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被草野朔攻擊了的FBI並沒有選擇和他計較,他好脾氣地從草野朔手中接過貝爾摩德的槍,同時遞過來一副手銬。
“還請您動作快一點。”對方提醒道,“我們為了保險起見,想辦法堵住了這幾條路段,日本官方應該已經注意到我們的行動,最好趕在他們到來之前完成轉移。”
草野朔感慨:“原來你們還有這是在彆人底盤上行動的自覺啊。”
FBI:……他怎麼感覺又被攻擊了?
“咳、咳咳……科涅克……”貝爾摩德忍不住咳嗽幾聲,牽動了肋骨的傷勢,頓時痛得額頭見汗,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沒想到你真的會和FBI合作……”她眯起眼睛,“不得不說,你選錯了盟友。”
草野朔:“你要這麼說,那我現在給日本公安打個電話喊他們過來吧——不瞞你說,兩邊聯係方式我都有。”
不顧旁邊FBI驚恐的眼神,他掏出手機作勢要打電話:“按我們兩個的交情,你可以在FBI和日本公安之間任意選擇想蹲的大牢。”
貝爾摩德咬牙:“……算你狠。”
“我勸你現在還是老實點比較好。”草野朔一臉無辜地說,“留著點力氣,一會兒還有老熟人可以罵。”
貝爾摩德:“……”
在確認對方的確肋骨斷裂,目前幾乎沒有行動能力後,FBI分出幾人看守俘虜,剩下的人則在緊鑼密鼓地處理現場痕跡,等會兒還要想辦法應付日本警方的問責。
危機時刻分泌的腎上腺素逐漸褪去,毛利蘭後知後覺地有些腿軟,脫力地靠在街邊的路燈旁。
草野朔過來給她鼓了鼓掌:“毛利學妹,乾得漂亮。”
“學長……”毛利蘭有些欲言又止。
就算平常並沒有那麼熟悉,但在一眾陌生的FBI中,這張她唯一熟悉的臉也能帶來不少安全感。
所以,猶豫片刻,她還是問道:“她……是那種很壞的壞人嗎?”
草野朔完全不考慮少女偶像破碎後內心的糾結:“你現在問這個還有什麼意義嗎?”
“學長說得也是。”毛利蘭自嘲地笑了笑,“我隻是覺得……”
不知為何,在差點被甩出車窗的那一刻,她總覺得對方其實是想救她的。
兩人站在路燈下陷入沉默,一個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另一個純粹是在無聊地發呆。
半晌,毛利蘭忽然冷不丁道:“學長,其實柯南就是新一,對不對?”
草野朔回答得毫不猶豫:“不知道,不清楚,你去問本人。”
好不容易捋順思緒,想抓住麵前的壯丁分析的毛利蘭一卡,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可你明明也在後備箱裡聽到……”
頓了頓,她馬上反應過來:“不對,學長你肯定早就知道,隻是幫他一起瞞著我!”
這兩個人之前還蹲在一起玩泡泡槍呢,彆以為她忘了!
“真是太可惡了!”毛利蘭忍不住小聲抱怨,“竟然瞞我這麼久,明明是這麼重要的事,還騙我說是在忙著查案……”
草野朔毫無波動,甚至建議道:“其實你可以等會兒直接說給當事人聽。”
跟他說沒用的啦,他又不會幫忙帶話。
毛利蘭:“……學長,你還幫他一起瞞我誒。”
草野朔露出無懈可擊的微笑:“彆這麼說,毛利學妹,我瞞著你的事還多呢。”
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毛利蘭:“……”
很好,她現在完全不惆悵也不心情複雜了,隻想回去打爆工藤新一的狗頭。
彆問為什麼,問就是她樂意!
由於親自出手搶占狙擊點,還要處理現場重傷的同事,赤井秀一耽誤了一會兒才開著車姍姍來遲。
車剛停穩,柯南就從雪佛蘭上跳下來,焦急地四下張望後,終於和站在路燈下的毛利蘭對上視線。
草野朔順水推舟地從少女心事唯一聽眾的角色中解脫出來。赤井秀一正站在不遠處等他,他沒有急著去看貝爾摩德,反而打算先找草野朔了解詳細的情況。
剛聽了個開頭,他就用有些不確定的語氣問:“你讓一個普通的高中生在被甩出車窗的同時抓住車沿,翻到正在高速行駛的轎車車頂?還讓她趴在車頂保持平衡?”
草野朔完全不覺得有什麼不對:“是啊。”
赤井秀一難以理解:“你就不怕她失手嗎?”
草野朔表示:“我覺得如果由我來做這件事,失手的概率恐怕比她高得多。”
這可是原作裡幸運拉滿的女主角,肯定比他那個不穩定的骰子要靠譜多了。
赤井秀一覺得更難以理解了:“怎麼可能,這又不是什麼難度很高的事。”
草野朔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回來不找機會狠狠坑對方一把,都對不起他記仇的人設。
“嗯,難度不高,所以她做到了。”藏好報複心,草野朔淡然地繼續敘述,“而在我和貝爾摩德互打王八拳的時候,她恰好在此時從車頂翻下來,撞斷了貝爾摩德的肋骨。”
赤井秀一:“……”
他是真沒見過這樣的操作,最關鍵的是,明明這麼離譜,對方竟然還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