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上又發生了什麼?他想要做什麼?
萬千思緒在一瞬間湧上來,又在一個陌生男人的突然出現後煙消雲散,身邊這個長發哨兵看樣子是要糾纏他許久,一切都可以慢慢去了解,現在還是期中考試更為重要。
“岑禛。”陌生男人手臂上綁著紅色帶,同屬一個陣營,他身後還站著七個男女哨向,他們皆與這個人保持著三到五米的距離,警惕地打量周圍。
男人的語氣帶著熟稔,這讓岑禛微微凝眉,是‘岑禛’認識的人?從信息素判斷,這人是個哨兵,肩膀上站著一隻眼神銳利的蜥蜴,朝著岑禛一下一下地吐著舌頭。
“好久不見了。”哨兵走近岑禛,而地上坐著的兩人完全沒有起身的意思,特彆是連禦,獅子慵懶地趴著不說,他本人更是拿起最後一張餐巾紙,擦起了電磁槍口完全不存在的汙漬,完全將來人視若無物。
岑禛敷衍地點了點頭,他不是原主,和這個男人全無交情,沒有什麼想要說的話。
見岑禛這樣的態度,哨兵神情晦暗不明,他一直保持同樣的站立動作,好半晌才咬了咬牙道:“我一直很想你。”
“……”岑禛終於抬起了頭,跟著有反應的是連禦的獅子,它起身繞著哨兵轉了一圈,像是在好奇地觀察,也像是對獵物的打量。
“我知道我比不上樊,無論是相容度還是體能,你為了他和我分手……我可以理解。但是如果你在他那裡得不到想要的……我想說,你可以回來找我,我一直在等你,我也一直很想你。”
岑禛知道這個哨兵是誰了,配角‘岑禛’的前男友,體能為B ,但裡並沒有提及這個人的具體姓名,隻是為了勾勒‘岑禛’的水性楊花時隨意提及一句,說‘岑禛’見到更優秀的樊之後不顧自己還有男友,立即展開熱烈追求,這名前男友被蒙在鼓裡數月才發現頭發鋥綠。
這段感人至極的備胎老實人發言實在太過標準,隻可惜沒有感動到鐵石心腸的岑禛,甚至還引得連禦落井下石的一聲嗤笑:“咳……我說這位……誰啊他是?”
麵對連禦的疑問,岑禛保持沉默沒有說話,前者隨意地嘖了聲,“行吧,這位男性哨兵,麻煩你在傾情告白之前把眼睛瞪大一點,岑禛身邊還有哨兵在呢。”
聞言,哨兵像是終於發現了火堆旁邊還有一個人一樣,不屑地瞥了連禦一眼,接著又直接將他忽略,隻是朝岑禛道:“岑禛,你不該生火的,你周圍全是敵人你知道嗎?……你現在的處境十分危險,和我的隊伍結盟吧,讓我來保護你。”
“不用了。”岑禛斷然拒絕,“不需要。”
“彆任性了好嗎。”哨兵誠懇地半蹲下,“岑禛,就算你不願意和我複合,那我們不是說好了永遠是朋友嗎,你……”
“電磁槍在他那裡。”岑禛實在懶得再聽這人廢話下去了,直接捅破哨兵的真實目的,“你和我講什麼都沒用,想要就去他那裡搶。”
這句話實在不留情麵,哨兵臉色一青,蜥蜴也煩躁地在他肩頭亂轉,他身後的幾名同夥中有人發出笑聲,嘲道:“彗哥,你的懷柔政策不管用啊,岑禛早被這個D級小白臉迷得找不著北了,哪裡顧得上你這根老白菜,哈哈哈……”
誰也未曾料到,一個‘小白臉’竟然讓連禦眉飛色舞,他喜道:“岑禛,你被我的臉迷住了?”說著,他還造作地把頭發縷到肩後,露出半張曲線流暢的側臉和一小截脖頸。
岑禛曾經真心覺得連禦長相十分符合他審美,但現在他隻認為是自己腦子出了問題。
“岑禛。”哨兵彗冷下了臉,嘴角諷刺地抽了抽,終於剝下了他的癡情人設,“你可真是越來越不行了,追求樊被拒的醜聞鬨得全塔皆知,現在自暴自棄和一個廢物哨兵廝混,我最後念在舊日情誼上奉勸你一句,乖乖把電磁槍交給我們,我可以讓你一個向導跟在隊伍後麵。”
原文中的彗確實是個挺慘的哨兵,交往過程中對‘岑禛’一心一意,卻沒想被扣了一頂巨型綠帽,被甩理由還是你體能太低了,活該,這對於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但是就算他再慘,穿越而來的岑禛也不打算慣著他,更彆說遭受無妄攻擊的連禦,他在撩撥岑禛無果之後對彗滿懷惡意地笑了笑,挑釁地問:“廢物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