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 現如今守河大佬還正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為獅作倀’, 失去了唯一強有力的勁敵,連禦完全處於肆意妄為的無敵階段。
“彆神不神的了, 你還在屏幕前吧?看一下為什麼戰奴都開始攻擊我們。”連禦說話時將音量壓到最低, 並且手背搭在唇前遮住口型, 還將目光對著岑禛,好像是在和他交流。
畔攥住胸前的衣服,強行按捺住激動不已的心情, 他急切地說道:“十分鐘之前就開始陸陸續續有買家給不同的戰奴下單, 要求追殺你們。我現在不管點擊哪一個戰奴, 他的任務都與你們敵對。”
連禦挑起半邊眉毛,“知道原因嗎?”
“還需要原因?你們未免太惹眼了。”畔把滿臥室的大小懸浮屏都拉到近前,十分不熟練地頂替連禦的職位,他在沒有說明書的情況下一邊摸索一邊彙報情況,簡直頭痛欲裂。
“而且你是不是動了什麼手腳,之前監視器完全捕捉不到你們,我發現岑禛在屏幕內失蹤也焦急了很久。是後來你們同伴扛床板飛奔這個行為太誇張了,奴市才發現畫麵有問題,又緊急投放了一批監視器。”
“隻是投放了監視器?”岑禛問, 他和連禦挨得近,也聽到了畔的話。
“是的。”畔給出了肯定的答複,他確實又白又甜, 卻也不是個真的傻子, 岑禛這句問話一出來, 畔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奴市似乎把你們的行為當作一個彩頭,非但沒有立刻發動芯片殺死你們,反而隱隱有把次當作這次鬥奴場的噱頭,大肆宣揚,鼓勵買家賣家們觀看意思。”
“事實上,你們確實讓買家們興奮起來,新的監視器一到位,他們紛紛慷慨解囊,又投入了一大筆的錢。”
連禦唇角一勾,是個神采飛揚的表情,“不出所料!”
“奴市覺得一切仍在掌握之中,螻蟻意外的反抗不足以推翻大廈,他們打算好好利用我們,等到氣氛推到最**,給足奴隸們希望,再發動芯片結束一切。”岑禛同樣壓低聲音,謹慎地將唇齒開合保持在最小的幅度,“這樣掉以輕心對我們是好事。”
守河已經完全停住腳步了,擋在前方阻攔的家夥實在太多,將前方的路堵得水泄不通,有幾個脾氣火爆的甚至已經乾起架來。
“啊!!”指尖上的畔忽然出聲,開口就是驚呼:“完了完了完了!一個買家提出的條件說,無論是誰,隻要殺了你們中的一人,就可以被買走,從鬥奴場脫身。這是全圖消息,現在整個鬥奴場的戰奴都湧過來了!”
狼人的愈合能力絕對可圈可點,腦殼破洞流了一身的血,非但沒有把他流成狼乾,坐在守河專床上兜了一刻鐘風之後,他竟然又攢回些許力氣。麵對幾乎能用人海戰術把他們淹死的敵人,待守河停住腳步的時候,他舉著都已經關不上的醫療箱第一個跳下了床板。
緊隨其後的是曜金,他一隻手裡攥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捎上的鋼管,另一隻手和把床放下的守河相握。
他們仍受奴隸芯片控製是奴市有恃無恐的底線,他們必須表現出對鬥奴場規則的敬畏,以此來展現芯片的約束力,這樣奴市才會繼續放縱。
兩個全書最佳正義代表人就是能把男人握手這麼gay裡gay的動作,做的正直得冒金光。
接下來跳下床的是連禦,他觀察過四周的情形,飛快地把透明粘膜形通訊器從指甲上剝落,然後抓過岑禛的右手貼在了他的食指指甲上。
“戰鬥力倒數第二的就不要打架了,老實待這兒做文職工作吧。”甩下這句話,連禦笑著走到前方去,把戰鬥力倒數第一的狼人往身後一拽,和曜金並肩站在一起。
岑禛相信身經百戰的黑暗哨兵對時機的把控性,當處於發情期的連禦都願意離開他,開始正經應對敵人的時候,證明形勢已經嚴峻到他必須這麼做了。
“下單的是墜雲星盜團!”畔再次傳來消息,“連禦的……某一支通訊器上有人發來消息說,淺水人魚已經在深水人魚的幫助下逃脫了,蠻雲認為和你們有關係,氣得發瘋,所以一定要讓你們死。”
岑禛正在給連禦建立戰鬥模式下的精神鏈接,聞言輕描淡寫地說:“你給他去個消息,說關係不大,讓他不要遷怒。”
“我哪裡會發信息……再說就算會我也不敢啊。”畔說,“糟糕,曜金沒有向導在旁協助,我擔心他的五感。”
“愛莫能助。”岑禛沒本事同時建立兩條精神鏈接,而且他已經和連禦永久標記,即使他頂著連禦可能會倒戈爆發的危險,專注連接曜金的五感,效率也非常低下。
在特種星之外,向導本身的戰鬥力就要大打折扣,他們充當的角色往往是引導和支援哨兵,使哨兵發揮出他兩倍乃至三倍的能力。
然後岑禛就發現,兩個連禦照樣懟不過中央星人守河。鬥奴場的人可不會講紳士風度,單挑精神,幾十個人群起而攻之,打算就是用牙齒咬,也要一人一口把這四個相當於‘自由身名額’的人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