案件的嫌疑人,這和用前朝的劍斬今朝的官一樣離譜啊!
什麼都還沒做就忽然被凶的目暮警官:“……這位小姐,請你先冷靜一下,犯罪嫌疑是由線索決定的,我們不會冤枉無辜的人。”
“……抱歉。”內田麻美撫著還在起伏的胸口,“是我過於激動了。”
草野朔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去休息一下吧,內田同學,這裡交給我來處理。”
他輕輕歎了口氣。
“其實,我實在不想解釋那出女主想殺男主卻誤殺男二,還將嫌疑嫁禍給身為自己好友的劇本作者、仰慕自己的群厭攝影師,最後還反咬男主一口說他是凶手的狗血故事;也不想說我們壓根不認識這幾位不知道是第幾屆畢業的學長學姐;更不想說這位先生一看就是中毒身亡,比起在這裡聽八卦,你們最好趕快去排查他曾經接觸和入口的東西。”
眾人:“……”可是你已經麵無表情、語速極快地說完了。
“這、這樣啊……我明白了,警方之後會從這方麵進行排查。”目暮警官震驚地扶了扶帽子,“那你們、你們和這次的案子之間,有什麼關聯嗎?”
草野朔的眼神中充滿了無法解讀的包容:“所以,我想說的是,這件事和我們沒有一點關係。”
……對哦。
看警方終於放過自己,草野朔本來就無意多管閒事,此時更是不打算摻和。
拜托,他隻是一名一般路過的看熱鬨調查員而已。
就算警方把謀殺案誤判成了自殺,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正要和內田麻美搭話,忽然感到有視線落在自己身上,草野朔敏銳地向視線的方向望去——
戴著口罩的小男孩,正趴在椅背上與他遙遙對視,不自覺睜大的眼睛中盛滿了驚慌與恐懼。
鼓起勇氣,想看看能不能發現組織成員的灰原哀:……!!
她從來沒想過,原來自己的座位離對方竟然有這麼近,近到服部平次走兩步就自然而然地蹲下,將自己當作工藤新一小聲討論案情:“怎麼可能是自殺,我已經有線索了,你——”
冷靜,冷靜,她現在扮演的是柯南的角色,乾脆應和服部平次,讓他來解決這個案子——
“我已經有線索了。”
一直沉默的黑衣騎士忽然摘下頭盔,在萬眾矚目之下,露出那張在場所有人都十分熟悉的臉。
工藤新一目不轉睛地直視著草野朔:“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也早就有答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