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樋川女士?”即便明白對方說不定就是來擊斃他這個臥底,安室透臉上仍然掛著遊刃有餘的微笑,“或許,我們之間有什麼誤會?”
“波本。”她沒有放下槍,卻也沒有按動扳機,“我需要一個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的解釋……以及,板倉卓在哪兒?”
“請容我慢慢解釋,樋川女士。我會在這裡,的確是因為這棟彆墅的主人,板倉先生。”
“不過,不知道您是否收到消息,早在一天前,板倉先生就已經被人蓄意謀殺,在他下榻酒店的房間內逝世。”
麵前的女人沒有露出任何表情。
她隻是冰冷地說:“繼續。”
“我隻是不巧從已經死去的板倉先生那裡得到一點消息,提出他會把一個重要的東西放在彆墅裡,要將它交給某個會在今晚聯係他的勢力。”
安室透微笑著說:“我隻是有些好奇,東京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神秘勢力?不過現在看來……”
他適時隱去後麵的話語,卻也是對組織隱晦的恭維。
組織曾聯係過板倉卓的事,他事先完全不知情,直到竊聽柯南看日記與分析時,才拚湊出了前因後果。
因此,隻從這個方麵,他的確沒有嫌疑。
“這樣說,破解加密郵件的也是你?”
“……是我。”安室透頓了頓,“我還想著是什麼勢力,沒想到竟然是組織,那倒也不奇怪我會失敗了。
“是嗎?”她不置可否地問,“那你為什麼會調查到板倉卓?”
安室透笑容不變:“這個……涉及到朗姆先生交代的保密任務,恕我不能直言。”
他自然地直視對方的眼睛,在那雙銳利的眼神中,保持著坦然自若的姿態。
對視半晌,女人忽然放下對準他的槍口。
即便如此,她的語氣也仍然十分冷漠:“東西在哪兒?”
“我隻是知道板倉先生將某個重要的東西放在這裡。”安室透並沒有就此放鬆警惕,“但具體是什麼……我其實並不清楚。”
他這才見到對方點點頭,徑自走向打開的電腦,很快便在桌麵上找到那張寫有標簽的軟體。
以及一張和它放在一起的支票。
“您是一個人來的嗎?”
聽到這樣突兀的提問,女人緩緩轉過頭。
“波本。”她語氣中頃刻間帶上嚴厲的警告,“你在試圖打探消息?”
安室透麵色不變:“怎麼會?我隻是想說,如果您不方便,我開了車,可以幫忙捎您一程。”
也是,既然樋川不知道板倉卓已經死亡,按照日記中說的,對方極度排斥與組織成員接觸,那就也有在這次交易中通知警方埋伏的可能。
按組織的風格,行動人員此時應該已經將彆墅包圍起來……
從對方臉上永遠看不出她對自己說辭的看法,但女人隻是冷哼一聲,收起軟體,便徑直走向敞開的大門。
外間的暴風雪,此時已經減弱不少。
……就這樣讓她拿著東西離開嗎?
柯南有些猶豫,他湊到縫隙前望著對方的背影,本來已經走到門口的女人卻仿佛若有所感一般猛地回過頭。
嚇得他趕緊移開了視線。
安室透有些疑惑:“樋川女士?”
“這裡有沒有多餘的人?”
迎著對方冷冽的視線,他仍然麵帶微笑:“是嗎?我來的時候,這裡的門還是上了鎖的狀態……”
對方將房間掃視一圈,警告地看了他一眼,最終還是轉身離去,走進減緩的風雪中。
柯南終於虛脫似的鬆了口氣。
那個名叫樋川的女人給他的壓力太大,隻是單純的注視,卻也這麼敏銳。
而且,對方竟然還一直走到櫃門前,才忽然開槍……那種仿佛在斷頭台上等著斧子落下的淩遲感,他不想再體驗第一回。
關上彆墅的大門,將風雪關在外界,房間內頓時安靜不少。
雖然看起來好像順利地混了過去,安室透的心情卻有些疑惑與複雜。
從對方的反應來看……
科涅克是沒打算說,還是沒來得及聯係?
安室透不信以對方的能力,在聽到對話後不會對自己起疑——不如說,組織本來就是這麼個全員疑心病的地方才對。
懷疑是常態,不懷疑……
那才是不對勁。
想到這裡,他轉過身,似笑非笑地看著那個被打穿一個孔洞的櫥櫃。
“需要我親自過去請你們出來嗎?”
……
回到自己的車內,草野朔撕下易容的假麵,換回自己的裝束。
該怎麼說呢?狐假虎威的感覺真是好極了!
如果來的是自己,安室透可不會這麼好說話,說不得要扯皮很長時間,還要防止柯南跳出來攪局。
樋川女士的威名真是好用啊!
想必彆墅裡的那兩個人還有話要說,他啟動豐田,在漸停的風雪中,愉快地開向東京。
與此同時,公路上。
“不能再這樣頹廢下去了!”女人一把掀開腿上的毯子,“不管之後來的是誰,我們都要搶到他的車……否則,警察早晚會搜索出我們的藏身之地!”
“沒錯。”另外兩人讚同地點頭,“不管是誰,我們都要將車搶過來!”
……
“就在這裡設置交通檢查,一定不能讓那些劫匪逃之夭夭。”
看著忙碌的警員,山村操得意地雙手叉腰。
“放心吧,歹徒中的其中一位被我射中了大腿,他們已經處於下風。”他自信地拍起胸脯,“在群馬縣的範圍裡,我可是受到山神大人保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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