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導主任的話音未落,連禦已然迫不及待地拽住岑禛的袖子往準備處走,岑禛被拉著往前走了兩步,微有反感地甩開了連禦的手。
連禦也意識到自己行為的不妥,關上10號房間的門之後他立刻向岑禛道了聲歉,但緊接著就抬起右手腕,問:“可以嗎?”
其實岑禛十分討厭哨兵向導之間這些約定俗成的動作,就很像地球飯圈裡的那些詭異縮寫一樣,張口就是zqsg、yysyqs,令人一頭霧水。新來異世界的岑禛對此苦惱了好一陣,直到現在也需要時間去反應,但幸好連禦的這個動作意思比較明顯,他點點頭,也揚起了自己的右手。
二人將手腕上的終端貼上對方的護頸,那是最靠近腺體的位置,三秒後,伴隨著滴滴兩聲響,兩個終端同時冒出了一排字:您與對方的契合度為60.23%
不降反升。
“為什麼?”連禦的臉上絲毫不見喜色,他語氣莫名咄咄逼人,甚至可謂是凶狠,“為什麼,你是誰?”
岑禛感覺自己遇到了一個神經質,原‘岑禛’膽子小又怕事,或許在的世界線中,他剛遇到這個哨兵就被嚇跑了。
“我是岑禛。”岑禛淡淡地說,“你剛才不是看到我的信息了嗎?”
“怎麼可能有和我相容度合格的向導!”連禦攥住了岑禛的領子,咬著牙貼上他的臉,一字一句地質問:“你到底是誰?!”
岑禛反手扣住連禦的虎口,膝蓋起踢的同時用精神觸角狠狠地刺了連禦一下。他所有的身體攻擊連禦都輕鬆躲過,但精神力卻避無可避地被岑禛紮中。
他悶哼一聲,鬆開了鉗製的手。
“你有病嗎?”岑禛理理衣領準備去按門口的警示鈴,他剛才有順其自然,借著這個裡沒有出現的人物重新加入初章比賽,借機接近男主們的想法,但目前看來,這個哨兵實在不是一個合適的人選。而且非但比賽不要一起參加,最好以後學習生活也儘可能遠離。
連禦因岑禛冷淡的語氣愣了一下,隨後他竟然難以自抑地狂笑起來,生動地詮釋了什麼叫精神病的自我修養,簡直是竭儘所能地將一舉一動都透露出常人無法理解的瘋癲。
“對啊,對啊我有病,哈哈哈哈,我就是有病。”連禦瞪大眼睛,灰綠色的眼珠子仿佛蒙了層捉摸不透的霧,他撲到岑禛身上,喊道:“那你呢,你之前在哪裡?為什麼你之前沒有出現?那麼多年,整整幾十年,那裡什麼都沒有,隻有無邊無際的黑暗,我一個人,我一個人!那麼長的時間,你在哪裡?!!”
我在地球。
岑禛一秒也不想跟這個隨時會犯狂躁症的哨兵待下去,對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邏輯混亂胡言亂語,根本無法溝通。他伸手就要去按鈴,但迅速被連禦裹住雙手摁了回去。
向導的力氣大多與普通人類無異,但哨兵的力氣卻是向導的三倍到五倍,A級以上體能的哨兵更是能達到八倍到十倍的可怕程度。
岑禛大概能了解剛才連禦抓他衣領的時候根本沒用力,否則就憑現在他被對方單手壓得動彈不得的狀況來說,之前他根本不可能有反抗的機會。
但向導攻擊哨兵,從來不是通過身體肉搏層麵來的,岑禛麵容愈發森冷,準備給這個不知死活的變態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
連禦似乎察覺了岑禛的攻擊性,他在把岑禛壓到牆上,阻止他按警示鈴後瞬間變臉,一改癲狂模樣,重新洋溢起先前那副人畜無害的和煦微笑,道:“你好,我叫連禦,塔七年級生,很高興認識你。”
有·病!
不等岑禛作出反應,連禦繼續笑著說:“岑禛,你也看到了,偌大白塔我就你一個相容度達標的向導,所以剛才才會有那麼些許的激動,情緒稍稍有點失常,你彆太在意,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哈。”
“稍稍有點……?”岑禛感覺自己現在就宛若被釘在了牆上,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現在他和身上的這個哨兵是異性,他完全有理由告對方性騷擾。
哨兵臉皮比城牆還厚,他點點頭,“是啊,一點點點點。”
“……”岑禛在心裡暗嘖一聲,“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