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野朔頗為遺憾地說:“如果是以前,我可以直接群發消息,從大家回我的內容裡就能看出不少端倪。”
“比如這種情況,我就可以試著喊卡爾瓦多斯出來喝酒,看能不能從他那裡撬出點消息——現在肯定不行,他會向貝爾摩德告密的。”
赤井秀一不禁為之側目。叛逃之前,他在組織也約莫臥底了年之久,但認識的人寥寥無幾,許多還是憑借情報網得知的。
像草野朔這般,誰來好像都能湊出點塑料交情的,真是尤為少見。
——他看起來好像是有認真在把組織當作公司職場來應對的!
換到兩年前,赤井秀一會認為這種想法太過天真,可現在……
看草野朔在組織裡混得如魚得水、沒有半點他們那時如履薄冰的模樣,他還真不敢再那麼肯定了。
總不能是朗姆偏好這一套吧?
庫拉索的消息就在此時發了過來。
“樋川老師還是沒有消息啊。”草野朔看了一眼,便遺憾地歎道,“這次她大概是趕不上了吧。”
赤井秀一:“聽起來你很想讓我們再多一個需要對付的敵人?”
草野朔打了個哈哈:“一起解決比較省事嘛,免得到時候節外生枝。”
很難說他是不是在說謊,好在樋川女士既不是行動的第一目標,也不是矛盾的核心,大多數人對她真正的下落並不關心。
話題轉回到另一件事:“我沒發現卡爾瓦多斯的蹤跡,不過這不能說明什麼,也許他剛好也在極力隱藏自己的行蹤,以防出現什麼錯漏。”
赤井秀一問:“你怎麼能肯定,貝爾摩德這次會帶卡爾瓦多斯一起行動?”
他不認識這個代號,目前有關對方的所有情報都來自草野朔,很難不產生疑慮。
“雖然隻是一個推測,不過我想……”草野朔攤開雙手,“目前已知的、停駐在日本的狙擊手裡,願意聽她使喚的就隻有這一個被荷爾蒙糊住腦子的傻蛋。”
其實不止是這樣,在已知的名職業狙擊手裡,基安蒂的確不怎麼喜歡貝爾摩德,科恩對她沒什麼意見,但這兩人大多數時候隻聽從琴酒的指示行動。
也就是說,貝爾摩德要是想用這兩人,還得找琴酒去借人——她會這麼做就怪了。
有希子表情有些複雜:“貝爾摩德……你們說,她的真實身份就是前段時間死去莎朗·溫亞德?……甚至和她的女兒克麗絲·溫亞德,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見草野朔和赤井秀一一起點頭,相當於來自組織層麵與FBI層麵的雙重認證,幾乎沒有錯漏的可能。
草野朔甚至還說:“其實,這已經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麵了。之前在美國,我還易容成克麗絲·溫亞德,和你們看過一場音樂劇呢。”
柯南愣了愣,迅速在回憶中找出對應的場景:“……那次是你?!”
有沒有搞錯,那個與“母親”不合的克麗絲竟然是眼前這家夥假扮的?
“有這麼值得驚訝嗎?”草野朔有些奇怪,“看來那次我演得很好嘛。”
柯南一言難儘地回憶起那名主動給自己和小蘭送簽名的金發女明星,有希子則默默地捂住了自己的臉頰。
天啊,太丟臉了!虧她那時還認真考慮過,怎麼幫忙緩和自己好友和女兒的關係……
忽然想到什麼,她連忙問道:“那在莎朗的葬禮上,吸引走全部媒體注意的那位克麗絲……”
草野朔:“哦,貝爾摩德禁止我去參加她的葬禮,當時的克麗絲應該就是她本人吧。”
有希子覺得自己要落淚了!
在那場葬禮上,她可是認真為自己死去的好友莎朗而感到傷心難過的啊!
“小新,在這種悲傷的時刻……”她眼淚汪汪地哭訴道,“你爸爸竟然沒有陪在我身邊!”
柯南不得不硬著頭皮道:“呃,老爸他……對了,老爸他這次為什麼沒有跟著過來啊?”
自家父母難道不總是形影不離的嗎?
有希子輕輕擦拭眼角:“我瞞著他偷偷飛過來的,你爸爸他還被編輯關在洛杉磯的酒店裡趕稿呢。”
柯南:“……”
他在心中乾笑兩聲,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貝爾摩德被人稱作是千麵魔女,甚至誇張到說她有一千張不同的麵孔。隻是一人分飾兩角,同時扮演母親與女兒而已,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草野朔不走心地安慰道,“您的偽裝技巧也很出色,潛入這間房子的時候,連旁邊這位FBI搜查官都隻能看出那是個人形生物。”
柯南嘴角有些抽搐,這話說出來,究竟是安慰還是一度打擊啊?
說到這裡,有希子頓了頓,道:“說到這個,其實……”
草野朔有意在此刻提到貝爾摩德擅長易容,她忽然想起曾經的一些舊事。
“莎朗是和我一起學的易容。”她回憶著往事,“不如說,我們就是因為同時拜在當時一位著名的日本魔術師麾下學習,後麵才會變成好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