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之前公子虔所說,魏國是衛國的宗主國,即便有什麼恩怨也沒法開口,秦魏之間是世仇,不管發生什麼將來都會打仗,雖然現在弱了些,但是對知曉以後天下形勢的他來說,這裡是最好的選擇。
春秋時期列國爭雄,強國想的隻有霸主名義而已,但是三家分晉之後,小國被不斷兼並,戰爭就是以滅國為目的而展開了。
如若不然,秦公不會這麼著急變法強國,自魏武侯以來,魏國一直蠶食秦地,如今的魏王更是一門心思想要儘吞秦地滅掉秦國,如此情形他怎能不急?
少年人搖頭回房,繼續收拾昨天剩下的那些竹簡,另一邊,秦公將公子虔晾在一邊,拉著景監耳提麵命讓他在路上警醒著點,說什麼也不能讓公子霽在路上出事。
他們自己沒法煉鐵,如果能有精鐵送進來,就算不和魏國打也能讓戎狄義渠那邊安分下來,隻要不是四麵受敵,他們就有更多精力來乾其他事情了。
公子虔捶胸頓足憋屈的不行,要不是他得帶兵出去,自己親自送霽兒回去多好。
“大哥彆胡鬨,你自己說你像商人嗎?”秦公絲毫不留情麵的將這人的幻象戳破,眉頭一皺繼續說道,“魏國在河西布下重兵,尋常物件入秦都艱難,更彆說精鐵了,景監有做暗探的經驗,這事兒他去最合適。”
公子虔:......
他就說了一句,這人可好,叭叭叭說了一堆,他像是會胡來的人嗎?
趙虔低頭嘟囔了一會兒,看他們家君上安排的差不多了然後拍著景監的肩膀叮囑道,“霽兒身體不好,不著急的話馬車彆走太快,沒什麼大事兒路上就聽他的,那孩子對中原的了解比你多。”
景監臉色有些奇怪,正想開口應下就看到他們家君上將這人上下打量了好幾圈,“我說大哥,你今兒怎麼這麼絮叨?”
“我怎麼絮叨了?多說兩句有錯嗎?”公子虔暴脾氣一上來什麼也不管了,瞪圓了眼睛怒道,“你小時候是誰帶大的?霽兒在我這兒住了那麼長時間我多說幾句怎麼了?”
“大哥說的對,霽兒身子骨弱,路途顛簸當然得注意著點,景監,長公子的話都記住了嗎?”秦公一看事情不對,當即朝景監使了個眼色然後轉身逃走,他是傻了才會留下來和他們家大哥鬥嘴。
倒黴催的景監眼睜睜看著他們家君上跑開,再看看依舊火氣衝天的公子虔,麵無表情愣了一會兒忍不住扶額歎息,“這都什麼事兒?”
他又不是沒出門辦過事兒的毛頭小子,再說下去他真要以為路上可能會有敵兵截殺。
趙虔白了他一眼,任他們家君上離開正了神色繼續說道,“路上沒有敵兵截殺,但你們也得小心,尤其在魏國境內,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霽兒來秦國的原因他記的清楚,萬一再撞上公子卬了怎麼辦,在衛國都能被欺負,到魏國就更壞事兒了。
景監皺了皺眉頭,總覺得公子虔話中有話,連他都是昨夜才知道公子霽的身份,還有誰會在路上對他們不利?
在公子虔多餘的叮囑之下,景監慎重的將這一路的危險等級再次提高,和挑出來的幾十個兵討論了許久到底該如何安穩的抵達衛國。
總之在衛霽將竹簡和種子安排好之後,看到的就是一眾戒備森嚴到像是防備人劫法場的秦國漢子。
小甲將閒置了一冬的馬車拉出來,布置的舒舒服服後正想和來時一樣去趕車,誰能想到馬鞭還沒拿熱乎人就被趕到車廂裡去了。
小護衛茫然的看著他們家公子,掀開簾子看著搶了他活計的黑衣青年,再看看後麵跟著的一隊護衛,眨了眨眼睛遲疑的問道,“公子,我是不是下去才比較合適?”
“沒事。”衛霽攏了攏外衣,看著站在旁邊的公子虔壓低了聲音問道,“為什麼比護衛昨天說的多了這麼多?”
難道路上還要順便打個家劫個舍?還是說秦國境內的山匪多到連官兵都忌憚?
不至於吧,他和小甲來時明明挺太平,所以這麼多人究竟想乾什麼?
公子虔不甚自在的撓了撓頭,眸光閃爍然後粗聲粗氣的將景監喊來詢問。
景監:???
不是你自個兒說的路上危險嗎?
作者有話要說:公子虔(理不直氣也壯):反正不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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