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瞬間,連禦心臟疼得他難以呼吸,一抽一抽地在他的胸腔裡彰顯著存在感,但他一動不敢動,甚至不敢粗重地喘息,隻是眨也不眨地看著岑禛。
甚至連禦都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麼,似乎是岑禛黑長的睫毛,又似乎是高挺的鼻尖,也許是曾被他品嘗過,滋味很好的嘴唇。
這一切都屬於他……哨兵捧著獨屬於他的珍寶,舍不得閉眼。
*
岑禛做了個夢,夢見連禦半夜回來,說他今天去了趟南極,帶了條鱈魚給他吃,岑禛拒絕不吃,連禦死活要給他,推搡之間冰冷的鱈魚就跳進了他的懷裡,岑禛就這樣一下子被凍醒了。
睜開眼,懷裡哪有什麼鱈魚,隻有連禦的一隻手,早被暖得冒熱氣。
“醒了?”連禦依靠在床頭,單手操控著終端,相信如果不是實在要用手操作,他肯定不會忍痛在兩個小時前從岑禛懷裡抽出右手。
宿舍被他搞得跟特工總部一樣,到處都是寫著密密麻麻小字的懸浮界麵,岑禛也半坐起來,沒有急著起床,而是像連禦那樣半靠在枕頭上,“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睡了嗎?”
“2點多,”被岑禛的這句話提醒,連禦打了個後知後覺的哈欠,“托你的福,沒睡。”
聞言,岑禛皺眉,不懂他怎麼就讓連禦失眠了,連禦也不想讓他就著這個問題思考下去,忽然轉頭展顏一笑,“岑禛,想不想出去玩?”
“嗯?”
“我這邊對於曜金和畔的行蹤有頭緒了,還在確認當中,如果真的是這條線的話……”連禦興奮至極,“那可比宇宙博覽會有趣多了!”
“……”
“不過首先要解決飛船的問題。”連禦舔舔唇角說乾就乾,綠瞳裡映著虛擬屏的藍光,這就手指翻飛地開始聯係交通工具,“順便,正規的月餘假期就讓渠幫我們請,反正他還欠我一件事。”
“對了,要不要帶上陳無憂?裡不是寫他是神醫嗎?”
岑禛一夜好眠剛剛睡醒,反應沒那麼快,等他遲鈍的腦細胞正式運轉的時候,連禦已經給陳無憂敲了十條信息過去,亢奮得像是小學生春遊。
“昨天在外麵遇上什麼好事了?”岑禛問,連禦疑惑地歪歪頭,“為什麼這麼問?”
“總覺得你比平時要高興。”
連禦眉眼一揚,笑道:“是碰著好事了……不過不是在外麵。”
“……”岑禛抬眸,意識到什麼,開口道:“昨天我夢見有一條冰涼涼的小魚,在我胸口鑽來鑽去。”
連禦笑得肩膀狂顫,將左手伸到岑禛眼前,“你看我這隻手,像不像你夢裡滑膩膩的魚?”
“……”岑禛拍開這條討人厭的‘小魚’,“曜金他們去哪裡了?”
“彆轉移話題啊,你還夢到什麼了?這魚有沒有遊到什麼敏感的地方啊,比如雪地上的兩瓣桃花?”
“桃花?”
“嗯……顏色沒那麼淡,那就木槿花?”
“越說越離譜。”
笑鬨間,陳無憂的信息也到了:我這邊有事走不開,頭疼,真的頭疼……喝酒誤事,我這輩子再也不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