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禦在自己的發際線和岑禛的熱情獻吻之間猶豫了三秒,最後下定決心吻他丫的!頭發算得了什麼,反正他和岑禛永久標記了,真成大肚腩油膩禿瓢大叔,糟心辣眼的也是岑禛。
進入1號場後,岑禛一眼就看見了站在左擂台的邊緣,正在做準備運動的紅星,他的身邊站著一名嬌俏可人的女向導,就是先前期中考試時與他組隊的那一位。
岑禛與連禦也分在左擂台,但他們是第二組,恰好與紅星錯開,但因為同一場地的關係,他們不可避免地對上了視線。
紅星看向岑禛的目光很普通,如果對待每個認識可又不那麼熟悉的向導同學,但等他對上連禦時,眼底極快地閃過了一絲難以用語言描繪的意味。
非要形容的話,大概就是嫖客1和嫖客2私底下約定了今晚去找樂子,然後在白天碰麵的時候,互相給對方的一個眼神暗示。
可以從精神鏈接中感覺出來,嫖客2號現在情緒高漲,吉兒邦邦硬,恨不得當場一展雄風,也不知道是不是和自己的發際線有仇。
岑禛在引路蝶消失的地方坐下,當即有穿著白塔學生會白金色製服的工作人員過來提醒他們,等第一組開賽之後要立刻下台準備雲雲,然而岑禛的注意力被他旁邊座位上的一名女生吸引住了,對方獨自一人,周圍的座位都是空著的,她戴了一頂呢絨小氈帽,還有一副寬大的墨鏡,隻露出一截下巴在外麵,身上穿著一襲蓬鬆淡色的長裙,裙擺拖地遮住了鞋尖,坐姿很端莊,雙手交握放在膝前。
“喂喂,聽到沒有啊,岑禛小朋友。”工作人員口氣居然挺囂張,還堂而皇之念出了岑禛的名字,岑禛這才後知後覺地抬頭,發現站在麵前的人竟然是高年級的大波浪棕發向導,也是宣傳部部長,連禦的頂頭上司。
“你好,你剛剛說了什麼?”
“她叫我們趕緊輸了,好空下來替學生會乾活。”連禦嘖嘖兩聲,“太惡毒了。”
“誒,我根本不是這麼講的好嗎!”波浪發部長食指輕點連禦鼻尖,她又換了一種款式的指甲,食指上恰好畫了一顆粉色可愛的小草莓。連禦目光不自禁在草莓上停留了半秒,隨後才慢悠悠地道:“差不多意思吧,反正不是什麼好話。”
“你——”部長哼一聲,“不識好歹,我可是見到你們之後專程過來鼓勁加油的,你竟然這樣編排汙蔑我?小心我這就買通賽事組的人,在比賽抽簽上做手腳,競挑些難搞的隊友給你們。”
大丈夫連禦能屈能伸,當即雙手合十求饒道:“我錯了。”
“認錯積極,死不悔改?”
在這兩人的對話間,岑禛又忍不住瞥向身邊的那個女人,他微微眯起眼睛,終於從她穿著的違和感中意識到了對方的身份,是蛟人公主!與周圍人的打扮格格不入的大長裙是為了遮掩她的尾巴。
應付完宣傳部長,連禦貼上岑禛的胳膊,在他耳邊輕聲道:“就是公主本人,紅星在算計人心方麵真是一把好手,根本用不上我。”
為了避免曜金被公主強行綁走,又怕有心攀高枝的紅星搞不定公主,連禦近段時間親自下場,極力促成紅星和公主的姻緣。
這也就也代表著勸公主來看比賽必定是一項有目的性的策略,岑禛猜想絕不是紅星贏得比賽勝利,中途再脫個衣服秀秀胸肌腹肌,展現哨兵男子氣概那麼簡單。
很快,1號場的第一輪比賽正式打響,左右兩邊擂台同時開賽,紅星的對手也是男哨兵與女向導的組合,比賽前三分鐘會顯示雙方的資料,哨兵四年級,向導三年級,最常見的雙B隊伍,這樣的組合來打近戰排名賽大部分都是純粹取一樂,培養培養和對象之間的感情,積累對賽經驗,並不奢望其它。
按理說體能為A的紅星可以采取稍強勢的打法,就算不是按在地上爆揍,也應該是順風順水的局麵,但奇怪的是,開賽整整五分鐘,紅星和他的向導都隻防守不進攻,當然紅星將可愛女向導保護得很好,雙方都沒有受傷。
可以明顯看出,可愛向導的表情裡也帶有些許疑惑,但近戰賽的節奏大多數情況下都掌握在哨兵手裡,可愛向導雖感到奇怪,卻也乖順地配合紅星的戰略。
比賽進行到第十分鐘,右邊擂台上賽情**迭起、激烈無比,雙方打得有來有回,鮮血滋窪亂飛,觀眾們看得群情激憤;反觀左擂台,敵方哨兵好不容易抓到機會,一拳打向可愛女向導,而紅星猛地摟住她,身體擋在前麵,硬生生用後背迎了這一擊,隨後他帶著向導飛快地拉開距離。
岑禛聽到一聲冷哼,帶著情感色彩濃烈的不滿和憤怒,他輕微側臉,就看見蛟人公主已經站了起來,雖然大半張臉都被墨鏡遮住,但光是從下撇的嘴角就可以看出她此刻糟糕的心情。即便生氣到極點,身為公主的她舉止動作仍舊優雅,雙手撚住裙擺一角避免被齊地的裙子絆倒,接著不管台上還在進行中的比賽,頭也不回地快步離開了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