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禛冷著張臉,忍耐到了極限,看樣子是要不是打不過早就開打了。
畔怯生生地上去給岑禛解圍,“同學……馬上就上課了,你是不是也該……”“我逃課了。”連禦理所當然地說,“為什麼要上課,上課好無聊的。”
“呃……但是我和岑禛同學要上課的啊。”畔拚命朝岑禛使眼色,“我們就先走了……再,再見!”上次拽岑禛如同拽石像般紋絲不動已經給他落下了心理陰影,這次畔做了一個拉岑禛袖子的動作,又在半路停下,隻緊張地注視著他和連禦。
岑禛應了畔的期待,他用手臂隔開連禦的肩膀,跟著畔往各自教室的方向走。連禦不阻擋,也沒追上來,這讓岑禛篤定事情沒那麼簡單,他回過頭,就看見連禦微笑著向他擺手,說:“待會見。”
這句話岑禛沒什麼反應,畔卻猛地炸了頭皮,等轉過彎,畔立即著急道:“待會見是什麼意思?那個哨兵是準備一直守到你下課嗎?好……好可怕啊,岑禛,我覺得他不是好人,你不喜歡他吧?”
“你覺得他不是好人?”岑禛反問,畔被他問得一愣,訥訥道:“……難道是我誤會了?”
“沒有。”岑禛收回視線,搖了搖頭,“他確實是個壞人,建議你離他遠一點。”一個紅星已經夠你們喝一壺了,再加個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疑似·黑暗哨兵1802,他怕曜金被玩弄到堅持不住陽光性格,黑化崩壞了。
畔因為岑禛的這句話瞪圓了眼睛,好一會才十分驚喜而慎重地說:“謝謝!謝謝你的忠告,我會記住的。”隨之他很是開心地揮揮手,“我的教室到了,岑禛再見。”
“……”岑禛不明白畔到底有什麼可開心的,當然他最不明白的還是連禦腦子裡到底裝著什麼稻草,就一個精神體,到底有什麼好看的?為什麼他死活揪著不放?
從他三個月以來‘隻要學不死,就往死裡學’的量來看,哨兵向導之間也不存在什麼看到對方精神體就如何之類的傳聞,很稀鬆平常的事情,而連禦不知道為什麼就這麼地看重精神體。
連禦既然親口說了待會見,那麼這必然不會是一句虛話,上完課,岑禛波瀾不驚地吃過中飯,經過超市前隨手抄了個原味麵包,一打開宿舍門,迎麵就是暴雨白噪音和一隻雄獅的親密抱抱和倒刺狂舔。
200公斤的重量,岑禛居然就這麼輕鬆地接了下來,但倒刺他實在無力承受,幸而雄獅也有分寸,舌苔落在了岑禛的衣服上,口水沾濕一片。
“……”
眼見岑禛麵容鐵青到了極點,連禦趕緊跑過來奪去他手裡的麵包,快速撕開包裝就餓獅撲食地往嘴裡塞,“給我準備的啊,知道我沒飯吃?岑禛寶貝你真好。”
“吐出來。”
這時連禦已經把最後一口咽進了喉嚨裡,跟這輩子沒吃過東西一樣,他將包裝紙扔進垃圾桶,回過頭沉默不語地盯著岑禛看了會,突然說:“你怎麼不問我怎麼進來的?”
岑禛頭也不抬地繼續整理終端裡的課堂筆記,“有什麼好問的,事實就是你進來了,我也猜到你會出現在這裡。”
“你都不趕我出去?”
“趕你你會出去嗎?”
“不會。”說著連禦自顧自笑了起來,笑到捂著肚子在床上直滾。
岑禛就知道會是這個答案,他用念力屏蔽了連禦發出的噪音汙染,一心一意地看起筆記。
“岑禛,”連禦半抬起上身,意味深長地喚了岑禛的名字,向導筆直的坐姿映在他眼裡,而他的語速慢得像是一把未開封的刃,似乎在品嘗每一個音節在齒間的餘韻,“……你和傳聞中的很不一樣。”
“……”岑禛停下手上的動作,但依舊沒有抬起頭。
“就好像……”連禦緩緩走到岑禛的身邊,“換了個人似的。”
這已經是一句再明顯不過的暗示了,特彆是落在真的換了個芯子的岑禛耳裡,正好他也在懷疑連禦的身份,否則根本無法解釋連禦完全和劇情不一致的行為,其他人的舉動至少還有跡可循,隻有這個長發哨兵,簡直就跟編劇強塞進來搶戲的一樣。
他乾脆抬頭和連禦對視,問:“連禦,如果普京有精神體,你覺得最可能是什麼?”
“……”連禦整個人一呆,“普京?”
“對,全名為弗拉基米爾·弗拉基米羅維奇·普京。”
連禦:“……”
連禦:“???”
麵對著哨兵‘你特麼是不是有病,還是裝病在唬我?’的臉部特寫,岑禛確定這人不是和他一樣穿越的,至少不是和他從同一個地方穿越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