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樊猛地站了起來, 臉頰一副要燒著的模樣, “對我早有圖謀!!”
陳無憂斷然否認, “並沒有, 因為那個時候我知道你是異性戀, 喜歡的人就是先前那個攻擊你的向導。我隻是……單純的欣賞而已。”
“單純的欣賞?他有什麼值得欣賞的地方?”連禦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你的審美好奇特哦。”
樊現在就是個一點就炸的炮仗, 他被連禦這陰陽怪氣膈應得夠嗆, 他怒不可遏道:“連禦你什麼意思?你可彆忘了,你的向導當年也是在教學樓底下當眾對我告過白的!”
“那時候他腦子不好使。”連禦這兩天身子比較舒服,順帶著內心都寬容起來,他瞥了岑禛一眼,“是吧?”
為了避免在醫院出現命案,岑禛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順著連禦的話說:“嗯, 那段時間神誌不清,做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樊冷笑一聲,氣滾滾地走到陳無憂身邊, 陳醫生脾氣真的是好,笑眯眯地握住樊的手,安慰性地拍了拍。
還是自家男友好!樊恍惚間看到了陳無憂背後聖潔的金光和頭頂的光環,但事實上陳無憂身後隻有一個傻不愣登的熊貓,正在四處找東西磨牙。
安撫過炸毛的樊, 陳無憂又繼續講故事:“我剛把臉湊過去, 樊就突然醒了, 他誤以為我離他這麼近是要做什麼,也不聽解釋,氣得把我惡狠狠打了一頓,還罵我是個惡心的同性戀。”
“誰打你一頓了!我就輕輕……推了你一下。”樊心虛不已,“也沒怎麼罵啊,就說你不自重什麼的……”
“是,把我一下推地上,騎到我身上哪兒脆弱揍哪兒,肚子都青了。”
“那你說你當時欠不欠揍嘛?還有你分明也還手了……”
……
眼見著故事會現場就要淪為打情罵俏的虐狗聖地,岑禛輕咳一聲,示意他們還在,“陳醫生?”
“咳……”陳無憂也跟著咳起來,剛要說話,結果樊不知道突然犯了什麼脾氣,打斷道:“不講了不講了,我們談戀愛的私密事,憑什麼告訴你們啊。”
“哦?”連禦挑起眉梢,“我記得先前我們出去旅遊的時候,邀請了陳醫生一起走,結果他說因為他日了個誰,怕那時候離開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所以不肯走……他日的是誰啊?”
“……”樊惱羞成怒地瞪視陳無憂,後者以手扶額,無奈道:“話是被套出來的,我哪裡玩過的他們兩個啊……”
樊:“……”
樊:“是我,行了吧,因為好奇所以去同性戀的酒吧逛,結果沒什麼警惕心被下了藥,然後被他日了。”
“這劇情……怎麼說呢……”連禦沒骨頭似的靠到岑禛身上,岑禛則為他總結道:“都不那麼寫了。”
這裡的‘’包含著隻有他們二人才能明白的意思,連禦頓時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那樣,樂不可支地捂著肚子笑癱在旁邊的沙發上。
樊真想弄死這撒比,他還為曾經對岑禛產生過那麼點點好感而感到後悔不已。這倆禍害就應該鎖死鎖死再鎖死,再將鑰匙扔進九千米深海裡去。
“後麵呢?”連禦覺得有意思極了,樊現在一句話也不想說,倒是陳無憂認真起來,“後麵也是我找你們過來的理由……開門吉,你們還記得這個人嗎?”
岑禛當然記得,毀壞‘岑禛’腺體的頭號嫌疑人,不過因為本人一直沒動作,而他們在設施陷阱準備釣魚執法的時候,又恰好碰上了連禦發情,然後緊跟著又是結合等等事情,就把他給放下了。
“記得他怎麼了?”
“他盯上了樂樂。”樊說,連禦立即眨眨眼,問:“樂樂是誰?”
連禦能不記得樂樂是誰?上一章他剛誇下海口說自己記憶力超群,過目不忘,他就是純粹要給樊找事兒。
果不其然,樊在這個問題上噎了下,苦思冥想要怎麼解釋樂樂是誰。比起‘岑禛’這個純粹的、曾經的、被他嚴詞拒絕過的追求者,樂樂是他的青梅竹馬,他們的關係相比而言更加……曖昧。
即使樊確認自己對樂樂沒有那方麵的想法,但他也無法否認自己在沒有察覺真正性取向的時候,曾經想過如果畢業後仍舊找不到心儀的向導,就和知根知底的樂樂結合。
這些樊打死都不會和陳無憂說,但他總覺得陳無憂能或多或少察覺到一些,所以他平日裡是能不提樂樂就絕口不提。
果然還是先把這撒比弄死吧……樊硬著頭皮解釋道:“樂樂是葉子島考試的時候,和我一隊的那個向導。”