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向導, Omega們都是些身嬌體軟的小家夥, 雖然你穿著個破鬥篷,但我能看得出來,你的身材高挑、結實……”
“……”岑禛這樣看不出來蠻雲在泡他,他就是個傻子,但他真的沒想到, 畢竟在他心目裡, 蠻雲喜歡的類型是畔那樣的,而他和畔不管是長相還是性格,都是天差地彆。
“那邊那個長頭發的男的是你的哨兵?我聽說, 哨兵向導是特彆忠誠的種族, 他們有標記的說法, 一生隻會同一個人綁定在一起?”蠻雲摟住溫柔女人的腰, 後者當即柔若無骨地攀住蠻雲的肩膀,點點頭說:“是的呀~”
“那你和他標記了嗎?”蠻雲轉頭看向岑禛的眼睛,不知道為什麼,他特彆喜歡這雙藍眼眸, 喜歡到想挖下來, 安在一個任由擺布的木偶身上。
“……”岑禛保持沉默,他慣會這樣保持沉默,他的無言沒有任何膽怯心虛的意思, 反倒呈現出一種平靜和難以琢磨。
上位者最討厭的就是無法掌控的感覺, 特彆是他還剛從一個用沉默和不配合來抗拒的女人身上下來。
“說話!”蠻雲猛地捏碎了手裡的玻璃杯, 酒水和玻璃碎片四濺, 碎裂的聲響嚇得鳥人酒保動也不敢動,酒杯屍骨無存,但蠻雲的掌心完好無損。
蠻雲和方才穿高跟鞋的女人虹姐是同一族人,他們的皮膚看著柔軟,實際上都是硬甲,普通的尖銳物品根本無法給他造成任何傷害,而他臉上永遠無法消除的傷疤則是被他的宿敵所害——這些都是蠻雲愛上畔之後,主動告訴他的。
這個所謂宿敵也是個大人物,大概是因為實在位高權重,年紀也大,他終於沒有愛上主角中的任何一人,但他對曜金和畔都十分賞識,多次出手相助。
岑禛一邊梳理著原文的內容,一邊給出回應:“標記了。”總覺得再不說話下一個被捏碎的就是他和連禦的腦袋瓜。
蠻雲仍舊是滿臉不睦,但至少看在這句話的麵子上神情稍微有些緩和,他的眼神暴戾陰森,似乎想好了無數種方法教訓這個惹他生氣的男人,“標記後的哨兵和向導,如果一方死了……”
“另一方也會死。”岑禛說。
如果一方死去,另一方活著就是生不如死,如果沒有一定要活下去的理由,哨向的伴侶都會在第一時間選擇殉情。
“不錯。”蠻雲滿意地露出一個瘮人可怖的笑,“隻要控製住一個,就可以掌控兩個人。”他一揚手,立刻有人將利刃低住連禦的脖子,“我這人憐香惜玉,從不強人所難,就喜歡主動點,配合點,心甘情願躺我身下的……我想你懂我的意思。”
獅子憤怒的低吼聲幾乎覆蓋了岑禛耳邊所有的聲音,猶如沸滾的開水,將周圍本就一觸即發的環境襯托得更加緊張急躁。
岑禛回頭看了連禦一眼,對方十分狼狽地被扯著頭發,露出脆弱的喉嚨。因為知道連禦還閉著聽覺,岑禛側身麵向他說:“連禦,聽到了嗎?他拿你的命威脅我。”
連禦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周圍人都以為他是害怕得說不出話來,隻有岑禛知道他這是在強壓怒氣,“……你的意思?”
反正他的意思是隻要這蠻雲敢碰岑禛一下,他就讓蠻雲去死,至於這樣會不會導致進不了奴隸市場,救不出曜金……管他去死啊?救人就是旅行順帶的,旅行都不舒暢,誰還管什麼救人。
“我的意思是……”岑禛將手放到吧台之上,碰了碰獅子的前爪,“你走好。”
連禦:“……”
連禦象征性地‘掙紮’起來,“你做個人吧,我的命難道不比你的貞操重要?!”
“當然是我的貞操重要。”
“早看出來了你這個性冷淡!”
“要不你這個性/饑/渴幫幫忙?”
“滾開啊!”
“……蠻老大,”溫柔女人倏然壓低聲音,貼在蠻雲的耳邊道:“我覺得這兩個人不對勁……雖然我以前從沒接觸過哨兵,但是他們不都是很厲害的戰鬥型人種嗎,怎麼會這麼輕易就被我們兩名手下壓得動彈不得?”
蠻雲不置可否,打量的目光在岑禛和連禦身上逡巡,他不問這兩人身份如何,為什麼來鯨星,是因為這個問題根本不重要,不管過去什麼樣子,到了這裡,生死存亡就都掌握在他的手心裡。
哨兵向導這一種族的總人口較少,而且種族特性相對偏低調和神秘,即便有幾個在宇宙間名聲大噪的黑暗哨兵,也都是些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家夥。除此之外,由於體質原因,他們還十分封閉,隻和自己種族的人交/配,孕育方式更是直接體外培育,基因和血統極少極少會向外傳播。
這也就導致包括蠻雲在內,大多數人對於哨兵向導的了解非常少,隻知道一個他們的弱點在後頸,看見脖子上有護頸的,不是AlphaOmega就是哨兵向導。
“而且哨兵最出名的就是五感敏銳,我們這兒這麼吵鬨,你看他們都沒有表現出一點不舒服的模樣,我懷疑……”溫柔女人危險地眯了眯眼睛:“……他們根本不是標記過的哨兵和向導,而是兩個向導!”
她的邏輯很順暢,黑頭發的不在乎長頭發的死活,長頭發的武力值又這麼低,四舍五入不就是兩個向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