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是他敏感了,連禦就是個路人精神病而已;要麼就是黑暗哨兵1802是個大憨批,能救他的向導近在眼前,可惜他沒有發現。
後者基本不成立,每個向導出生後定期要去中央醫院體檢登記信息,覺醒後白塔也會記錄他們的精神力和體能狀態,原文中的岑禛又不是什麼喜歡藏著掖著的類型,這樣連禦還能匹配不到?
而且1802的遺言中還提到他是自覺醒起就換了萎縮症,一般哨兵的覺醒時間是10歲至12歲,這也就不存在‘岑禛’已經被毀掉腺體之後他才開始找尋合適向導治病的情況。
雖然一切分析都指向第一種情況,但岑禛還是覺得2081和1802太過巧合,他接過十的號碼牌,扣在胸前,接著在指定的比賽區域中站好,暗自決定再觀察這個精神病一會。
精神病顯然對岑禛內心的風起雲湧一無所知,他笑眯眯地繞著岑禛轉了一圈,突然說:“你眼睛真漂亮。”
“……”岑禛麵無表情地閉上了眼睛。
“透亮的碧藍色,像海洋,也像天空……你的精神體不肯放出來,是因為是海洋生物嗎?”
“……”
“海豚?水母?還是……總不能是海星吧?”
“安靜,你吵著我聽規則了。”
其實現場除了岑禛根本沒有任何人在聽教導主任講解,畢竟是聯誼會保留項目,大部分人都對細節了然於胸,就隻有岑禛這個外來人口還是第一次接觸。
遊戲場地是由50個等邊三角形房間組成的區域,每個房間在三麵牆上各有一扇門,開局每隊的哨兵和向導會被打散,蒙住五感被隨機帶入一個房間。
遊戲時常為1個小時,采取積分製,積分獲取方式一是:收集被放在房間天花板上的徽章,共有二十五枚,首次獲取的隊伍每枚徽章得2分;二是:摘掉敵方對手胸前的號碼牌,即能搶奪對方擁有的徽章,被摘號碼牌者10分鐘不能移動,遊戲結束時各個隊伍每擁有一枚徽章記1分。
遊戲正式開始後,向導可以自由進出各個房間,但哨兵必須等到自身隊伍的向導進入所處房間,成功會合後才能移動。
為了防止出現天崩開局,未與哨兵會合的向導以及未與向導會合的哨兵不能被攻擊。
總體來講,向導越先在這50個房間中找到自家哨兵,對戰局就越是有利,因為每個房間都是空的,除了白牆就是白牆,連把凳子都沒有,要想取得三米高天花板上的徽章,就隻有哨兵的彈跳力能夠做到。
向導識彆哨兵在哪個房間有一個很bug的方法:標記。不管是臨時標記還是長期標記,兩者都能建立精神鏈接,從而得知對方的思想,區彆隻是感應強弱而已。
這也是迷宮遊戲在聯誼會上最大的作用,本來就是為了促成配對而生的,當然是竭儘所能讓參與者產生親密的聯係。
為了搶占先機,大部分哨兵和向導都默默在比賽正式開始前進行標記,其中就包括了男一和男二,這也是為什麼每個隊伍都有一個準備室的原因。
因為先前互相不認識,男主也就比較扭捏和保守,他們死撐到現在才在角落裡進行標記,並且采取的是臨時標記,這也稱為醫用標記,一如其名,向導醫生在醫治受傷的哨兵時通常會采取這種標記方式——向導將手掌貼在哨兵的腺體上。
這種標記持續的時間大約是兩到三個小時,標記後向導能隱約感知到哨兵的情緒和方位。
岑禛還在看曜金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開頸帶,眼前忽然冒出來一抹晃眼的淡金色,連禦期待地問:“標記我嗎?”
“不標。”岑禛沒有絲毫猶豫地拒絕了,他怕自己感知兩個小時精神病的情緒後,自己也跟著瘋癲了。
“來嗎!”連禦盛情邀請,他撩開自己墜在肩前的長發,露出底下黑色的護頸,“第一名有2學分啊,這等於你期末可以直接翹掉一門課,向導不都最討厭飛艦駕駛課了嗎,離心力考核很可怕的。”
“無所謂。”
“哦,看來是學霸?”連禦被拒絕也沒有表現出任何不睦,“你可不要後悔哦,到時候找不到我急得團團轉。”
“……”岑禛緩緩轉動眼珠,輕描淡寫地瞥了連禦一眼,後者立刻從這個眼神中得知了:絕對不會發生這種情況的信息,他切了一聲,站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