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唇齒相依,耳鬢廝磨。
吻著吻著,抱著抱著,氣氛不知怎麼變了味。
體溫升高,空氣逐漸炙熱起來,呼吸變得局促而緊迫。
緣杏的胸口陣陣發緊,她能感覺到,兩人的體溫似乎正在融為一體。
她不自覺地靠近羽師兄。
她覺得羽師兄離得很近,可她還希望他離得更近。
緣杏覺得自己的長發有些鬆了。師兄的呼吸變得比平時要沉,他好像在極力克製些什麼,因此刻意地拉遠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讓緣杏將整個身體貼到他身上。
可緣杏不是太滿足,身體前傾,逐漸逼進。羽師兄衣服上用的不是和在北天宮時同一種香了,可還是很好聞,讓緣杏著迷。
咚。
弦羽退無可退,半倒在地上,緣杏乘勝追擊,壓到他身上,不許師兄亂動。
弦羽無可奈何,用手攬著她的腰,撐住緣杏的身體,在下麵墊著。
弦羽問:“師妹這是做什麼?”
緣杏想了想,說:“我喜歡師兄,好久沒有見到師兄了,所以甚是思念。”
弦羽語凝,無奈而笑:“我也想師妹。”
他問:“不過,師妹想我,就是將我壓在地上嗎?”
“因為我感覺,師兄好像故意在回避我。”
緣杏眼神清澈,甚至微偏了下頭。
弦羽的目光,不由愈發複雜。
他抬起手,擦過緣杏的臉,愛念極深,卻又有所保留。
他輕輕歎息:“傻師妹。”
緣杏歪了歪耳朵:“我哪裡傻了?”
弦羽道:“就是傻。”
緣杏說:“羽師兄,你不會覺得,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吧?”
弦羽:“……”
緣杏坐在師兄身上,不太願意下去,卻掰著手指分析:“我記得當初你們聊起過的,所謂的男女之情,牽手、擁抱、親吻……後麵總該還有點什麼吧。”
弦羽無措:“現在還不是時候。”
緣杏疑惑說:“我們已經訂婚了,難道還有什麼,是未婚夫妻不行的嗎?”
弦羽:“……”
緣杏扯著弦羽的衣裳。
她有些羞澀,但眼眸依舊清亮,她問:“師兄你明白多少?師兄你……能教我嗎?”
弦羽從未感覺耳尖像這一刻一樣發燙。
他覺得自己渾身上下每一寸都訴說著煎熬,他不由挪開視線,逼迫自己不要去看緣杏的臉。
他耐心極了,拿出了大哥哥般的態度,說:“彆鬨。”
“師兄是不是也不太懂?”
緣杏望著他,思索片刻,道:“其實,我之前從憐雨姐姐和莫離姐姐那裡聽說了一些。如果師兄也不太明白的話,那要不由我,來教師兄吧。”
說著,緣杏就認真將手,伸向了羽師兄的衣衫。
弦羽愈發哭笑不得,伸手抓住師妹充滿求知欲的小爪子,說:“那倒……也不至於。”
他無奈地看著坐在自己腰上的師妹,感覺身上蹲了隻認真的小白狐狸。
弦羽握住緣杏的手,摩挲她的指尖,徐徐緩聲說:“師妹隻能在天宮裡住兩日,後天就要回去了。現在來探索這些,時間太緊,到時候師妹回北天宮,也會累的。”
緣杏不解:“還有一天多呀,後天才回去呢。”
弦羽堅持:“會累的,而且師妹本來身體就虛弱。”
說完,他淺淺垂眸,放輕了聲音,似是自言自語地道:“再者,你回去之後,我以後的時光,也會更難熬。”
弦羽坐起身,將緣杏抱到懷裡,輕輕吻了吻她的眉心。
“師妹今晚自己休息吧。”
弦羽道,他的語調跟哄小孩一般。
“乖。你不是本來明日還計劃好了,要帶小畫音玩的?”
聽師兄提到小畫音,緣杏果然有所猶豫。
她本來其實挺無畏的,但聽師兄堅持,緣杏將信將疑,也隻好先放棄。
她直起身子,耳朵向後撇,湊到弦羽身邊,親了一下羽師兄的臉,說:“那我去睡了。”
“嗯。”弦羽聲音淡雅,“晚安。”
緣杏離開了屋子。
稍後,弦羽輕輕歎了口氣,然後起身,披上外衫,往浴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