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蜀聽到這裡,由起初的驚訝、氣憤、惶恐,轉變成了無奈、可憐以及麻木。
想想他當時的情形無異於到處都走投無門,那天還下著雨,也不知道他跑了多少路。
這時,他已經很平淡的問道:“既然都跑不了那一晚,你為什麼選擇太子?”
白秋回:“我就覺著,他會對你負責,但是查爾斯不會。”
“……”雖然不儘如人意,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選擇了太子,他保住了自己的繼承權,人家也乾脆,這算的上負責了吧?!
“那你傷呢?”
“是老爺的手杖打的,因為我沒看好你,這是應該的。”
白蜀這時已經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大老爺們眼睛居然有點發酸,一直覺著自己過的不容易,實際上這個仆人過的更不容易。
大概除了道森莊園的人,原主沒有告訴任何人白秋是怎麼來的,因為他當初就排斥他。
外麵都說白瞿搶了白蘇的人,實際上是他的男仆白鳴自己背叛了他,並且以爬g的形式跟了白瞿,他現在連一個情婦都算不上,但是當初卻給白瞿當了六年的奸細。
也就是在白鳴的手上,原主的身體越來越糟糕。
所以白瞿將白秋踢過來的,原主也是怕了。
“你起來吧!我不怪你。”
白蜀將他拉著坐在了床邊,然後將床頭櫃裡道格開給他的藥拿給他道:“這個你用,我一會兒拜托道格醫生給你看看。”
白秋立馬推辭:“我那兒有藥的,我過兩天就好了。”
“拿著。”白蜀硬塞到他懷裡。
白秋從來沒有和白蜀這麼親近過,準確的說沒有和白蘇親近過,他拿著藥,吾在懷裡,隻感覺暖融融的。
這時,有人在外麵喊他,說是白晉南讓他去書房。
白蜀答應著,走到門口的時候,才又轉過身和他道:“以後,彆離我那麼遠,你有事情也不好喊你。”
一個忠誠的貼身仆人,才是他呆在道森莊園最有安全感的事。
“少爺。”白秋也喊了他,後道:“你要小心赫蓮娜夫人,那天晚上我看見她的新女仆和法克斯在一起過。”
白蜀點點頭,蘭戈那句‘都是他們自己安排的’就說得通了,他果然沒有插手,但是赫蓮娜看出了法克斯對自己的心思,所以插了一手,而蘭戈不過是默認。
如此他對人的陰險程度再次刷了下線,人最陰險的不是心思不軌,而是合理安排所有的不軌心思。
*
白晉南的書房在六樓,也就是主屋的最高層,有一個獨立的電梯,如此可見書房的**性。
白蜀仔細的回憶著原主僅有的幾次踏足,似乎都是對他課業和身體的問話,草草而過。
不過儘管道森伯爵是個以莊園與爵位利益為優先的人,但是這幾次踏足也是他父愛的體現。
不能說他是一個壞人,隻是因為他是道森伯爵。
白晉南的書房很大,裡麵還有一個會客廳和獨立的臥室。
白蜀進來的時候沒來得及看看書房的變化,就發現最裡麵擺著一排能源石,這些能源石隻有放在最高處的一個是正紅色,其它大部分是橘黃色,還有少數放在最低處的是金黃色。
很顯然,這些石頭是做了鑒定的,都劃分好了。
“今天身體好點了嗎?”白晉南今天坐在茶桌前問他,對麵還有一杯沒有喝完的茶水,冒著熱氣,現在先前一位談判者剛走不久。
白蜀知道他問的是自己在費特利莊園發生的事情,當即就回:“好多了,道格醫生給我開了藥,隻有胸口還有一點悶,休息兩天應該就好。”
白晉南點點頭,道:“尤金和法克斯已經被拘禁,道森莊園對這件事情會做最嚴肅的處理,這一點你放心。”
這是道森莊園對他的交代,白蜀心裡清楚,在他的麵前就不再過多牽扯,畢竟說到底都是親戚,給彼此體麵。
白晉南也欣慰長子的識相,這就繼續道:“是太子殿下救了你們,你們該備點禮去表達一下謝意。”
白蜀又想到了那內褲,頓時道:“禮物已經都備好了,今天肖金和泰勒來就是為的這事兒。”
“那就好。”白晉南繼續道:“你前兩天和我說要學習打理家裡的事情,我想了想是該給你曆練曆練了,我雖然還年輕,但是你早點接觸也好,以後轉到你手裡的時候需要磨合的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