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了。”卡爾說著,一邊將截取的宴會當天的視頻快進兩倍給洛神看道:“辛普森的那杯酒是在走廊裡麵喝的,就是白瞿供出的那個男仆遞給他的,不過聲音聽不見,這人正好背對著鏡頭。”
“他這時候為什麼來這個走廊?”洛神看著這視頻內熟悉的三樓走廊,不明白他明明知道這裡隻有白蜀他還來這裡?
卡爾抿了抿唇,沒敢推測,查爾斯很是不客氣道:“又沒人喊他,這還能說明什麼,這人擺明了就是想來找我們夫人敘舊的唄。”
都已經各自安好了,這會子再來,也無非就是還有點餘情,也不是每個人都是說放下就放下了,畢竟人家還是初戀,而且人還是被搶走的,自然心有不甘。
說完,他就將視頻又往前倒放了一點,就看見辛普森離著白蜀的房間還有十來米的時候停住了,駐足了一會兒,然後回頭了,隻是在回頭的時候遇見了那個男仆。
男仆的表情雖然看不見,但是辛普森是正對著鏡頭的,由著起初的惱羞和憤怒變成後來的妥協,無奈之下喝了酒,由此推測這個男仆就是在借此威脅他。
辛普森在男仆離開之後也開始打電話,似乎在叫人,應該也意識到了危機,隻是沒等他放下電話,幾個男仆連著白瞿過來將他拖進了三小隻的房間……
所以,他如果不產生來找白蜀的念頭,這件事情壓根不會發生,所以他特地打電話來道歉,為的也就是這件事情。
洛神之所以找到這杯酒的來源,原因就是因為辛普森和白蜀打電話時,他說一句‘不是你想的那件事情,是另外一件事情。’,白蜀當時不停的掩蓋,也許是沒上心,又或者他壓根不想再扯出更多,所以他全程都在不停的埋土。
可即便是飛快而過的一句話,洛神也聽的清清楚楚。
因為沒有人比他更了解‘有意識,但是卻不受控製’的本意,當初他也是這麼和白蜀在一起的,有意識是真的,但是不受控製卻是假的,更多的隻是因為不想控製。
一個Alpha,明明知道這個Omega是彆人的卻還是控製不住想和他在一起,隻能說明他餘情未了。
一個溫暖純良的人餘情未了……
洛神盯著那視頻中人的眸子瞬間暗了下去,然後幽幽道:“卡爾,你去轉告管家,從今日起,所有子爵家的消息一律不得上報給白蘇,就說他得安心養胎,我暫管了。”
卡爾是洛神的副官,之所以能做這個副官,除了能第一時間執行命令,還能第一時間揣摩他的意圖。
而他現在的意圖,明晃晃就是對辛普森起了殺心。
他不敢答應,又不敢阻止,隻能慌張的看向查爾斯。
查爾斯起初還沒有反應過來,被卡爾這麼熟悉的眼神一看,頓時渾身一緊道:“頭兒,辛普森是萬萬不能殺啊!”
“他雖然是被害者,但也是施暴者。”這個罪名隻要扣上去,照樣受到懲罰,畢竟沒有說被人誘導犯罪就不算犯罪的話說。
“但是無論如何也不到死的地步。”查爾斯真的被嚇得渾身爆冷,他隱隱覺著洛神這個毛病已經嚴重到不分是非的地步了,“你想,就算是你屏蔽了他死亡的消息,可是他的活人,他是和這個世界是有聯係的,總有一天傳到白蘇耳朵裡麵,到時候,你可就真的解釋不清楚了。”
“他難道還要為了他離開我?”洛神已經鑽進了死角,這個可能隻會讓他愈發的暴躁不安,於是他一下子拍向了那視頻中的人……
拳頭砸在了顯示屏裡麵,就這麼被硬生生的砸出了一個洞,而他的手也被裡玻璃晶體劃的皮肉泛白,沒一會兒被鮮紅浸沒。
而他一暴躁,那壓死人的信息素就像是衝海似得壓來,惹得查爾斯隻得暗地裡求助還在醫療室的道格。
這邊還得拖住他道:“離開不至於,但是起了隔閡是肯定的,你說本來兩人也沒什麼,你硬生生把他弄死了,人一死意義就升華,說不定再成了白月光,更嘔人不是?”
“白月光?”這三個字真的扯疼了洛神的神經,和那溫暖純良幾個字一樣的難聽,於是他堅定道:“他活著才是最大的威脅,他到現在還敢惦記我的人,指不定哪天重蹈覆轍,不如現在給他一了百了。”
“頭兒你不能再殺人了,你這兩天越來越嚴重了。”查爾斯苦口婆心,“你都快把自己折磨死了……”
“下一次的狂躁要到了。”洛神這會子壓根不聽查爾斯說什麼,隻自顧自道:“就讓他來,正好陪我度過狂躁期。”
“頭兒,頭兒?”
查爾斯快被他壓的內臟都要吐出來的時候,門突然被打開,接著一個清瘦的身形進來道:“這是乾什麼呢?什麼狂躁期?”
這話一出,房間的空氣瞬間稀釋了十倍,然後就聽洛神道:“沒,沒什麼。”
“大晚上的不睡覺還在這兒訓人呢?”白蜀本來在醫療室做四維,剛做完就被道格醫生告狀說洛神苛責下屬,想想人家下屬起得比雞早,睡的比狗晚,而且還二十四小時隨叫隨到,一年到頭也沒有假期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