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第209章(2 / 2)

草野朔:“你是不是癔症了?”

赤井秀一:“……”

他合理懷疑,這兩個人是在聯手糊弄他。

意味深長地看了草野朔一眼,赤井秀一沒有選擇在新乾線上深究這件事,而是暫時將其壓在心底。

等車一到站,他便主動道:“我要先去找幾個人,到時候怎麼聯係你?”

草野朔不在意地報出工藤宅的地址:“米花町2丁目21番地,就是之前幫你易容的地方,到這裡來找我就好——記得甩掉身後的尾巴,你應該不至於搞出這樣的失誤吧。”

赤井秀一了然地點點頭,出車站後便果斷暫時與他們分道揚鑣。

草野朔帶著飛鳥井木記打了一輛的士,當他們回到工藤宅時,正巧碰到柯南站在門口信箱前。

對方聽到響動,警覺地抬起頭,卻在見到他們的臉後露出一副目瞪口呆的神情。

“你們……”他試探著問,“是有什麼東西忘帶了嗎?”

身後沒見到那個FBI的身影,難道是半路上同盟鬨掰,任務取消?

“不。”草野朔輕描淡寫地推開門,“任務已經完成,所以就回來了啊。”

江戶川柯南睜大眼睛,看著他若無其事地路過自己,目瞪口呆。

……

“你們的動作未免也太快了吧?!”

柯南震撼地看著回來就癱進客廳沙發的草野朔:“如果我沒記錯,你們才剛剛走了……兩天?”

這家夥真的是去臥底潛入的嗎?

解決得這麼快,怎麼想都是帶著公安的人手直接衝進去武力壓製了吧!

被他注視的青年抬手捏住自己下頜:“我一開始也以為要花很多時間在上麵,可誰知道他們會選擇提前行動啊!”

根據那幾位犯人的口述,他們原本並未定下行動的日期,是風戶京介主動提出要在那天晚上動手。

至於風戶京介為什麼提前定下日期?

草野朔想了想,實在是有些不理解。

本來說不定還能在夢裡問問,結果夢境猝不及防換了場景,他也不確定還有沒有這一環節,現在隻能靠自己推測。

總不能是他以景浦參平的身份,喊對方回來研修心理學這件事刺激到他了吧!

給組織當心理醫生,真的有那麼恐怖嗎?

實在想不通,草野朔便乾脆不想了,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總之,風戶京介選擇在當天晚上發動□□,並獨自前往內部研究室,給山下千鶴進行了移植心臟的手術——用那顆兩年前就存在於世、在體外詭異地存活至今的心臟。

與此同時,早瀨浦宅彥雖然沒發現即將發生的□□,卻因為誤以為飛鳥井木記死亡,而打起了重啟沼澤人實驗的主意。

——或許正是因為這樣,他在前去探查實驗室時發現端倪,躲過了山下千鶴報複性的清洗,並見到被對方帶走的飛鳥井木記,從而發現了她的真實身份。

為了保護對方不被沼澤人捕食,他將飛鳥井放在了隻有自己的虹膜與密碼才能開啟的實驗室裡。

“大概隻是我們抵達的時間,恰好和他們選擇動手的日子撞在了一起。”草野朔最後總結道,“一個奇妙的巧合。”

柯南斜著眼,表示他才不信對方說的鬼話。

飛鳥井木記窩在沙發的另一個角落,腿上還放著宮野明美帶來的抱枕,雙臂虛虛環在抱枕周身。

那副怔然的表情一看就是存著心事,然而當柯南關切地問起時,她卻隻是搖搖頭,隨即以自己想休息為借口,起身回了臥室。

“應該不是什麼大事,既然她不想說,那就讓她自己安靜一會兒。”草野朔不在意地揮揮手,便真的將飛鳥井丟在腦後,轉而好奇地看向柯南,“比起這個,你手裡的信封是什麼情況?”

聞言,柯南頓時嚴肅起神色,雙手舉起,將信封正麵展示給他看。

“這是今天在信箱裡發現的郵件,信封上麵簽著「」的名字,而且……”這裡此時沒有無關人員,柯南便直接將信封與裡麵的請帖和信紙一起鋪開在茶幾表麵,“信封和請帖上都寫著收件人是「工藤新一」,但裡麵的信紙卻以「親愛的江戶川柯南」為抬頭。”

“顯然,我的身份已經被人——被這位代號為貝爾摩德的組織成員發現了。”

說出自己的判斷時,柯南的表情十分凝重。

變小的事情雖然意外被草野朔發現,但對方並沒有打算上報組織,還幫他們瞞下這件事。

如今,工藤新一不僅沒死、甚至還變成小孩的真相卻被對方以外的組織成員發現。

貝爾摩德,柯南記得這個代號,他曾從隻言片語的線索中拚湊出有關她的一些情報。

如今,對方得知他的身份,卻沒急著殺死他,反而發來宴會的邀請函……

柯南思考得如此鄭重其事,草野朔卻完全不配合,他舒舒服服地靠在沙發裡,聽完以後平淡地“哦”了一聲。

柯南頓時有些抓狂:“喂喂,你這是什麼反應……你有沒有想過,我的身份暴露的話,你之前隱瞞不報的行為也會受到組織懷疑啊!”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嘛。”草野朔淡定地說,“我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了。”

原本氣勢高漲的柯南頓時卡住:“……誒?”

“畢竟,早就已經死亡的工藤新一,卻在不久後於帝丹高中的遊園會上重新出現,甚至還生龍活虎地破了個案呢。”草野朔語氣平平地說,“不管是誰,聽到死人複生的消息,都會好奇地去調查的吧?”

聽草野朔忽然現場翻起舊賬,柯南登時僵在原地,堪稱效果拔群。

“是、是因為……”他結結巴巴地說,“你的意思是,當時的消息已經傳到組織了?”

草野朔笑眯眯地回答:“那倒沒有,組織裡的人都忙得很,誰會有閒心關注一個普通高中舉辦遊園會的消息?”

聞言,柯南剛鬆了口氣,卻又聽對方慢悠悠地補充道:“但是,在偶然路過時不小心看到,這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頓時大驚失色:“那天現場,難道還有彆的組織成員在嗎?!”

在柯南絕望的眼神中,草野朔慢慢悠悠地點了點頭。

“是啊。”他幸災樂禍地說,“當初得意忘形的時候,沒想到還有今天吧?”

如果說之前被草野朔發現真相,還能說是不可避免的意外的話……

現在這樣,還真有點自作自受的意味。

讓你得意忘形,結果直接被人抓現行了吧!

柯南難以置信地道:“組織成員怎麼會在那種場合……”

還沒說完,視線瞟到草野朔,他便自動消了音。

組織成員出現在遊園會怎麼了,眼前這家夥也是組織成員,組織成員還會跑來上高中呢!

組織成員親自在遊園會上登台演出,還差點被女高中生殺掉呢!

柯南眼神恍惚,倒退幾步倒在另一邊的單人沙發裡,張開的嘴巴裡飄出一道兩眼打叉的灰色靈魂。

他錯了,他那天真的不該得意忘形的!

“所以,”柯南有氣無力地問,“既然你會這麼說,難道那天在現場的組織成員,就是貝爾摩德?”

草野朔看夠了熱鬨,痛快地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案。

“原來如此。”柯南若有所思道,“貝爾摩德應該就是因為在那天看到本該死去的工藤新一,進而產生懷疑,開始著手調查我的身份……而我收到這封邀請函,便意味著她已經完全確定了江戶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的事實。”

“其實,可能還有一個原因。”草野朔想了想,不確定地補充道,“她認為我已經離開了東京。”

柯南一愣:“什麼意思?”

“在組織那邊看來,我在更早的時候,就已經離開東京去執行任務,直到現在都還沒回來。”草野朔道,“我之前還覺得貝爾摩德有點太安靜了,現在想來,大概就是在等礙事的人全都離開吧。”

那個女人之前可是嚴令警告過他,調查死而複生的工藤新一是她的任務,讓他不許插手來著。

不過,比起冒著被人攪局的風險布局,肯定還是等礙事的人都離開以後再行動更加穩妥。

赤井秀一因為跟著他去臥底,自然而然地在東京銷聲匿跡;安室透更是日夜兼程趕往群馬縣,在今早清晨便離開東京。

不得不說,貝爾摩德挑選的時機非常巧妙,明麵上最有可能礙事的人,理論上現在都不在東京。

可惜,僅僅隻是理論上。

她現在還不知道,草野朔剛好悄無聲息地在今天回了東京——還順路捎帶回來一個赤井秀一。

對方在車站時借口找人離開,應該是打算先去聯絡自己的同事。

“這就是她的命啊。”草野朔唏噓道,“就算考慮得再充分全麵,都抵不過差勁的運氣。”

彆人家臥底都是按年起步,誰能想到,他們竟然隻用了兩天?

不說彆人,隻說安室透剛得知此消息時,心情就可以說是十分矛盾。

他一邊覺得,這麼快能順利解決也很好;一邊暗恨早瀨浦宅彥好歹算是警方勢力,結果被一個FBI和一個組織成員速通……

這讓警方的臉往哪兒放!

“現在你回來了。”柯南不確定地道,“所以,你打算插手這件事?……還是站在我們這邊?”

他原本已經做好自己應對的打算,結果對方忽然改了脾性?

偵探直覺告訴他,這裡麵一定有問題。

“因為我打算搞點大事,而她剛好在這個時候自己送上門來。”草野朔感歎道,“所以說,運氣太差真的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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