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口風很緊。”赤井秀一皺眉道,從被抓到現在,貝爾摩德都沒向他們透露哪怕一個字,“另一個人也是這樣,果然都是硬骨頭。”
連這兩人都啃不下來,就算他們抓到朗姆,也很難從他口中撬出有關組織的秘密。
草野朔一頓,終於想起來自己之前遺忘了什麼。
卡爾瓦多斯竟然活下來了?
他想了想,這次赤井秀一親自去搶點,之後將人交給趕來的同事,才驅車追趕他們,對方可能沒找到機會自殺。
後來知道貝爾摩德也不慎翻車,說不定這家夥還想著怎麼幫對方逃出去呢。
草野朔十分事不關己地說:“就算她肯輕易開口,說出來的消息也要你們敢信才行。”
“信不信是一回事,難道你真的一點也不好奇?”赤井秀一試探著問,“對那個稱號?”
“啊?”草野朔眨眨眼,“不是代表我在美國和她一起看夕陽的美好紀念嗎?”
赤井秀一被他硬生生噎了一下,這家夥,裝傻好歹也裝得像模像樣一點啊!
用這種奇怪的理由,簡直是在把他當傻子敷衍……
草野朔輕哼一聲,既然是有關他的秘密,為什麼要跟FBI分享?
當然是找機會自己單獨去探究才好啦!
再說,如果貝爾摩德很有可能知道什麼,那朗姆應該也一樣吧?
他眯起眼睛,已經開始在心中盤算起來。
安室透忙著組織的事,都沒空來追究FBI,也沒空和他繼續先前的交易——但他閒啊!
還沒有組織的人盯著他,他可以自己去找風見裕也完成交易!
赤井秀一:“……你彆亂來。”
雖然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但他已經有點熟悉草野朔的行事作風,有時甚至能做出精準的預判——比如現在。
“什麼叫亂來?我明明都是有計劃的!”草野朔不滿地糾正他。
臨時決定的計劃,也能叫計劃?
圍堵貝爾摩德那次,草野朔事先就沒告訴任何人,他打算讓毛利蘭當人質。
事後,當赤井秀一從對方口中了解到,她參與其中的確是意外時,就更加確定這是對方臨時起意了。
畢竟草野朔也沒說,他知道劇情,知道毛利蘭很有可能會在那個時候跑來鑽後備箱。
總之,從赤井秀一角度看,讓一個普通的高中生少女參與這件事,不僅完全沒有考慮對方的生命安全,還將他們所有人都放在未知上賭,雖然最後成功了……
好吧,不得不承認,就是因為最後成功了,亂來就一下變成了有勇有謀。
赤井秀一本來也不是什麼循規蹈矩的人,他還挺欣賞這種能把握局勢變動、大膽做出應對的作風。
當然,如果被放上賭盤的不是FBI就更好了。
於是,他頓時口風一轉:“什麼計劃,說來聽聽?”
草野朔不高興地翻了個白眼:“我的計劃,憑什麼直接告訴你?”
“就算你不說,我也能猜到幾分。”赤井秀一沉吟片刻,道,“應該和至今住在這裡的那位飛鳥井小姐有關?”
他覺得草野朔並不是什麼善良的好人,甚至還有些冷血。
這樣的人會主動庇護某個人,肯定是對方身上有他想要的價值。
而在群馬縣的研究所,對方便直言,飛鳥井木記是他為朗姆準備的驚喜——
作為親身體驗過那玄妙夢境的人,赤井秀一已經有所猜測。
“朗姆是個很狡猾的人,你一直堅稱自己還是組織成員,不如說是你暫時不想被打上叛徒名號,想要繼續留在組織裡——換句話說,你對組織彆有所圖。”赤井秀一道,“所以,在達成目的前,你不想被抓到背叛的證據。”
其實換個人來,失蹤這麼久,早就被打上背叛的標簽了,隻有草野朔不太一樣。
他真的很好奇,科涅克對組織來說,究竟有什麼特彆之處?
——因為眾所周知的某個原因,迄今為止,赤井秀一從未踏足過隔壁研究所,又早早離開組織,對實驗的事並不知情。
草野朔持之以恒地糾正:“不是被抓到證據,我都說過我沒有背叛了!”
他還記得朗姆給他布置的任務呢,多貼心的下屬啊!
“……”赤井秀一無視了他的反駁,憑借自己堅強的意誌,沒有讓話題被帶偏,“雖然你可以乾擾他的睡眠,但沒有飛鳥井小姐的參與,你無法在夢裡觀察到他潛意識裡的秘密。”
而若是讓朗姆進入飛鳥井木記的夢裡,那位小姐顯然不可能玩得過朗姆,又有暴露的危險。
當然,如果他們能抓到朗姆,就也無所謂對方是否會發現真相。但之前在商討計劃時,草野朔明顯是想直接殺死對方——也就是說,他本來就沒打算當麵審問什麼。
對方有翻臉前科,赤井秀一不得不防。
“所以……”他抬起頭,忽然變得銳利的目光似乎想直接穿透對方的眼睛,“你還在試圖找到既不被對方察覺,又能利用她力量的辦法。”
“抓不抓得到朗姆,對你來說根本不重要——你隻要自己的計劃能成功就好了。”
草野朔:“……”
沉默片刻,他誠懇道:“沒有,我想要除掉他的心是誠摯的。”
赤井秀一幽幽道:“所以,之前說要配合我們活捉他的計劃,真的是假的。”
草野朔無語了半天:“……不是,你繞這麼大圈子,結果就是為了套路我一下?”
“咳。”
赤井秀一清了清嗓子,之前每天都在被對方噎,他偶爾想要報複回來有什麼不對嗎?
他直接扯開話題:“既然你沒有否認,那應該就是我猜對了?”
草野朔盯了他半天:“你真的想參與啊?”
FBI用儘手段也撬不開兩名俘虜的嘴巴,這意味著就算他們抓到朗姆,情況也可能不會出現任何變動,甚至還有可能被對方反過來利用。
在這種情況下,意識到草野朔有不用直麵本人,也能得知情報的手段,赤井秀一當然要想辦法參與進來。
“那好吧。”草野朔歎了口氣,“既然你都這麼努力了,為了維護我們的合作關係,我隻好勉為其難答應你……”
他露出一個微笑:“等我把東西弄到手,就讓你過來試試。”
對方一笑,赤井秀一頓時警覺起來:“不是利用夢境嗎?”難道還會出現危險?他不會被反套路了吧?
“是啊,是利用夢境的機製。”草野朔隨口回答,“危險?沒有危險吧,你上次都在夢裡死了,現實中不也還是好好的,還能當場爬起來開車跑來賭我。”
在虛幻的夢境裡,連死亡都沒事,怎麼可能會有危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