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毛利先生,還有大上先生,我們這些被剩下的成年男性就組成一組了。”茂木遙史頓了頓,“等等,毛利偵探,跟著你過來的那個小孩子呢?”
毛利小五郎一愣,環顧四周,果然不見了柯南的身影。
“那小鬼……”他咬牙切齒地握緊了拳頭,“等我找到他,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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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間女士。”草野朔停下腳步,在走廊拐角處轉過身,“您特意跟過來,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在他身後,千間降代弓著脊背,笑嗬嗬地道:“年輕人就是喜歡衝動行事,一個人探索是很危險的,如果不嫌我這個老婆子累贅,不如我們結伴同行?”
“不必了。”草野朔仍輕笑著拒絕道,“我並不擅長解密,也對財寶沒有興趣,會接受邀請,隻是因為想逛逛這個頗有來頭的彆館。”
看對方徑自離去,千間降代沉默許久,直到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
“千間女士……”追上來的石原亞紀在她身側停下,疑惑地問,“您不是追著草野先生離開的嗎?”
“唉,我這把老骨頭可是被嫌棄啦。”千間降代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倒是你,你也會嫌棄和我這把老骨頭同行嗎?”
“我……”石原亞紀猶豫地看了一眼走廊深處,靦腆地笑了笑,“怎麼會,您是大名鼎鼎的偵探,而我……我不過是一名女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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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個畫像!”毛利小五郎誇張地叫道,“畫得很好看嘛,現實裡的對方一定也是個大美人。”
大上祝善無奈道:“毛利偵探,我們現在是在找線索,請你不要總是關注無關的事情。”
“彆這麼說嘛,不是說這棟彆館裡的東西都沒有動過嗎?說不定能意外發現什麼。”茂木遙史感興趣地湊過來,“啊,的確是位美人,看她這漂亮的灰色眼睛,簡直和我那輛阿爾法·羅密歐不遑多讓……”
“不過,按照這棟彆館的曆史來算,這少說也是四十年前的美人,現在恐怕已經是個頭發花白、滿臉皺紋的老婆婆了……”
聽到茂木遙史的話,毛利小五郎心中不由浮現出一名皺巴巴的老太太形象,剛剛飄起來的心思頓時消失不見。
“啊,我可不是在說千間大姐,你們可不要向她告狀啊。”茂木遙史一邊笑著,一邊湊近畫像,“下麵應該有寫畫的名稱和年份,啊……”
他眯著眼睛湊近,看清畫像下那行小字的瞬間頓時愣住,連嘴裡叼著的香煙都不慎落在地麵。
“怎麼了?”毛利小五郎疑惑地問。
“依蘭達……”茂木遙史凝重道,“這幅畫像的名字,叫做《醜陋的依蘭達》。”
聞言,另外兩人一怔。大上祝善連忙放下手中事物,和毛利小五郎一起湊到畫像麵前。
畫中的女人有著一副迷人的美貌,雙唇噙著淡淡笑意,鼻梁挺直,那雙大而明亮的灰色眼眸專注地注視著畫外的看客。
“依蘭達,諫言裡的依蘭達,她已經有孩子了……”毛利小五郎喃喃道,忽然反應過來,“什麼?醜陋的依蘭達?”
他憤憤不平地為美人平反:“畫家究竟是怎麼想的,這極度美麗的容貌,究竟哪裡與醜陋沾得上邊?!”
“你說得沒錯。”茂木遙史道,“名稱與內容矛盾,這裡麵說不定暗藏什麼線索。”
大上祝善卻有些猶豫:“但是……‘依蘭達’是所謂諫言的內容,我們現在連財寶的謎題都還沒有破解呢。”
“大上老哥,你忘了那句‘切勿解密’嗎?”茂木遙史老神在在道,“得先知道諫言到底在說什麼,我才敢放心去破解前一個謎題啊!”
“說得也是……”大上祝善勉強地笑笑,眼中卻劃過一絲惱火與不耐煩,“總之,現在線索不足,我們還是先繼續搜索吧。”
茂木遙史退開兩步,眯著眼睛打量整幅畫像,畫中女人明眸善睞,微笑注視著畫外看客。
畫框用了上好的名貴木材,即便過去多年,也散發著淡淡的木質香味。
這便顯得那個明顯是出於惡意的名稱愈發違和。
與此同時,柯南在偌大的彆館裡繞來繞去,恨不得將每扇門都打開看看。
他走進一個似乎曾經被用來當作畫室的地方,架子上整整齊齊擺放的顏料積年累月,已經完全風乾,無法再使用。
並不意外這個結果,柯南迅速掃視著整個房間,四處左右翻看,忽然頓住,從角落裡乾涸的顏料桶中,小心地捏起一張薄薄的紙片。
這大約是多年前被人隨手寫下的便簽,紙片乾得發脆,稍不小心就有可能碎成齏粉。它陷進顏料桶的部分顯然隻能永遠留在裡麵,柯南隻好去看手中的那半。
字跡褪色得十分嚴重,好在仍然能夠辨認:
“不同於我醜陋的雙親,我擁有著最為真實的美麗……祂們一個沒有……另一個就更加虛偽可笑……想辦法破壞它吧,你會見到女神不經修飾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