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實說,岑禛還真的想了,不過這個想的含義和連禦意指的完全不同,岑禛在連禦消失的第三天想了下這個人做什麼去了,然後就在當晚的《世界新聞》裡看見蟲族皇家監獄被人劫獄的新聞。
新聞裡說三天前就有匿名信寄到了監獄長的案前,信裡宣稱監獄的高牆將會在不日後‘坍塌’。監獄長不敢輕視此事,層層報到了蟲族女皇那邊,女皇也因此加強了監獄警備。
但到了三天後的今天,監獄的‘牆’還是塌了,不知怎的獄警內部出了叛徒,換班中間獄門大敞一片混亂,雖然大部分趁亂逃走的犯人都被逮了回去,但還有一個格外重要的罪犯仍在外潛逃。
緊接著屏幕裡就是一張罪犯毛孔都清晰可見的通緝令,犯人姓名是一長串蟲子才看得懂的蟲星文,翻譯過來的名字長到令人眼花繚亂,無異於龘蚮,岑禛已知的信息隻有皇家監獄隻關押犯了罪的皇親國戚,這名犯人必定曾經是皇室貴族;另外就是通緝令底下的罪名:故意殺人罪。
他第一反應就是這肯定是黑暗哨兵1802的手筆,這種大張旗鼓、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的搞事方式,還做作地寄什麼匿名信,絕對是他。
再聯係一下蟲星和他們所在的特種星之間的距離,以及連禦消失的時間,這個哨兵的馬甲已經在岑禛這裡搖搖欲墜。
但這一段原著中完全沒有涉及,他再次通讀一遍全文,也沒有發現任何蟲族王室角色。既然如此,岑禛也不得不暫且按下疑問,不去深究其中的牽扯。
連禦問了這麼尬的‘想我了沒’,又更尬地沒有等到回答,他用手指繞繞肩前的頭發,哼一聲讓獅子從精神世界跑出來,和它玩揉下巴揉肚子的遊戲。
“……”岑禛斜著眼睛看了眼獅子,又看了眼連禦的側臉,忍不住在心裡歎口氣,他精神力微微一動,一隻白團子就這麼憑空落在了獅子的頭頂。
雪白順滑的毛發上點綴著黑色的圓點,一條長而蓬鬆的尾巴微圈起,厚實的白毛爪子落在金色鬃毛上,黑色掌墊柔而韌,透藍色獸瞳則茫然地看著眼前,似乎不太明白自己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嗯?”連禦皺起眉,他單手拎起毛團的後頸皮,疑惑道:“哪來的豹子?”
岑禛:“……”
獅子也警覺地仰頭看著這隻小雪豹,一人一獅一豹互相大眼瞪小眼,數秒後,連禦猛地反應過來,不敢置信地看向早注視他許久的岑禛。
“這,這是你的精神體?!”
岑禛挑起一邊眉梢,道:“你不是一直想看嗎?”
“可是……”連禦把雪豹幼崽拎到眼前,仔細地端詳,幼崽打了個軟糯的哈欠,眼角因困倦耷拉著,很無語地和這名哨兵對視。僵持的時間過於長了,始終在連禦腿邊踱步的獅子忍耐不住咆哮一聲,緊接著一躍而起從連禦手上把雪豹咬奪下來,甩頭扔到床尾的軟墊上,然後快樂地撲了上去。
精神體反應著主人最真實的情緒,連禦看起來淡定,獅子卻歡快得不成獅形,岑禛沒有直接用言語戳穿他的偽裝,但眼神中流露出了些許的戲謔。
這時,連禦也想清楚了岑禛一直不願意展露自己精神體的原因,他拉過椅子要和岑禛促膝長談:“你的精神體變異了,對嗎?”
“嗯。”岑禛點了點頭,當初他一心一意等著‘岑禛’資料中的波斯貓出現,結果突然蹦出隻雪豹,還是剛斷奶的那種。
精神體都變了,這不是就差寫個大字報貼臉上,說我‘岑禛’體內變了個人嗎?穿越犯岑禛當場驚得打開終端將百科查了個遍。
幸好精神體變異的情況雖然稀少,但也不是聞所未聞,一出現就抓研究院研究,而且‘好消息’是至今醫學界還難以解釋變異的原因,隻大概可以歸一個模糊的前提,即多數哨兵向導出現精神體變異之前都會經曆一個性格的巨大變化,可能是遭遇了什麼重大打擊等等。
至於每個人的精神體的體型,都是隨著他們的年齡增長的,從覺醒起以幼崽形態呱呱墜地,自主人成年日為止定型。所以這隻雪豹呈現幼年形態就隻有一種解釋,那就是它是岑禛本人的精神體,而不是原文裡的那個作死配角‘岑禛’的。
因為岑禛剛剛穿越過來,身體默認它是今年20歲初覺醒,所以雪豹才會是現在這樣剛斷奶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