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放棄一個合適自己的去選擇一個未必合適自己的,實在是很冒險。尤其是重重阻礙壓根渺茫的未來,算是大冒險了。
可是他就在他那樣可憐的攻勢下答應了這個大冒險。
於是斟酌了一番之後,他開口道:“我必須和你坦白一件事情,即便你現在不知道,以後也會知道,所以我還是想親自和你說。”
辛普森認真的看著他道:“你說。”
“我和一個alha發生過關係,就在你來之前的一個星期前,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這個事實我無法抹滅,他甚至給了我臨時標記,我知道所有的alha 都無法忍受這樣的事情,道森莊園甚至試圖一直瞞著你,直至我們結婚,但是我覺著,你不應該被欺騙。”
“那你呢?你對那個alha是什麼感覺?”辛普森說這話的時候眼中明顯的氣憤,但是良好的教養讓他努力克製著。
白蜀這時將本子從口袋裡掏出,然後遞給了辛普森道:“他讓我給他十天的時間,十天後他和我在一起,我答應了,所以謝謝你的禮物,它應該值得更好的人。”
辛普森定定的看著那本子,許是第一次真心被人踐踏,又或者氣憤大過理智,所以一把接過之後扭頭離去。
白蜀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一個陽光、純朗甚至願意對他花心思的alha就這麼漸行漸遠。
夕陽一直拉著他的影子,像是舍不得一樣。
白蜀歎了口氣,想到哪怕洛神真的辜負了他,他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了。
扭頭堅定的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結果發現米瑟站在不遠處,定定的看著他。
“我,我不是有意要聽你們說話的。”米瑟解釋著,後問:“表哥,你說的那個alha是公爵大人嗎?”
“是又怎麼樣?!”
以這個蘿莉的聰明程度,估計從馬斯球那時候就已經想到了,索性他也豁出去了,不想敷衍了,越過她就想走人。
結果她在身後道:“我支持你。”
白蜀停住腳看她,“因為你想繼承莊園,我想打破皇室婚姻傳統,所找到同病相憐的人了?”
“你彆總是這麼現實好嗎?”
“你不就是一個現實的人嗎?”
米瑟一臉微妙道:“很多事情說破了本質就沒有黏滑度了,我是真心的。”
白蜀挑眉看她,那個可愛的、腹黑的、乖巧的蘿莉都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超級成熟的女人。
看來,她是真心的。
一瞬間,他那微微惆悵的心情居然真的好了起來,不得不承認,找到一個誌同道合的人,真的很難。
於是他問:“要看馬斯球變身嗎?”
米瑟立馬點頭:“好的。”
許是因為那天中午太子明確表示白瞿品行有損,他去第七軍團無望,白晉南為了補償他,在去尼泊爾港口的時候特地帶上了他。
這人倒是自在,幾年的老情人被拉走了,不但不傷心,還又帶了一個新朋友,名字叫佩頓,而且還是公爵家的公子,以為他的眼睛也是金色。
一提到金色的眸子他就想起了尤金,隻是這人沒有尤金那麼陰鷙,反而有些呆?
而且這個呆子還是個打抱不平的性格,估計是白瞿在他跟前訴苦了,所以從上飛船的時候就皮笑肉不笑的看他。特地裝的陰陽怪氣的。
好容易中午吃飯的時候都在一起打飯,他找著機會就對著白瞿來一句:“我要是有個這麼能乾的哥哥,我這輩子啥也不乾,就躺家裡等他養我,就你傻,還和他對著乾,隻要拍拍馬屁,榮華富貴還遠嗎?”
白瞿哼笑兩句道:“那我可享受不起,那種榮華富貴帶著炮味,而炮的名字叫情婦。”
“說誰呢?”米瑟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後問道。
白瞿沒好氣道:“關你什麼事情?反正沒說你!”
“那你就是說白蘇表哥了?彆的也沒有人啊!”米瑟一臉天真。
白瞿氣急道:“說誰誰心裡清楚!”
道格這時進來就想弄走這兩個人,總不能影響孕夫心情不是?
結果他發現白蜀一臉興趣的看著這邊,就像說的不是他一樣,頓時明白,他肯定是又準備借力了。
米瑟嘖嘖兩聲道:“你那天嘴賤被防狼噴霧噴的身上皮退了嗎?!”
白瞿聽見這個頓時炸了,那個防狼噴霧讓他渾身和脫皮一樣,一層又一層,還癢的要命,他後來查電腦才知道要退三層,現在還有一層沒退完呢,渾身和蟾蜍一樣癩,惡心的要死。
頓時指著白蜀道:“我說的就是他怎麼了?有種再來啊!”
“哈哈哈哈哈……”佩頓笑的特彆誇張,生怕這邊的白蜀聽不見一樣,餐盤上的雞腿差點被他給抖掉了。
還好白蜀眼疾手快,給他雞腿夾到自己的碗裡,然後笑著問:“你是在笑我嗎?”
佩頓被他問的差點噎住了,這特麼不是明知故問嗎?
可是就當他想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發現道森伯爵進來了……
他總不能當著道森伯爵的麵說他的兒子,而且那邊白瞿也在朝他使眼色。
於是他隻得道:“怎麼可能說你呢……我們就瞎說說。”
“那你對著我笑乾什麼?”白蜀突然正經,“我還以為你說我呢,我真準備和父親你告狀說你沒有教養。”
“你……”佩頓指著他說不出話來,他沒想到這人還是一個得寸進尺的。
“雖然你是公爵世家出來的,但是作為長輩我還是得提醒你,以後在彆人家做客說話小點聲,貴族就要有貴族的樣子!”白蜀補充完啃著雞腿就走了。
佩頓被氣的說不出話來,後突然想起了什麼,扭頭對著白瞿道:“他好像偷走了我的雞腿。”
白瞿一臉恨恨的看著他道:“那是雞腿的問題嗎?他明明就是看著父親進來才過來和你說話的,父親這兩天壓根就不會幫他,你突然又改口乾什麼?我跟你說那麼多就是讓你臨陣退縮的嗎?”
佩頓委屈至極,不是你朝我打眼色的嗎?
轉而一想,難不成這家夥剛剛打眼色的意思是讓他儘管上?
白瞿朝他翻了個白眼,果然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正準備離開,佩頓一把抓住他又道:“我艸你哥剛剛好像還占我便宜了,他說作為長輩提醒我,可是我和他壓根就是平輩啊!”
白瞿絕望的呼出一口氣,這壓根連重點都找不準人,尤金到底為什麼讓他跟來?
尼泊爾港口是克拉克星球最大的運輸中轉樞紐。
這裡不但流動著整個克拉克星球的人口,周圍四個貧瘠星的人也是在這裡登陸,或是就業或是流浪。
也是因為人口密集又雜亂,這裡最火的莫過於黑市和賭場,各種遊xg抗yi還有暴an都始於這裡,皇室為了維護這裡的治安,每年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
白蜀第一次從飛行器上下來的時候就覺著這個地方和十九世紀的老電影一樣,天空和地麵都一片烏沉,那一片片碼頭上停的各種大型船舶,儘管劃開了這片烏沉,但中間匆匆的行人並沒有增添任何色彩。
就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白蜀才第一次感受了一把道森莊園的富饒,因為在港口地圖上,除了皇室以外,最大的港口就是白晉南的,幾乎占了三分之一。
他還擁有整個港口最大的停機場,這一點連皇室都沒有爭得過,甚至連皇室和軍部的艦隊停在這裡都是要收錢的。
就在這機場旁邊還有一個七星級的道森莊園酒店,專門為了白晉南以及前來談業務的賓客準備。
他們是晚上到的,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白蜀和米瑟以及白瞿他們都被安排在三十一層,就在白晉南的套房下麵一層。而且白瞿就住在白蜀的隔壁。
兩人同時開門的時候,白瞿突然對著白蜀笑了一下道:“哥,祝你這幾天玩的儘興。”
白蜀無所謂道:“我肯定是儘興的,就不知道你能不能儘興。”
白瞿瞥了他一眼:“你儘興了,我就儘興了。”
白蜀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然後兩個人同時帶人進門。
關上門的一瞬間,米瑟道:“你這個弟弟,看來不死不休啊!”
“少爺,你不用怕。”
白秋說著將一個包在他的麵前打開道:“我現在每天都在鍛煉,可以幫你擋一會兒,而且我還從網上買了新的防身工具,隻要二少爺敢對你動手,你就直接噴他。”
他說著掏出了一堆噴霧和刀ju,足足擺了半個茶幾。
白蜀看著那些噴霧就想起自己被熏的模樣,頓時哭笑不得,“都是防狼噴霧?”
白秋道:“這種噴霧是專門削弱武力值的,我專門挑的沒有味道的,隻對alha有用,我想過了我們beta和oga技巧上並不比他們alha差多少,不過就是他們天生擁有武力值罷了,隻要噴了這個,再弄一個殺傷力武器,絕對有壓倒性優勢。”
白蜀竟然被他說動了,他一向愛玩的是趁人不備,本來就想拿把刀帶著的,隻要對方一個疏忽,他就給對方致命一擊。不過這個方法需要自己先使苦肉計。
但現在有更省力的辦法,他何樂而不為呢?!
正準備找一個省力的刀口,突然一把□□拍在了他的麵前,然後就見米瑟眯著眼睛看著他道:“費勁呢,直接用這個不就好了……”
白蜀盯著那正紅色的qiang身,漆黑的qiang口仿佛能將他吸進去,那通身火熱的質感瞬間燒進了他的眼睛裡。
“這地方這麼亂……”
米瑟就知道他們是同道中人,於是幽幽道:“表哥你是沒來過,來過就知道,死一兩個人真的不算什麼的。”
白秋卻是有些怵這女人的模樣,感覺壓根不像平時的乖巧樣,現在變得危險而邪氣,再映著那槍的顏色,更怵。
這就開口勸道:“少爺,要不這個就算了吧?你和白瞿少爺畢竟有血緣關係,真的打死了他,老爺會怪罪你的。”
米瑟拂了拂自己的qiang身,手指套在扳機孔上熟練的轉著圈,冷哼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不來不就沒事了嗎?”
白秋還想再說什麼,就聽白蜀麵無表情道:“能給我弄個順手的嗎?這個是女士專用的。”
“旁邊的黑市就有,今晚我就帶你去。”
這話一出,一直懸浮在他們中間的馬斯球突然掉了下去,茶幾都被砸出了一個凹槽。
白蜀連忙拿起來查看,發現又出現了那天晚餐時間出現的毛病,就跟死了一樣,不禁吐槽:“這是什麼破爛啊,一動就死機,得虧沒有量產。”
“頭兒,小白少爺徹底被這個娘們兒帶歪了,他不但想犯法去買qiang還說你的馬斯球是破爛。”
沒有量產的破爛的另一邊,正有一群人簇擁著一個人盯著那屏幕裡的這邊,渾身冷汗津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