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特地找到賽德裡,和他說再見。
已經成年的賽德裡,哪怕再單純,在看見自己的表哥被太子緊緊的十指相扣,並且渾身一股子檀香味的信息素迸發而來的時候,也徹底明白了怎麼回事。
於是那點子本來就因為母親的勸說臨時起意的好感,頓時隨著西門的風碎了一地。
就在他垂頭喪氣的祭奠自己還沒有發芽就被掐死的愛情的時候,太子身邊的副將攆上來並將一隻十級機甲配置器交給他道:“這是將軍送給你的,作為你的成年禮。”
對於一個軍校的alha來說,這機甲無疑成了最大的誘惑,明知道這是太子想搶走表哥,又不想讓表哥和自己家生疏的工具,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接了過來。
十級機甲已經是副將級彆所配備的了,賽德裡作為一個軍校生能配上這個是多麼大的榮耀啊!
於是他僅僅失戀了不過兩分鐘,然後緊著跟機甲進入了熱戀。
“現在上議院那邊表示勃朗特公爵謀逆罪證不足,席爾王子已經回貧瘠星了,而且這裡所有的證據都和白晉南有關,他從一開始就一口咬定白晉南陷害他,再加上老莫利在其中使力,估計這兩天就準備釋放了。”
卡爾在回到道森莊園之後就將蓋博傳過來的消息一股腦的全說了出來。
可是說完之後洛神已經平靜如初,似乎壓根就不可惜當初他廢了多大的力氣才把那些證據都搜集整理好的一樣。
“白晉南要是全頂的話,爵位還能保住嗎?”
洛神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在帝國,功和過都有一定的數值,可以相抵的,而白晉南以前是為軍團做事的,還是伯爵世家之首,手上有議員的票,祖上還有軍功。
卡爾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就這時候了,將軍還在擔心白蘇的爵位,頓時有點心裡不舒服。
要知道這些證據的收集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了,他們幾年前就想著這一天,所以才能在關鍵的時刻將那麼全麵的證據給上議院。
可是原本以為釘死的事情,現在卷土重來,真的演不下這口氣。
查爾斯與卡爾一致,他才沒有那麼能忍,直接開口道:“頭兒,這一回不扳倒他,下次可就難了,我們這是多少年的心血啊?!”
洛神道:“你們就算算白晉南這爵位能不能留。”
查爾斯忍無可忍道:“頭兒,能不能上上心啊?彆老沉迷於色行不行?蓋博為這事兒都急的老毛病都犯了了,道格都去了,你還有時間躲人家儲物間裡不出來!”
被一個浪蕩子說沉迷於色,洛神差點沒笑出聲,轉而笑中帶著沉澱出的冰渣道:“這件事情從一開始我們的方向就錯了,這一次告發勃朗特不過就是我的一個試探而已。”
“你在試誰?”查爾斯一臉詫異的問道。
洛神回:“我的父親,勃朗特的事情是他和老莫利一手挽回的,他已經和老莫利達成了交易,你們想想,勃朗特連叛國謀逆都能被扳回,還有什麼是我父親做不到的?”
“可是,法布安陛下擺脫不了世家是一個事實啊?”在查爾斯以為,既然擺脫不了,如何控製滿是世家組成的上議院?
洛神道:“我相信他是真的擺脫不了世家,他們不過互相利用而已,但是他卻有彆的把柄在勃朗特的手上,這個把柄說不定和我母親有關。”
提到唐愛皇後,在場每個人都微微色變,因為這幾乎是公開的秘密,唐愛皇後當年被爆暴病而亡,實際上是被刺殺的,死亡的地點還是勃朗特莊園,因為當天正是他的夫人四十歲的生辰宴。
一個參加宴會的王後突然的就被刺死了,而且在場那麼多明裡暗裡保護她的人,怎麼會一個都沒有看見?這不是未免太過蹊蹺了嗎?
而關於唐愛皇後的死,名義上成了法布安陛下這個癡情種不能提及的傷心禁地,但是在洛神以為,他就是心虛,因為他當年年紀小,所以勃朗特公爵和法布安聯合隱瞞了他。
“所以,沒有不可治,隻有不治者,這條路引子已經出來了,仁政已經到頭了,該用□□來洗洗這一灘爛泥了。”
“那接下來我們應該……”查爾斯心底的那個答案呼之欲出,可是那是大不逆的,他不敢說。
洛神道:“逐個擊破,最後頂替,要洗就洗乾淨點,這事兒,我們從老莫利開始。”
“好嘞!”查爾斯原本心中的鬱濁,因為他的話頓時又湍急如流,alha天生的好鬥因子全部被激發,真的沒有什麼時候比現在更加的明朗。
這時洛神又問了一遍爵位的事情,於是查爾斯搶著道:“以白晉南以前的一些作為,還有他祖上的軍功,爵位應該能保住,但是彆的就難了,估計最後也就還剩一個莊園主屋這一圈,其它全部充公了。”
洛神沒答話,想著這個是自己當初答應他的,所以再惡劣的條件下也得給他保住。
而且那些操心的東西沒了也好,他以後寶寶越來越大了,估計就沒有精力了,要是他實在喜歡,那就將自己莊園的產業給他也行。
正盤算著怎麼哄老婆開心,就聽卡爾將手機拿給他道:“米蘭達開始作妖了,她在自己的貼吧裡麵居然以你未婚妻的身份自居,網上都快炸了。”
洛神暗了暗眸子,看來他的父親速度挺快的,這就道:“我要在白蘇知道這件事情之前和他求婚,地點就在道森莊園,他隻要答應我終身標記,就不怕他們任何人作妖。”
“我來布置現場!”查爾斯自告奮勇。
“行,那你需要多長時間?”
“兩天,保證你們終身難忘。”
“……行。”
對於浪漫這一點,沒有人比他更加的在行,就連洛神也不得不佩服他這一點。
而就在那邊緊鑼密鼓的安排求婚現場的時候,白蜀突然感覺自己的鼻子靈敏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角度,他竟然能聞見海蒂湖裡麵水的腥味兒。
然後,在以海蒂湖為半徑的圓圈裡,一切令人作嘔的味道都逃不出他的鼻子。
這讓他抱著垃圾桶吐了半天依然沒有效果之後,就跑去找了道格。
結果道格說是去給蓋博治老毛病了,這就轉身去了自家的家庭醫生那裡。
十分鐘後,家庭醫生鄭重的告訴他:“少爺,您懷孕了,已經四周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